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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缘由皆有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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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少年装的醒之歪着头眯着眼,找了个空地随意的做了下来,笑道:“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豆芽满眼惊奇的说道:“那些人一定厉害的很,先不说琼羽宫和寒教,说书的人都说候月阁阁主可是武林敬重的泰斗,能在他眼皮底下撒野的人,必定也有很大的能耐。”

    一阵微风让醒之迷了眼,再次睁开眼时,那一抹安静的灰色已消失街口。醒之站在原地找寻了一会,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口,方才的一切让醒之有种如临幻境的不真实感,醒之又站了一会,确定没并没有任何灰色身影时,她摇头笑了笑,转身朝卖点心的巷口走去。

    七壁酒楼乃是樊城最大的也是最金碧辉煌的酒楼,据说这里最有名的招牌菜‘珍珠锦鱼’所用的鱼儿便是江南特产蓝鲤锦,开始的人并大相信这种说法,即便是条龙,自江南千里迢迢一路颠簸来到这樊城,也该死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这蓝鲤锦可是极珍贵难活的。

    怒尾身子一个趔趄,随即跪直了身子,低头说道:“以属下观察,他并非多管闲事之人,方才贸然出手必有原因……”

    小乞丐们欢呼一声,放下手中的吃食,一起拥到了醒之的身边,醒之将纸包放在其中一个小乞丐的怀中:“豆芽给大家分吧。”

    肖林道:“现在樊城的所有的茶馆都在传这事,想不知道也难。”

    醒之一巴掌拍在肖林的后脑勺上,笑道:“你小子就嘴硬吧,大拳头全被我给你挡下来,你是不疼!”

    自那日离开谯郡城去,醒之一路朝南奔了一夜,清晨时□下那匹马儿疲乏的再也走不动了,醒之唯有将那马丢弃路旁,赤脚走上了小路,从一个小村落偷了一身粗布袍子,用碎发遮住了脸上的伤疤,做了男装的打扮,可没走多久醒之就发现自己在发烧,喝了点水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便睡了下来,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玲珑月救下。玲珑月对醒之可谓关爱有嘉,得知醒之要南下时,说自己也要南下去找她的师兄,不如同行。

    醒之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当然有办法了,就怕你不敢做罢了。”

    醒之捂住胸口闷咳了两声,笑道:“你也是,明知道人家是知府家的小姐,还跑去找人理论,你这不是找抽吗?”

    豆芽将手上的油在身上的抹了抹,垂着头小声说道:“醒之快要走了吧?”

    肖林忿忿说道:“我就是气不过!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她耀武扬威的抬手就抽人,咱们白白挨了打却连评理的地方都没有!”

    肖林点了点头,握着手中的碎银,点了点头快步朝小巷深处走去。醒之见肖林走远,摸了摸酸疼的胳膊和大腿坐到了墙角边,她抬眸望着逐渐暗下的天空,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醒之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恹恹的不再说话。

    肖林忙道:“是不是打着你了?”

    醒之低低的咳嗽两声:“如此说来,现在樊城的门禁一定更严了?”

    不知是气还是怒,肖林的脸更红了,他恼怒的举起拳头佯装要教训醒之,醒之连连告饶,笑了半晌,醒之从怀中掏出一点碎银递给了肖林:“一会你给豆芽找个大夫看看腿吧。天色晚了,我就不过去了。”

    醒之怔楞了片刻,看向那个乞丐:“肖林怎么知道这事的?”

    那两个轿夫回过神来,哪容醒之与肖林再说,撩起衣袖再次上前,醒之拉着肖林连连退后两步,见二人冲上前后,醒之拉着肖林就朝人群里扎,不想却被人绊了一个踉跄,被那两名轿夫逮了正着,眼看拳头便要落下,醒之几乎是反射性的将已经受伤的肖林挡在身下。

    肖林神秘的笑了笑:“就因为各大门派到现在还不知道偷袭自己的人是谁,所以各处才人人自危惶惶不得终日,朝廷这般的大张旗鼓帮着各大门派抓人,也许就是想在其他门派之前找到那些人,若能收入己用最好,若是不能收入己用,自然是要将这威胁除去。”

    肖林对着围上来的众人说道:“要是门派之间的争斗,朝廷才不会管呢,让他们自相残杀,朝廷还落个看热闹呢。”

    醒之嘴角噙着浅笑,怀里抱着一包蛋酥,快步走进七壁酒楼的后巷内,当看到围成一团的小乞丐的时候,醒之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我回来了!”

    醒之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不经意间醒之看到豆芽将半个馒头藏到了衣袖中,她笑道:“大家一定还没有吃饱吧,你们等一下,我去街口买点蛋酥,晚上你们饿了好吃。”话毕,醒之起身朝巷口跑去,豆芽嘻嘻一笑,站起身来追着醒之的身影也朝巷口跑去。

    玲珑月侧目看向怒尾,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你若不说这些,我倒是忘记那些个陈年旧事了,怒尾你查那丫头的身世已查了好几月了,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吗?明晨之前,我要看到那丫头的全部生平!”

    肖林将手吃剩的残渣扔到了泔水桶里:“醒之也别灰心,等过几天咱们几个再去南边城门看看,前几日我同过路人打听过,只要过了樊城,再朝南走,别的地方都不查路引的。”

    玲珑月眯着双眸:“怒尾有几成把握捉住他?”

    “不是门派?那会是谁?”豆芽吐字不清的说道。

    怒尾匆匆走到窗口,看到那人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道:“是他!”话未说完,那灰衣人已消失在七壁酒楼门外。

    醒之搂住肖林的肩膀,一脸神秘的说道:“想不想报仇?”

    怒尾沉吟了一会,方才开口道:“属下不敢妄自猜测,但怒尾知道醒之小姐是谯郡口音。不知宫主是否记得五年前他曾……”

    豆芽露齿一笑,有点腼腆的垂下头,一点点的细细的咬着白馒头,便是此时一对官兵从街口跑过,醒之微微眯着双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走过的官兵,豆芽抬着眼看着路过的官兵,继续咬着手中的馒头。

    镇北侯府虽没有派出追兵也没有贴告示捉拿醒之,但这次官府毫无预警的封死南路,醒之却清楚的知道,这是镇北侯府针对自己故意将南路封死。醒之本是四处逃窜,逃到哪倒是不甚在意,可镇北侯府只封南路,让醒之起了逆反之心,东西南北四条路,三条路都是可以走,就是不许下江南,这必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不可告人的原因,勾起了醒之强烈的好奇心,本还犹豫要不要与玲珑月同路的醒之,决定不管如何定然要与玲珑月同下江南。

    醒之挡在肖林面前,怒声道:“青天大白日还有没有王法!”

    肖林抬手摸了摸眼角的青紫,抽着气说道:“娘的!那知府家的小姐小小年纪却凶的跟个母老虎一样,豆芽去追你的时候摔倒她脚边,不分青红皂白就被抽了一顿,什么东西!”

    七壁酒楼三楼正对街开的一个窗户,露出一双美眸,当她看到楼下的噪杂人群中的醒之时,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回过头来对身后的人说道:“怒尾你下去看看。”玲珑月话刚落音,只见楼下街上一抹灰影闪过,眨眼间那围住醒之与肖林的两名轿夫已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惨叫连连。

    醒之咧嘴一笑,附在肖林耳边低声道:“想治那母老虎还不简单,等再过几年你将她娶进门,到时候要捶随你捶,要打随你打。”

    醒之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待看到自己身上的因为逃跑弄的又脏又破的衣袍才知道豆芽在说什么,豆芽的牙齿雪白雪白的和污黑的笑脸一点都不般配,醒之看着看着的却感觉这笑容那么暖那么暖。那个时候醒之想,即便以后不能营生,做一个逍遥的乞丐也不赖。从此醒之在樊城多了一群朋友。

    可当众人知道七壁酒楼是谁家的以后,便再也不抱这种怀疑,话说这江南第一庄,即便庄内一个最普通仆人随便随便的出手,一般的大侠也不是对手,第一庄为了运这鱼儿,动用了大批的武林高手,用内力镇住颠簸的水,让这娇生惯养的鱼儿一路活生生的蹦到了北方第一大城——樊城。

    有的时候,醒之不禁想时谯郡城的日子,蜜饯也好、锦袍也好、金银翡翠也好、侯爷夫人给的每样东西都是百里挑一的上品,一个和自己素未平生的人凭什么要对自己那般的好?难不成她那个时候便想着让自己给付小侯做妾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必对自己那么好,别说一个妾室,即便是未来的小侯夫人,她完全没必要如此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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