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扔在床下的破旧衣袍,开口道:“听暗系说,你救回了一个人。”话语之中,连半分疑问都没有。
“是木,木制描金,上面还缀着绿色的翡翠,姨娘才送的……”
怒尾的嘴角荡漾出明显的笑意,他将药碗放到床边的桌上,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那人喂下,又将两人的被子拉好,转身走出了房门。
顷刻间,怒尾手中的长剑一闪,一声重物的倾倒声,那黑衣人已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气息,怒尾看也未看地上的人,快步朝醒之房间走去。
“那些人的手法及其阴狠,他虽是伤了根本,但却没有生命危险,先劳小姐看顾片刻,怒尾去煎副草药,给他找身合适的衣袍。”怒尾话毕后,站起来。
带头的人上上下下将披头散发的醒之打量了来回:“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为何孤身一人待在这偏僻的小巷!”
醒之并未看到背上人的变化,她气喘如牛的举步艰难的朝七壁酒楼挪着,朦胧之中醒之似乎听见有人轻轻唤了一声‘之之’,醒之四周察看了一下,并未见到任何人,顿时毛骨悚然,满脸的恐惧之色,脚步变得更加急切起来。
醒之脸颊涨的通红,双眸直愣愣的凝视着那人的双眸,莫名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心疼,脚步一点点的接近,那人似乎也感到了醒之并无恶意,缓缓的松了手,警惕的看着望着巷口,只是那一双在晚上显得异样明亮而又诡异的眼眸微微涣散着。
不想醒之正欲起身之时,却被那人大力拉住了胳膊,醒之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在那人的伤口,连忙抬手支住自己的身子,那人却趁此机会单手环住醒之的腰,醒之惊慌失措的抬起眼睛,却看到那人睡的正是香甜。
醒之点头连连,拍拍胸脯保证道:“叔叔放心,醒之定然不会给姨娘惹来麻烦的,对谁都不会说的。”
醒之刹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小声道:“他,他身上的衣袍已经脏的分不出颜色了又像麻包一样粗糙,所以我才……再说我又没有武功,这黑灯瞎火能看到什么……可冤死我了……”
那人似乎听到了醒之的抱怨,无意识的朝醒之的脖颈中扎了扎,不知为何那人本来粗重的呼吸慢慢的变得轻缓,他的嘴角不自主的微微的扬起。
待见到那一队人马转了弯,醒之连忙将步摇收回怀中,抬腿朝小巷里面跑去,待扒开稻草后只见那人如意料的那般早已昏厥了过去,便在刚才的火把下,醒之看到自己的手上鲜血,就知道那人一定受了伤。
片刻后,怒尾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细细的洒在那人身上,侧目间才发现那人几乎□,怒尾似是诧异了片刻,低声道:“小姐可有看出男子与女子有何不同之处?”
醒之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人手中的步摇,摇头连连,缩着头低声说道:“能把步摇还给我吗?”
怒尾快步上前,动作极为轻微利落的坐到了床边,只见他坐了好一会,方才伸出手去轻轻划过那人脸颊,手指似乎止不住的轻抖着,因房间并未点灯和他一直垂着头的缘故,醒之并看不到怒尾情绪拨动,但却清晰的感到怒尾身上散发出能将人淹没的悲伤。
醒之的手腕被那人攥的疼的厉害,几次挣扎未果长叹了一起,低声嘟囔道:“昏迷中防人之心都那么强,你狠!”耳边的呼吸声沉稳而有力,很快,奔忙了一日的醒之也顾不上手上的疼痛也随之沉沉睡去。
怒尾停了手中的动作,眼眸未抬,沉声道:“出了何事?”
醒之尴尬之色搓了搓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动作这般自然的隐藏这个人,她轻咳了一声,心虚的摸了摸脖子,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步摇?”带头人满脸的怀疑。
那人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看醒之一会,醒之被这样的眼眸看的浑身冷汗,可僵硬的笑依然挂在了脸上不肯卸去,好一会后,那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醒之长出了一口气,有条不紊的将那人遮掩好,转身就朝小巷子中间跑去,伸手拔去了头上的木步摇,扔在了接近的巷口的地方,便在此时那群手持火把的人已赶到了巷口,火把下,醒之满眸惊慌的望着众人,一副极为恐惧的模样。
醒之满头大汗的将那人小心的放到自己的床上,气都来不及换一口,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将那人身上的粗糙无比的衣袍剪开,当看到那人胸口上那道浅显的伤口,醒之放心的轻吐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还好伤的并不重。”
醒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傻笑道:“人是我救回来的,怎好如此麻烦怒尾叔叔。”
黑影单膝跪下身去:“首领恕罪,并非属下无能,却是那人功力过高,而且追捕他的正是候月阁的人,若属下猜测的不错,他便是近日江湖盛传的……”
“走火入魔不是很严重吗?……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带头人想了想将手中的步摇扔到醒之的怀中,带着众人转身离去,时不时的回头看了几眼站在巷口的醒之。
玩闹了一天的醒之疲乏的揉了揉眼,低头对床上的人随意的说道:“左右你也无事,我先去椅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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