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之怔了怔,看着奉昭的背影,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恐惧,她想也不想便放下怀中的落然,起身朝洞口走去。
“可是,奉昭、我和落然、咱们三个不是也可以住在一起吗?现在天池宫的宫主不是之之吗?那不就是之之说的算吗?是不是奉昭?”醒之小心的说道。
奉昭双眸深沉的让人不敢深究,他死死的盯着醒之,良久良久,冷笑一声,转身朝洞外走去。
醒之咬着唇,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奉昭别走,奉昭不要丢下之之……不要丢下之之。”
奉昭不为所动,落然的脸色涨红涨红,醒之心一横一口咬住了奉昭的手腕。奉昭吃痛,垂下眼眸看向醒之,只见醒之漆黑的眼眸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奉昭!你真很过分哎……奉昭!你的剑!”醒之拿起桌上黑色的长剑就追上了越走越远的人影。
奉昭垂着头摸了摸手中的长剑,良久良久,放在了画前的长桌上,他上前一步,取下了那副挂在石壁上画像,摸了摸画中人的脸颊,眼底划过一抹沉痛。
“奉昭!你干吗烧掉师父的画像!”醒之气休休的问道。
醒之紧紧的攥住了奉昭的衣角:“奉昭不要走好不好?之之不想离开奉昭,奉昭走了那么久,之之每天都在想奉昭。”
画中人一身似火的红衣,长长的黑发飞舞在身后,嘴角还挂着一抹睥睨天下的浅笑,她眉似新月,眸若星辰,唇若点朱。容貌倾城,艳丽逼人,宛若烈日般的耀眼的容貌,让人不能直视。
“奉昭!……你去哪?”
醒之楞了一下,起身扑了上去,掰着奉昭的手指:“奉昭你在干吗!放开阿然!”
奉昭望着远处,不再言语。
奉昭蹲下身,摸了摸醒之的凌落的头发,低声说道:“天池宫历代,一个仆士只会陪伴自己的宫主一生,若宫主早逝,那么仆士就会根据宫规选出下一任宫主,当新任的宫主选出自己的仆士的时候,那么上一任的仆士就不能再待在天池宫了。”
“可是奉昭不就是天池宫的人吗?”醒之吞了吞口水,急忙说道。
奉昭再次蹲下身去,抚去醒之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之之长大会是什么模样呢?可惜奉昭看不到了。奉昭要回金陵去了,以后不能再照顾之之,之之自己要好好的。”话毕后,奉昭抬手点住了醒之的穴道。
醒之楞了一下:“之之不明白奉昭在说什么。”
醒之反身跑回山洞,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袍,抬眸看到穿着亵|衣坐在石床上的落然,连忙将落然拉到被窝中盖好:“阿然先睡,我去去就回来。”
画像已被桌上的长明灯点燃,醒之不顾灼|热用衣袖扑打着画上的火苗,可是那样燃起的火势,瞬时已将画卷焚为灰烬,一副好好的画像,在醒之全力的扑救下,只留下一角红色的衣摆。
“你从哪招来的魔物。”奉昭眸中闪过一丝杀气,手指猛的用力。
奉昭站起来,望着远方:“奉昭想回金陵了。”
醒之点头连连:“天池宫录上说,天池宫宫主一辈子只可给一个人起名字,而那个人就会成为陪伴宫主一生的仆士。落然的名字是我给起的。”
醒之紧紧抱住落然,拼命的摇着头:“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阿然做我仆士!”
只见山洞两边的走道内,每隔几步便可以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在这样的黑暗中散发出幽幽冷清的光芒。
“后山。”冰天雪地中,传来一句冰冷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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