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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中和益众的全部细节目前已经基本谈妥,再过不久就会签约,管惕,你想办法把他们的方案弄来给我。”
“是不是朱临路收到邮件后转给了自己的堂弟?”管惕问。
“叫他上来,让高访也过来。”当技术部副经理郭如谦被丁小岱一通电话请上来时,占南弦、高访和管惕都已经等候在会议室里。
丁小岱不意被袭,想叫出声却见他人已走远,只能鼓起腮捂着头顶含冤带怨地怒目他的背影。
占南弦斜飞他一眼,“你比我还了解她?你真的以为她那么好说话?”越是不吠的犬,才越有可能不声不响地咬人,她的帐通常都是算在心里,好比刚才,就已经看也不再看他了。
“看样子一心好象很了解公司里的动向,不但知道杜心同和郭如谦的关系,就连杜心同和温暖有过节都一清二楚,当她找上杜心同,杜心同不久前才被占美男教训一通,在这种前途未卜的骨节眼上自然忙不迭要巴结未来的总裁夫人。”两人看向占南弦。
三人欲盖弥彰的举止反倒让温暖说话了,她眸光清澈,脸色平静,“我离开了七年,回来三年间也没和什么人来往,至今认识的人十只手指就可以数得过来,我想不出——会是谁最有动机想置我于死地。”占南弦有丝狼狈,“你知道?”
“我彻底明白了!”管惕看向高访,“潘维宁曾经苦恋过一心,虽然追求不成但两人成了朋友,虽然他不爽潘维安和我们合作,但是碍于一心的情面他也不会主动破坏什么。”
占南弦目送她离开,微烦地呼出口气,揉了揉眉心。
郭如谦慌忙摇头,“没有,我只是去温秘书的邮箱发了那份邮件,并没有把方案书拷贝出来,管学长你可以查,如果我有拷贝过文件,操作记录上肯定会有日志。”管惕看向占南弦,“他没说谎,确实只是发过邮件而已。”占南弦想了想,“郭副经理,你先回去,怎么处理管惕会通知你。”在郭如谦走后,管惕有点迷惑,“难道只是一个巧合?他陷害温暖的同时恰巧朱令鸿和潘维宁正在操作这件事?”高访摇头,“直觉告诉我不是,不可能巧合得这么环环相扣。”占南弦以手指轻叩桌面,“你们疏忽了一个人,杜心同,她才是关键。”
占南弦看着她,“已经搞清楚了,和你无关。有几个人牵涉其中,稍后我会作出处理。”
“事情很复杂,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件事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在一心面前不要提起。”看他不欲多谈,高访和管惕对视一眼后也没再追问。
“我要收购代中,现在时机已经合适,可以着手安排了。”
“一开始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直到昨天南弦问我,那份最新的益众方案怎么没有E-mail给他,我才恍然醒悟,当日我没发E-mail而是用U盘拷贝上来给温暖,木马程序应该就是在那个U盘里。”那个U盘他一向随手扔在办公桌上,大概当日郭如谦无意中听到他和温暖的通话,知道他要拷文件上来,所以趁他不在时偷偷把自己写的隐形木马程序拷进他的U盘,当温暖把U盘接上手提将里面的资料拷贝出来时木马就被带进了她的电脑。
“你打算怎么做?”
“可惜你百密一疏,虽然洗掉了温暖手提里的记录,却因为赶着离开而粗心大意地没有洗掉网咖里的记录,我手中这份文件就是当天中午你从十二点十五分到十二点三十五分在天堂网咖第十八号电脑上的所有操作记录。此外还有一张光碟,从你进网咖起到最后因为接到一个来电而匆匆离开,整个过程都被网咖里原本用来监控小偷的摄像机拍了下来。”管惕一口气说完,过程里郭如谦始终垂着头,默不出声。
“你打算怎么收场?”占南弦状似头痛不堪,弯了弯唇,“还能怎么办?”只有自认苦命,着手收拾烂摊子,他拿起会议室里的分机,“温暖,你来一下。”温暖进来时看见三人神色各异,她怔了怔,垂下长睫。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女人都天生敏感。听你这么说,看来我的直觉是正确的了?”
管惕率先开口。
上午时分,管惕又跑到六十六楼来,走过丁小岱身边时,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高访也惊跳起来,“怎么会是她?!”占南弦神色显得无奈,苦笑道,“是我把那份方案带了回去。”
丁小岱看她一眼,似乎想起身走过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转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