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对,再看薄一心那种看好戏的神色,心头不禁一沉,“你,还有占南弦,你们对温暖做了什么?”薄一心优雅地起身,“三年前,当温暖和朱临路突然出现在我和南弦的订婚宴上时,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们做了什么?”温柔冷嗤,“翻旧帐?那你整温暖的事要不要一起算?”薄一心淡淡道,“温柔,我衷心给你一个建议,要么你回去说服温暖,最好象以前那样从世上消失不见,永远也不要再回来,要么,你就耐心地看下去,好戏通常还在后头。”
“哟呵!威胁我吗?我本来还真的想叫温暖辞职,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啊,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怎么样欺负我们姐妹俩。薄一心,我也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敢再惹温暖,我用人头担保就算占南弦也罩不了你。”薄一心也不动怒,只是对潘维宁道,“麻烦帮我送客。”温柔拂袖而去。
就在她一遍复一遍地听着这首眼泪时,温柔来了。
装饰华丽的偏厅里薄一心半卧在临窗的软榻上,面色平和地看着一脸怒容的来客,“南弦不在这儿。”温柔冷声问,“他在哪?”
温柔这才发觉她不对,“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连眼圈都青了。”
她抬了抬眼,“你做什么生意了?”温柔笑,“没什么,不过是跟着别人跑跑码头,见一见世面。”她不再出声。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把握成拳的手紧紧塞在嘴里,她收到钥匙却是在一周前,在占南弦送她回公司又出去之后。
任由手机铃声一遍遍响彻驾驶座,微弯唇角的占南弦始终充耳未闻,就是不接,直到他的另一支私人专线响起。
“就算上次我把你扔在餐厅里是我不对,可你也没流落街头啊。”她慢慢侧过头,“我没有——流落街头?”
山顶洛阳道,一辆宝蓝跑车缓缓自古银色大门里开出。
拿出占南弦特制的名片通过大门口戒备森严的盘问,车子驶到门庭前随便一停,温柔冲上台阶对着门大踹大叫,“占南弦你给我出来!”几秒后门被从里打开,身形高大的潘维宁堵在门中央。
她不知道曲中诉说了什么,她又感悟了什么,只知道音乐似只无形的手,穿越时间空间与她的心灵搭上微弱感应的桥,让她从肺腑到胸腔都充满了它细致的忧郁,叹息,眼泪,和万念俱灰。
“我告诉她你下午会回公司。”带点赌气的语调不无挑衅意味,“可能她会去堵你。”
每一首曲子里的每一个音符,似乎都注入了弹奏者静静闭目落指于键的情感,琴色似行云流水,她最爱的Tears更是无比专注轻悄,如羽毛拂过轻轻触及她的心。
楼上温暖走进浴室,连人带衣站在莲蓬底,水柱扑面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