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手机震了下。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嗯”
握着手机,乔夕颜彻底发飙了,对着屏幕重重地按下去,按键提示音啪啪啪急促地响着。不一会儿一条火冒三丈的短信就完成了:“你回头看看记录,看看老娘都给你发多少字?你就会发一个字是不是?每次都一个字!你练一字诀啊!多说几个字是要毒发身亡啊?”
标准的徐氏回信。
“今天公司有聚餐,晚点回家。”
乔夕颜脾性尖刻,一般男人受不了,当然,她也看不上一般的男人。家族里的长辈要她相亲她从来都是直接拒绝,赶鸭子上架相了几次也是不忍伤母亲的心才去。结果吧,自然是没有结果。
回来休整了一段时间,把带回国的礼物整理了一下约顾衍生出来喝茶。这死女人又换车了,之前她出了个小车祸,她家叶肃北宝贝得要命,立刻给她换了据说全世界安全性能最高的车——沃尔沃。
虽说乔夕颜是个流氓痞子,但她从小就浸淫在中国古典文化里,乔爷爷把她培养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不认识她,还真会以为她是个教养良好的闺秀。
“你回去记得帮我喂鱼。还有今天阿姨放假,你在外吃完饭再回去。”
如果不是徐家向乔夕颜那人渣父亲抛了橄榄枝,乔夕颜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彼时,母亲已经潜心信佛,清心寡欲的生活让她浑身上下都透着点看破红尘的超脱,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深刻的痕迹,但她的眼神却总让人觉得沧桑。她总对乔夕颜说:“这里是我的家,我不留在这该去哪?”
“老”
“你”
徐父是军工厂长,中将军衔,家族也都是军政出身,可算显赫。乔父是做三产的,十分需要徐家这一门关系,虽说乔夕颜的爷爷和徐岩的爷爷是战友,但总归是隔了一层,所以在听说徐岩适逢婚龄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推荐了自己的女儿。
她用春天般的笑容温暖着乔夕颜:“小乔,上次张总还记得吧!他可喜欢你的字啊,想讨一副送给夫人。他可是我的大客户……”
几局棋罢,徐父几乎认定了乔夕颜这个儿媳妇,她棋艺精湛,最难得是不卑不亢,谦和礼让却又步步为营,思维缜密。不论输赢,不骄不馁。这个时代,门当户对的女孩好找,但这般修养的实在难寻。这门婚事就算是这么定下了。
正因为这个约定,乔夕颜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当然,那时候乔夕颜对于能不能中选其实没有什么把握。
乔夕颜放了包,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家里有的都被你要光了,急就没有,不急我周末给你写一副《凤求凰》。”
也许正是这句话,父亲才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有时候她很恨母亲这样的懦弱,也恨到这个份上仍死不离婚的父亲。这样残缺丑陋的婚姻就这么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直到乔夕颜长大。
那时候乔夕颜的想法很单纯,她给徐家生了孩子就算任务完成,等徐岩忍不了的时候自然就能离婚了。她这性格,随便使个十分之一徐岩大概就能受不了,这应该是个轻松差事。
乔夕颜挑眉:“我只是不婚主义,可我没说我是柏拉图主义,我偶像就麦当娜,以解放肉|欲为荣!”她嘴里虽是说得豪放,但知情人士自然是明白,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她都只是个菜鸟。她笑得极其肆意,“他给了我新的灵感,我的新书有构思了。”
“好”
乔父在深思熟虑后与乔夕颜做了约定:“只要你能进徐家,打点好这一门关系,我立刻和外头的女人断绝关系回归家庭,那女人也任你处置。”
对比一下成天见不到人的徐岩,乔夕颜又有了一种凄凉的感觉。这是新婚吗?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婆”
“我”
可乔夕颜哪是任人摆布的主?一句话把乔父噎得够呛:“你乔家的生意和我有关系吗?”
两人坐在熟悉的咖啡厅,几年的时间,咖啡厅的规模更大了些,正中那台一直用以摆设的钢琴上也有了演奏的人。桃花流水一般的琴声在周身环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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