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始终不服气,始终感到不解:“难道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惨?”
长安下车,走了两步,又回转身。
沈巡诧异回头:“女性好友?”
长安接了韩东的电话,风尘仆仆赶到宾馆,看到多年不见的沈巡和韩东,不由眼眶一热。
沈巡的手还放在方向盘上:“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偶尔累了,一抬头,沈巡就在门口,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她越瞪他,他越是笑。
回了宾馆,沈巡一直在房间里抽烟,韩东没空管他,只顾着处理事情,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等他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烟灰缸已经快要被烟头丢满了。
沈巡没说话,也没有回头,只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在烟草的气息中沉默。
“对不起。”长安说:“我不该用我一厢情愿的感情为难你。”
沈巡这一生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撇去韩东,长治算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高中开始的铁哥们,随便数数都有十几年。
许久,他用低沉到有些喑哑的声音回答长安:“长安,这始终是我和她的事。”
……
骆十佳看了一眼长安,又看了一眼沈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沈巡一路都很沉默,只是目不斜视地开车,表情专注。到了长安家,沈巡没有下车,长安也没有动。
韩东紧皱着眉头看着他,半晌轻叹了一口气:“她喜欢你这么多年,这个时间对她来说,哪里算晚?”
两人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对峙,大约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沈巡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现在不想谈,我不勉强你。”说着径自拿了烟和打火机:“我出去抽根烟,你先冷静一下。”
沈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摁灭了烟头,转过身掀开自己床上的被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不早了,赶紧睡觉,明天早点起来。”
骆十佳两步并作一步往楼上跑,呼吸极快,急着要逃离他,她感觉自己心脏都好像要跳出来了。走到楼道的窗前,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想着,沈巡应该已经走了吧?于是忍不住凑近窗台,猫着腰向外看了一眼。
沈巡和周明月分了手。和他以前的每一段恋情一样,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那之后他就开始明目张胆地追求骆十佳,高调到连老师都找了骆十佳谈话。
大家都不看好沈巡和骆十佳,尤其是女生,讨厌骆十佳的很多。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长安。长安是长治的妹妹,比他们低一届,在年级里很出名,拥护者多。那时候骆十佳被长安堵过几次厕所,每次都是沈巡过来搭救。
沈巡思索了一会儿,抿了抿唇说:“我确实是来找你,具体的说是来找你们家,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长治去了哪里?前段时间,他说要做新的投资,把公司的资金全部调走备用。现在人和资金都不知去向。”
“怎么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放学人群里始终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沈巡似乎没看到一样。骆十佳想起周明月的话,低头快步走了。
……
“你知道你哥去哪了吗?”沈巡打断了长安将要说出口的话。
“嗯。”
沈巡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要来?”他看了一眼时间:“很晚了。”
韩东见他颓废成这样,忍不住开口问:“你们到底怎么了?骆律师到底跑哪里去了?”
事情总算是有点头绪,沈巡轻舒了一口气:“长安,谢谢。”
学校里有很多人在议论他们,事情闹得太大了,老师又找了骆十佳谈话,可这一切,骆十佳都不在乎。
骆十佳觉得和沈巡好像永远站在命运的对岸。他们的面前好像永远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河,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对方走远、走散。
韩东皱着眉瞪着他:“我刚给长安打了电话。”
……
楼下树荫处,沈巡还站在原地,月光洋洋洒洒在他脸上,勾勒得他的笑意是那样温柔。好似知道她会忍不住偷看一样,他眼中是意料之中。两人隔空对视,他抬起胳膊,自然地对骆十佳挥了挥手。
“我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我……”
“沈巡。”
长安站在沈巡身后,充满敌意地盯着骆十佳。三人就这么在黑夜中对峙,最后是沈巡打破了这沉默。
骆十佳那时候这样想着。
韩东走后,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满屋都是烟的味道,吸到肺里有点呛。长安沉默地凝视着沈巡。许久许久才打破沉默。
长安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要离婚。我嫂子一直没同意。如果他要走,也许会去找那个女人。”长安顿了顿说:“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哥托我给那个女人送过钱。”
那些流言,骆十佳通通都没有回应。除了上厕所,她每天只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学习,不管别人如何吵,她总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