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走,我以为……我怎知道她会说提亲!若早知那样,我又怎会……”帝霄眼巴巴的看着诛邪,心虚的说道,“父皇……此番帮帮我可好?”
帝霄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那……那现在、现在妖神定然很生气了,他、他会如何?”
帝霄慢慢的敛下眉眼,长长的睫羽遮住了全部情绪。此时,他如何能承认,当时一听她要走,根本来不及思考,发狠的话便脱口而出来了。这几日帝霄又何尝不迷茫,不茫然?本该好好的,可不知何时,自己与她却已闹僵成这样。
冉羲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说你不知为何,心脉伤得极重。若不是她说,我和你父皇如何能知道这事?看她的样子,很是心焦呢。”
诛邪侧目看向帝霄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道:“那七日,夙和画地为牢,自己将自己囚在屋内。不肯见紫凰一面,不肯听他说一句话,却不离去,你也知道吗?”
诛邪见帝霄一副冷心冷肺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恼怒:“你倒还不算太傻,哀兵之计都用上了。”
诛邪却冷笑一声,撇了帝霄一眼:“本来是有些什么要说,可看尊主的态度,似乎不是那么想听。如此,不说也罢了。”
帝霄以往对上冉羲的温言软语只有不耐,此时竟是双眼一亮:“她对你如何说的?”
帝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从床上站起身来,拱手沉声道:“霄,恳请父皇指点。”
诛邪咬牙道:“说什么情意不够深重!只怕在紫凰心中,你此时得所作所为,都是在消磨当日你们两小的情谊!你不是自诩聪慧吗?这点小事,怎会想不明白?你既那么愿意,那日一早为何又要矫情!你简直是……简直是蠢钝如猪!”
午后的阳光,柔柔暖暖的,窗外的花香,伴着微风飘散进来。屋内并没有多余的熏香,空气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香甜舒适。
帝霄皱眉:“我不知父皇在说什么。”
诛邪哼道,“你既然如此在乎她!那时她说提亲,你为何要一口否决!她自来又是宁可玉碎的性格,你却如此强迫,你这蠢猪!哪里有半点我当年聪慧神武!”
帝霄侧目,不动声色:“父皇到底再说什么?”
帝霄皱眉冷哼:“父皇说笑了,那道人便是道法再深,又怎能突破闵然的所设的结界。”
诛邪冷哼:“我已经闲了很久了,你今日才知道吗?”
诛邪深吸一口气,缓声道:“你莫要胡思乱想,事情并未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你要知道,她如今最在乎的,莫过于闵然夫妇了。”
诛邪坐到了帝霄对面:“不管你是旧伤还是新伤,总算达到了目的,不是吗?”
帝霄眸中有几分不耐:“父皇到底在暗示什么?”
紫凰搂住帝霄,擦拭着一直从他嘴里溢出来的鲜血,急声道:“你休要说话了,我不走便是,我不走便是!”
帝霄望向窗外,琥珀色的眼眸说不出的恍惚而迷茫,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只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暴露了此时的好心情。
诛邪挑了挑眉:“这会倒是学乖了,知道我是你父皇了,方才怎不见你见礼?”
帝霄紧紧的攥住紫凰的手腕,想笑一笑,让她别担心,可却实在抵不住那心尖上传来的剧痛,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帝霄倚坐在千年神木精雕的大床上,明黄色的床帐绣着细碎的银线。这般华丽到俗气的颜色,整个东天只八宝楼内有。龙蛇自来爱珠宝金银和一切闪光的东西,故而幼年的紫凰便十分喜欢这种金银交错的色彩。那时,除了自己身上的黑袍黑裙,但凡入眼的东西,都要奢华耀眼。
“紫凰与闵然有七日之约,你可知道?”诛邪顿了顿,对上帝霄疑惑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说道,“紫凰掠走夙和后,曾像闵然许诺,若夙和七日内不回心转意,从此后与他——恩断义绝。”
那夜美好的让他的心都醉了,可醒来后,却对上那小妖的翻脸无情。这口恶气,让帝霄如何能咽得下。实然,那日的自己也太过鲁莽、口不择言。可此时,便是后悔,也不知该如何挽回。甚至试图挽回,只让情况变得越加的糟糕。这几日,悔恨与懊恼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他的心,那种不知如何,无能为力感,让他整个人暴躁又混乱。
诛邪道:“可笑之处便在此处,紫凰根本没有打开过结界。也就是说,从紫凰将人带去后,夙和随时可以离去,可最后却从未试图离开过。便是后来离开,也在紫凰走后。你说,当时他心中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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