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十佳看着短信里那一串数字,忍不住有点心酸。
骆十佳有点痛恨自己了。关闭手机,航班起飞,骆十佳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只想着,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很快,那人也回了一条短信。
“嗯。”
两个人能在一起,总归是有几分吸引,不论是因为爱还是习惯,亦或只是两个疲惫的灵魂相互依偎取暖,分开的时候,恶形恶状、相怨成仇总归是在一起的时候不期望看到的。
不知道栾凤是从哪里知道于素云的,也许是他梦中压抑不住的呓语吧。
是不是因为没有告别,才一而再重遇,这始终没有完结的缘分,如同藤萝纠纠缠缠就是十二年。
“骆十佳,你可真够脏的!”
“先生,还去公司吗?”他问。
将充电宝还给了好心的旅客,道了谢,骆十佳拎着自己的行李去值机。
短信里显示的那十一位数字,她已经烂熟于心,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回过去。夹在短信提醒里的,除了广告和垃圾短信,还有两条,是这些未接的主人发来的。
最后的最后,在那冰冷而华贵的屋子里,她选择了与那人同归于尽,直到生命的最后,她仍记得为他找回折损的骄傲。不论是她,还是那人,他们的存在,都在提醒着他不堪的曾经。所以,她最后亲自终结了这一切。
颤抖着手,给那人回了一条短信:
骆十佳承认,那张回深城的机票,是她难以掩饰的心灰意冷。
骆十佳想,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少了一次告别。
她握着有些发热的手机,看着所剩无几的电量,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说着:“房子我不要了,你把另一半买下吧,我急用钱,你要是能立刻付款,我给你打折。”
第一条只有四个字。
骆十佳顿了顿声,许久她才郑重其事地回答。
沉默地撇开视线望向窗外。闫涵有一瞬间感到恍惚。
他讲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地说着:“我给得起,可你为什么不要呢?”
“还在西安。”周叔想了想说:“她去补身份证了,然后买了两张票,一张……”
她用那么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她说:
当年的他穷困低微,连把心爱的姑娘夺回来的能力都没有,拼了一身蛮劲,换了一身毒打。苟延残喘之际,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从此天涯两分。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在对谁说的。
积蓄多年,忍辱负重,他终于能把她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要带她走,可她却怎么都不肯走。
黎明的曙光从天地一线之处缓缓出现。不管时空怎么变换,日出日暮的风景总是惊人相似,让人觉得时间好像一直停滞着,什么都没有变化一样。
闫涵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一遍:“去柴河。”
明明恨他不是吗?为什么还是不愿放手?
“我第一次这么后悔这个决定。”沈巡扯着嘴角动了动,良久才有些迷茫地问韩东:“如果她不肯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骆十佳这求人的态度实在不佳,程池在那头也置了气。
飞机要起飞前,空姐挨个提醒着大家关手机。骆十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沈巡看了一眼路况,“我准备去银川,坐飞机去西安。”
“今早看新闻,好多班机都延误或者取消了,你现在去,不一定能有飞机起飞。”
还没等周叔说完,闫涵已经对他摆了摆手:“去柴河。”
……
骆十佳握着手机,眼眶瞬间就红了。
短信提示了一条银行卡转账信息。六十四万元,一分都没有少。
当年那么痛恨那人用钱权压人,如今地位发生变化,闫涵只希望钱权的力量更大一些,能助他得偿所愿。
被困银川的沈巡接到了韩东的电话。
只记得那人满身是血,身上好多处都是伤口,可她是那样狠,那样恨,她手上仍然握着尖刀。
“没关系,我可以在机场等。”沈巡想了想说:“我要是不快点,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
她去后没多久,闫涵在下三流场合遇见了栾凤。那么相似的眉眼,气质却相差甚远。所有的人都不能理解,以闫涵正上升着的地位,多少干干净净的姑娘家上赶着都来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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