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因皇帝的冷酷对待而生出的戾气偏执,从他脸上消失,只剩下如画眉眼,在无声的悲歌中,祥和又安宁。
卫舒夷在一旁候着,他走出拍摄区域后,递了杯热水过去:“怎么样,状态还好吗?”
语气从容不惊,仿佛对方只是来此做客。
这套衣服和他平时穿的太子制服不一样,是一套纯白的中衣。
各处就位后便开始拍。
谢仲看得懂,卫舒夷也懂。
当时卫舒夷看到这句话,愣了很久。
九皇子和七皇子赶来的时候,他正好烧完了那件袍子,悠悠然起身,推开宫门。
然而,这种心情,在他开口说第一句台词的时候就消散了。
七皇子和封疆没有多大的仇,曾经还佩服他的治国之才,只是后来封疆被皇帝刺|激,行事越发诡异,才渐渐远了距离。
如果他向往的是无上权力,或者至尊之位,都没什么,但他不该对天家亲情有所期待。
第一个镜头是封疆坐在空荡寝宫里,将那件穿过无数次的太子制服丢进火盆里焚烧成灰。
不是信不过傅容引的能力,而是怕他经历不够,无法表达出那种复杂的情感。
站在镜头前的傅容引,从酝酿情绪起,就一点一点把现实的自己剥离出去。待场务打板声响后,监视器画面中的他,流露的已全然是封疆的神态气韵。
这个眼神跨越了八年的时间,再次出现。
他问过,但她只是嫌弃地说,‘好俗的台词’。
卫舒夷但笑不语,让他在休息区坐下,自己却走动起来,电话打个不停。
他神情怅惘,卫舒夷却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就好像刚才那片刻异常根本不曾发生。
他哦了声,没再言语,静静看起剧本,不多时工作人员便开始发放午饭。
饭后,七皇子和九皇子的扮演者陆续来了,穿着士兵盔甲的群众演员们吃过盒饭,聚集在大殿外的广场上,剧组众人俱都忙活起来。
看似冷酷无情的封疆,实则是个皇族异类。
老牛舐犊,羊羔跪乳。
说罢又补一句:“多亏了你。”
他好奇:“你在忙什么?”
没有去争辩那些该与不该,傅容引抬头怔怔望向皇帝寝宫的方向。
心灰意冷的太子封疆破釜沉舟,封锁皇城决意逼宫,之后七皇子和九皇子救驾的兵马及时赶回,行动以失败告终。
她回答:“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待在剧组,我让悠悠去订了点心,等会儿那边有车运过来,大家闲着,吃点东西也好解乏。”
穿那些鲜亮颜色时,他一派贵气,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如今换上白色,感觉摇身一变,又成了个翩翩佳公子。
他的脸上不见一丝惊慌,轻问:“来了?”
突然,他拔出士兵的刀,惊得其他人齐齐抽出兵器。
高高举起,却没能狠狠挥下。
大殿对峙的部分,两位导演心中其实都有些担心。
卫舒夷站起身,不如往常自如,凝色道:“封疆对皇帝,是有孺慕之情的……始终都有。”
七皇子管他叫皇长兄,而非太子殿下,无奈又痛惜地问他,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但她一次都没有提到过她的家人……
谢仲猛然站起,激动一声,鼓起掌来:“演得非常好!”
他曾经也这样看过另外一个人。
朵朵都是血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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