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遇，初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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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留到晚上吧，现在给你就不神秘了。”

    他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她却越来越坐立不安，心底没来由地有种悄悄的奇特的渴望，想赶紧起身离开，又想这样和他一直待着，心念怪异而矛盾地缠乱|交织。

    “不管，那算我赢！”她大叫，“快给我礼物！”

    “你约了她们几点？”

    “速速！”

    “好，你闭上眼睛。”她快乐地合上眼，一只暖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后，她直觉道，“我的头发已经干——”有柔软而炽热的什么吮上她的唇将她的说话堵了回去。

    “小南弦。”

    他大乐，伸手要抓她，“你这个小赖皮！”她躲开他的手，咯咯大笑，“中炮！” “起马。”

    “死老爸！你站住！”温暖拔腿追过去，为老不尊！太过分了！“哇哇！小温暖，不关老爸的事，哎哟！你要算帐应该找小南弦，他才是最阴险的啦！”

    他微笑，摆好棋盘，“乖，只要你能撑过十五分钟，我送你生日礼物。”

    温和双掌一摊，“然后小南弦就会顺理成章地帮你挡掉那些小朋友们苦侯你不至的连环夺命call，接下来你一整天的时间都会被他霸占，唉，我就不明白了，每次都是这种毫无趣味的套路，你这小傻瓜怎么死活看不出来，小温暖，你真的确定你是我生的？”铃铃铃——她霍然回首。

    “什么真的？”他慢慢地道，“你专一？”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觉得心头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觉，有点酸酸麻麻地，明明才洗完澡，耳稍却无端燥热，下意识甩开他的手，然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不敢回眼看他。

    “温暖。”他懒懒地开口。

    “飞象。”

    “出车！”他抬头凝视她，似乎想笑而又没有笑出来。

    “我上卒。”她开始认真对付，每下一步前都凝神思考后续棋路，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很快中了埋伏被他吃掉一车，她看看棋盘，自己多出一马一炮，不如逼他拼子，这样就算不能赢也可保不输。

    早上起床的她习惯晨浴，才刚刚洗好，楼下已传来温和的大叫，“小温暖！小南弦来了！”

    “不错，和棋了。”

    “我也起马！”

    “不要！”她瞪他。

    心口刹时漏跳一拍，她竟有丝莫名的期待，“什么？”

    干毛巾往湿漉漉的短发上一搭，她冲下楼梯，“为什么这么早啊？”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中午会出去和同学逛街吃饭，晚上才会在家和老爹及温柔吹蜡烛？“老爸你不是说请他晚上来吃饭的吗？”

    “你没棋了。”她一呆，看向棋盘，他支车在左，马后炮在右，她的红帅已被彻底将死。

    “起马。”

    这样过了大半年，到她十四岁生日那天，刚好是星期六。

    她想再度扰乱棋子的手停在半空，将信将疑，“真的？”

    她赶紧把头低到他胸前，最喜欢他帮她擦头发了，脑袋被他的手掌暖暖地包着轻轻摩挲，每回舒服得不想他停下来，可惜今天不能蹭太久，“我一会要出去啦。”

    “十一点。”

    “咳——是。”年轻俊秀的脸红得比温和刚买回来的西红柿还透。

    “现在才十点而已，还早。”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把象棋摆出来，“先陪我下两局，一会我送你过去。”她坐到他对面，直接把他的车马各抽掉一个，他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