第五节

给他们伤害你的武器。”

    杜维钧笑眯眯地说：“这个头挺难找男朋友吧？”

    她给他妈妈选了个碎钻胸针，六万多，原本还担心是不是选得太贵了，不想他眼都不眨就刷了。反倒是她有些傻眼。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乔夕颜终于意识到，他好像生气了。

    “不是和顾衍生逛街吗？”徐岩不疾不徐地看她一眼，又扫视了旁边的杜维钧一眼，那气场，让乔夕颜都被震慑了。

    她被他带着走，走得很快，甚至都没来得及和杜维钧说再见。

    谢忱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些哽咽，她说：“乔，我真羡慕你。糊里糊涂就结婚了。我就是太清醒了，明知道指望爱情过不了活，还傻傻的坚持；明知道他已经不愿意和我结婚了，我还等着他。乔，世界上真的没有奇迹，我早就知道的。”

    杜维钧是很有风度的男人。虽然只是个小片警，但举手投足间带着点修养良好的贵气。他原本想送乔夕颜，被乔夕颜拒绝他也不坚持，站在公车站和乔夕颜一同等车。两人随意地聊着，却不想各方面还挺合得来的，比如都懂书法国画，都懂古琴，都喜棋弈。不一会儿就聊得热火朝天，还约定改日要对弈一局。

    乔夕颜心想，这是一个不会让人尴尬和难受的男人，不提过分的要求，不送不该送的礼物。她知道他邀她选礼物只是借口，但听到她结婚也没有表现得差异太大。如果在十几岁，她心里还有少女情怀的时候遇到他，她想她大概会喜欢他吧！

    “找姐有什么事儿啊！”对待熟悉的人，乔夕颜总是这种欠揍的痞子口气。

    乔夕颜下意识地回头。好久不见的小片警杜维钧已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我来给我妈选份礼物，逛得有点晕，”他挑挑眉，“给点参考意见？”

    电话那头一贯和她插科打诨的室友却是难能的严肃，她说：“我失恋了。”

    杜维钧笑，不气不恼，淡淡地回答：“还行。”

    “什么情况啊！”乔夕颜的手搁在臂枕上，柜台的导购小姐正把手表往她手上戴。她注意力都放在电话上了，也没用心看就示意人家卸下来。

    “真巧。”他说。

    挂断电话，乔夕颜满脑子都是谢忱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沉重感。她毫无意识地向前走着。面对平常会让她血液涌动的衣服首饰也突然就没了兴致。

    杜维钧被她逗乐了，笑得肩膀都在抖。

    其实杜维钧的话只是一句试探，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旁敲侧击问问她的个人情况，却不想被乔夕颜误读，她以为杜维钧是瞧不起她，觉得她谈不上男朋友。

    乔夕颜悻悻一笑：“巧。”

    不结婚，就分手。

    很多女人都对自己相交多年的男朋友说过这句话，最后结婚的几率两成都不到。恋爱真的不能谈长了，谈得越长，彼此对对方的了解越深，激|情就越少，结婚的冲动也随之被消磨。

    他并排和她走在一起。她个子高，虽然没有穿高跟鞋，但站在他旁边并不觉得违和。他看了她一眼，问她：“你有多高？”

    队伍已经排到杜维钧，杜维钧转头温柔地看着她：“你要什么味的？”

    “警察收入很好吗？”她说完就有点后悔，这不是在质疑人家没这个钱吗？乔夕颜有种想拍死自己的冲动。

    他们从商场出来，刚走不远，路过了一个甜品站，杜维钧说：“我请你吃冰淇淋吧？当做感谢？”说着，他已经走入甜品站的排队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