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不是替身,我早知她不是。”
“我也去。”
邵迁也笑:“闫总这是想过河拆桥?难道不怕不能全身而退?”
“钱在哪里?”
韩东和长安同时发声,并且不等沈巡拒绝,已经径直向停在外面的车走去。
沈巡低头吻着骆十佳的眉心:“那你知道吗,狼倾向单一配偶,成偶的狼只要配偶尚在,都会终生相伴。”
闫涵的视线始终落在窗外,他眼中透露出的疲惫让一贯意气风发的他看上去有几分老态。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骆十佳拿过了沈巡手上的汇款单看了两眼:“两种可能,第一种,柴真真从头到尾都是骗我们的,钱被她拿了,现在她可能已经携款逃了;第二种可能,也许,柴真真不知道钱打给了她。”
“要不是她生前最敬重你,把你看作哥哥,你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风光。”闫涵冷冷扯着嘴角:“我还肯扯你一把,你就爬快一点,不然我踩你的时候,你就别想上岸了。”
“和那个长得很像素云的丫头吗?”邵迁哈哈大笑着,语气中的怨毒和冷意让人害怕:“当年要不是你,素云不会死,她受了那么多屈辱,你却一个接一个的包女人。像你这样的人,还怕被连累?”
莲蓬头里的水并不大,但在逼仄的洗手间里还是氤氲出了很大的水汽,让小小的卫生间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骆十佳很认真地洗着澡,包括腿间已经干涸的痕迹。
闫涵轻轻喟叹,终是把视线移了回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吩咐:“去新开的楼盘,邵迁在那。”
楼盘尚在开发,刚打完混凝土框架。邵迁和闫涵在一处空层里见面。作业的民工离得很远。周叔守在了楼下,习惯性地自处张望,确保他们的对话不被听见。
“照说现在银行卡绑定手机的都会提示,到了这么大一笔钱,没道理不知道。”骆十佳越想越忧愁:“希望不是第一种可能。”
……
周叔虽满腹疑惑,还是把闫涵带到了目的地。
“年内处理干净,你做不到,我替你处理。”闫涵不想在与他费唇舌:“我不希望我手底下人还在做这种事。如今你是什么身份,不需要我提点。不要累及整个集团。”
清水冲净了头顶的泡沫,骆十佳不想弄开沈巡的伤口,关掉了淋浴。伸手去拿毛巾,却被沈巡拽回,他的有力手臂穿过骆十佳腋下,将她提了起来。
如今在这破旅店里,倒是睡得踏实。沈巡手臂粗壮,给她当了一夜枕头。皮肤贴皮肤,两人又都出了汗,明明是很黏腻的状态,骆十佳却并不觉得讨厌。
热气氤氲,隐藏多年的欲/望,许多来不及说的,来不及记得,来不及忘记都化作最直接的动作。
韩东点点头:“对。”
骆十佳有些迷茫的问题被沈巡吻进了嘴里。
韩东把发现的汇款单递给了沈巡:“这张汇款单,时间是最接近的。金额被涂了,但是数字位数这么长,应该是没错的。”
“怎么了?”沈巡眼睛还盯着骆十佳的方向,仿佛他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沈巡接过那张汇款单看了半天,信息就这些,一眼就能看完了:“你是说钱都汇给柴真真了?”
闫涵听到本不该再出现的名字,眉心立刻紧蹙,眼中开始冒火:“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这些东西不要再碰了!”
原本已经失去的希望死灰复燃,如果最后不能追回,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绝望到底。这种坐过山车的心情才是最难熬的,不知道下一刻是上还是下,不知道多久才会停下来。
空荡荡的楼层没有窗也没有墙,只有几根框架柱,穿堂风刮得呼呼作响,恨不得连呼吸都有回声。
多年前,为了上位,闫涵在搏命,如今,为了保住地位,闫涵上下周旋可算如履薄冰。他从来不是单单代表自己,还有一干靠他吃饭的兄弟要他负责。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即便他富可敌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他真心想要的,却没有一件能如愿。
闫涵看向邵迁,眼中厌恶不加掩饰,他冷笑两声,嘲讽道:“人可以贪心,但一定要记得,不能贪得无厌。”
沈巡总逞能要护骆十佳,实际上每次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都是靠骆十佳在指点迷津。爱是相互依赖,骆十佳欢喜他的这种变化。她笃定地牵住他的手,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着:“如果追回来了,就迅速地解决这些村民,一起回深城过年;如果追不回,那就一起挣钱还债,总有一天能回深城过年。”
“我也要去。”
一刻没停,两人直接飙回了柴河。韩东和长安都在中平村的办公室等待着沈巡回来。一见到沈巡的身影,长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跑银川来做什么?”闫涵严厉质问。
他在银川?
闫涵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老周,我是不是错了?”
骆十佳取了一次装的洗发水,分了一半挤在沈巡头上,沈巡低着头让她的纤细手指搓揉着他的短短头发。骆十佳温柔按压,沈巡闷不吭声地伸出手搂住了她的纤纤细腰。
沈巡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去一趟就知道了。”
闫涵听完邵迁的嘲讽,终于回过头来。不怒自威的眼神震慑力非常。
“老彭被前阵子被抓了,来捞人。”
西安的别墅里一切都是最好的,床垫比一般的记忆棉更高级,广告里说是躺上去就想睡的床,可骆十佳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大早的,韩东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两人正在激|情里迷失,哪里能注意到电话在响。这会儿回过去,韩东倒是半天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