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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浅缘深缘由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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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苛抬起眼眸瞟了眼醒之,轻咳了一声:“才两日便闷了吗?”

    莫苛与醒之并排走进了云雾阁,上二楼时,一间房门的笑声让莫苛身形滞了滞,很快恢复了正常,莫苛进了雅间将厚厚的狐裘脱了去,身上的衣袍虽还是穿习惯的,可急剧的消瘦让这衣袍却略显宽大。莫苛拉了拉衣袖,垂着桃花眸优雅的坐□来。

    老管家道:“今个天气好的很,宫主长居漠北定然还没有好好的逛过金陵,庄主不如带宫主先去吃个饭,晚上再去德鑫楼去听听戏曲。”

    不出十招,莫苛手中的骨扇脱手而去,醒之收起长鞭微微一笑:“好久不曾动手了,都手生了,不知道我天池宫的功夫,莫庄主可否满意?”

    醒之东看看西看看,透着内窗的窗缝看向楼下:“你们南方人就是鬼点子多,我们那边吃饭就是吃饭,从不曾见过还在馆子里说评书的,不过唱曲的倒是有,不过都客人点名让他们过来的。”

    莫苛皱了皱眉头,再次伸手推开窗户:“这里的空气太过污浊,开窗透透气。”

    醒之想说点话安慰安慰莫苛,可实施当前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莫苛坐在原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发抖,醒之皱了皱眉头,伸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过莫苛的后背。

    莫苛耍赖般的将脸依在醒之的肩膀上,可桃花眸中却也难掩的疲惫:“宫主便忍心,人家这般没名没分的跟着你?”

    醒之有些生气,起身转了一圈坐到了莫苛里面,伸手关死窗户,整个人挡在了窗户和莫苛之间:“你身体尚未大好,怎能如此的任性,本就是出来闲逛散心的,如若心里不爽还要别人同你一起受罪。”

    醒之突然朝转过脸去,巡视了着四周,眉头却皱的更深了,莫苛也感到了一丝异常随着醒之的目光也打量了一眼四周,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坐直了身子,可莫苛的手却依然死死的拽住醒之的手腕,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屏住呼吸的两人,同时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醒之摇摇头:“仆士因宫规所限,在江湖中立足实属不易,又不能以真容貌示人,这些年子秋着实受了不少委屈,未免以后的仆士赴他后尘,我便将他们全部带走,这样他们也不必再以人皮面具示人。至于小望山庐舍送给凤澈,也是希望他有个安身之地,不管你们以前有多少误会,但他毕竟是你的伯父,这些年教你养你,从不曾有过半分害你之心,即便是你认为的那些事实,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他那日那般模样,你心中便是有气也该出够了,便是你不认他,以后也莫要再想着报复了。”

    醒之读了一会诗集,见莫苛依然闷闷不乐的不言不语,有些无聊的叹了口气:“你躺了好几日了也不难受啊?不如起来四处走走活动活动?”

    “你也什么?”莫苛顿了顿,有些委屈的说道,“小望山的那些人以前与你素未蒙面,但他们是你的仆士,你待他们好也就罢了。可他与你半分交际都不曾有过,即便是你要回漠北却还将庐舍赠予他,不忘安排好他的是生活,你对所有的人都好的很,可明明咱们早早的便认识了,那时在漠北又那么开心,可你却偏偏不肯将我放在心上!”

    醒之顿时一脸喜色:“是呀,我还在没在金陵的酒楼吃过饭呢,选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莫苛若有所思的看着掉在地上的骨扇,许久不曾回神,只不过短短的几招,让莫苛显得更加的疲惫:“怪不得天下武林人都以天池宫马首是瞻,你不过随随便便一出手,便叫我这苦练数年的武功形同儿戏。”

    老管家见两人似是要起争执,忙说道:“听人说从西南海域才来了个戏班子,在鑫德楼唱些听不大懂的戏,不如庄主带着宫主也去凑凑热闹。”

    莫苛浅笑依旧的挥了挥手,可握住水杯的那只手却越发的用力了,小二哥很快就退了下去,莫苛顿时敛去了笑容,桃花眸冰冷冰冷的,手中的水杯在转眼间已化作粉尘。

    醒之笑而不语,老管家走上前去扶住还虚弱的莫苛安抚道:“庄主身体尚未痊愈,体力不济,即便输了一招半式也是在所难免。”二人再次回到花亭,莫苛桃花眸中的郁郁之色却也难消。

    莫苛又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醒之身边:“宫主莫要自视过高了。”

    莫苛顿时皱起了眉头,脸色极为不耐:“既是听不懂有什么好听的。”

    “啊?这就要走了?”许清泰语气中的失望毫不掩饰,眼中似乎还有些许羡慕,那两人也敛去了脸上的幸灾乐祸,满眸思议的注视着两人的背影。

    醒之仰着头一眼不眨的看向莫苛,逐渐的红了眼眶的,她倔强的挺直了腰杆,深吸一口气:“若你这样的认为,我也无话可说。”话毕转身离去。

    一连半个多月的冷雨,在这日终是停了,莫家庄沐浴在水洗晴空的晨光中,水榭四周的奇花异草被雨淋漓,早已凋零得七零八落,此时景色虽不如夏季来得艳丽靡靡,可周遭枝桠尚存的脉脉莹绿与水榭内的潺潺水流交相辉映,看起来倒让这个冬季少了几分清寒。

    老管家上前欲阻拦,却被莫苛凌厉的眼神挡了下来,老管家欲言又止唯有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向院中。水榭的空地上,醒之在仆人们呈上来的兵器中随手拿起个鞭子,轻甩了两下对莫苛轻轻一笑,反手抽了过去,莫苛微怔了怔,侧身险险躲开。

    醒之抿了一口茶水,垂着眼眸笑道:“我知道啊。”醒之抬起眼眸直视着莫苛双眸继续笑道,“莫苛便是莫苛,是那时我在我姻缘湖边认识的莫苛,他不会容不下我的。只是江南武林人因陈年积怨对我天池宫多有误解,我早走一日,他们也可以早一日安下心来。”

    莫苛垂眸,轻声道:“小土包子。”

    许清泰笑容一敛,有几分惊奇又有几分惊奇的说道:“你是漠北人?莫不是你……”

    莫苛冷哼一声:“怕什么,我自小还没怕过谁,他若真自不量力也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两个锦衣公子惊奇又做作的看向莫苛,其中一位公子无比夸张的说道:“久仰静辉公子大名,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小二哥这才敢抬起头来,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醒之,陪着笑脸:“前日我们东家和慕青公子他们去看庄主却被挡了下来……”

    不知为何,听完这番话,莫苛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受,脸色也越显不善,轻哼了一声,未至可否,不知和谁赌气,躺在榻上不言不语,老管家对醒之暗中歉意的摇了摇头。

    小二哥的笑脸僵了僵,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这不德鑫楼才来了个戏班子,我们东家和慕青公子他们图个新鲜,这几日都去那边。”

    醒之瞪大了眼:“你那日刚清醒便吵吵嚷嚷的赶我走,后来我回来了,你虽未赶我,可你吐了血神智也不算清醒,后来你醒来我怕你恼怒又怎敢接近你,这几日过的都是如履薄冰,若非是答应你等你病好和那日爽约让你等了一日,我也……”

    莫苛眯着眼说道:“还说没有!自我醒来喂药端水全都是下人们再做,你那一次不是坐的远远的,刚才你念诗集也不是坐在离我最远我地方,好像怕我的把病气过给你一样。”

    醒之眨眼一笑:“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庄主的抬爱。”

    莫苛直视着醒之的双眼,看了一会,确定她真的没有蒙骗自己,俊美的脸似乎也不那么冷硬了:“既然如此,你必须补偿我。”

    醒之一愣,霍然抬眸静静的看向莫苛,许久许久道:“我真心当你朋友所以才会担心你陪着你,若我真和你在一起倒也没什么,可你方才那般分明是利用我做挡箭牌你若真心待我便不会如此对我,我一直告诉自己,你还是你,还是那个漠北我认识的莫苛,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却告诉我,你不是他了,永远不会是他了!”

    “她便是天池宫宫主苏醒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莫苛打断了许清泰的话。

    莫苛回眸看向醒之,有些憔悴的桃花眸中有几分寻味:“苏宫主未免太自信了,虽说天池宫武功出神入化,可我莫家庄的武功在江湖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你怎知道我便不是你的对手?”

    雪山天长,年华易逝,天池宫历代的宫主都长大在空无人烟的雪山,自然不会让尘世繁华分了心,很多宫主一生醉心武学,甚至从不曾离开婀娜山,故而天池宫的招式在每一代都会有大大小小的精进。如今天池宫的武学早已没了什么华美的招式,化繁为简的招式看似平平无奇但几乎每出一招便是将人逼退数步,大凡天池宫的武功都不以杀人为目的,但是几乎每一招都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连连后退。

    莫苛被醒之甩开双手倒也不恼,沉着眼睑面无表情的背着双手,朝前走。醒之见莫苛如此,怒极反笑,冷笑一声,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莫苛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远处残落的花枝上,神情更显恹恹,他张了张似是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轻吐了一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眸。

    醒之不由的摇了摇头,安慰道:“天池宫的武艺虽是精湛,却有祖训限制不能踏足江湖,即便我此时身在江南也不过只是意外,所以说什么江湖人以天池宫马首是瞻不过是笑谈,而且我可以像你保证,天池宫绝对没有任何野心,等了过了新年,我们便要搬回婀娜山了,万不会涉足江湖一步。”

    醒之没想到莫苛会如此介绍自己,轻皱了皱眉头,正欲说话,不想却被莫苛单手亲昵的搂住了肩膀,醒之微微皱起了眉头,抬眸看向莫苛,莫苛躲避着醒之的目光,旁若无人的拉起醒之拿起一旁的披风极为细心的给其披上,他抬眸看向许清泰:“我们已吃好了,清泰兄若不介意,我们便先走一步了。”

    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下,相携走出了酒楼,当走到转角处时,醒之再也忍不住甩开了莫苛的手:“你什么意思?”

    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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