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的身孕。”转头又对晏迎眉叮嘱道,“那药适合冲任不固之用,但你是下元虚寒,的以别再吃了,我给你另开一张方子。”
“世非哥哥……”看他去拿起笛子,张绿漾微为心虚。
“无端端念什么药名。”白世非不解看他。
“那就有劳任医官了。”晏迎眉说罢,大方地把手抬到桌上。
那小婢自行而去。
走到门口时白世非忽然回首,不经意道:“先前那服安胎药是谁开的?”
没想到还真是晏迎眉,白世非颇为失望,抬睫看向尚坠,从他进房之后她便侧脸半背对着他,始终没再看他第二眼。
她不语,只瞪着他,每回都是如此,这样很有意思吗?
任飘然给晏迎眉开好方子,便与白世非一同告辞。
任飘然笑吟吟道:“没想到除了谋划朝廷中事,你便在生育子嗣上也是一箭双雕。”
白世非也不追问,含笑看了眼脊梁明显一僵的尚坠,转身翩然离去。
白世非掉头往回走:“你随我来。”
听出一丝端倪的白世非慢下脚步,“你说什么?”
隐藏在清冷眸光后她刻意掩蔽的那抹怕接近他的绝望之意,使得怜惜的滋味在白世非心底蔓延,不是不知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事实上他比她更心焦,更想早些把事情解决掉,只是他必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因为只要犯下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一丝错误,都极可能会导致最后满盘皆输。
两人沿着院径而行,儒雅的任飘然斯文笑道:“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竟已逼得太后让晏书返京再度参与朝事。”
“你寻思什么呢?”任飘然问。
他走过去,弯腰对上她的黑瞳,从背后拿出笛子放入她的手中,柔声哄道:“为气了好吗?”
“你今儿有没有带消淤的药膏?”白世非对任飘然道,可怜他的小腿那日被踢得青紫了大块,下一瞬他忽然回头,“站住。”
他可以输掉白府,但,他输不起她。
不防他突出此言,晏迎眉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世非也不介意,看了眼桌上空碗,这主仆俩把挨得近,那碗又摆在两人之间,也看不出是谁的:“我才刚见下人送药过来,你们谁不舒服吗?”
碗中热气萦绕,药香飘散,任飘然不禁多看了一眼。
晏迎眉笑着回道:“是我呢,这几日觉得心口有点儿闷。”
“可是殿前司一向由太后的人全力执管,而今主位者周晋更是她最信任的得力帮手,你想神不知鬼不不觉地渗进去并不容易。”
白世非唉声一叹:“不快不行。”那头小雌虎已经快没耐性了,“我计划在半个月内令晏书从枢密副使提为枢密使,执掌专管武事的枢密院。”
把她当三岁小孩吗?他早不休晚不休,在人家刚有一个月身孕的时候才说休,别说张绿漾自己会怎么样,便她的父亲张士逊就饶不了他。
“是大夫人吩咐煎的。”
尚坠一咧嘴:“是吗?你可别让我白高兴。”讥讽罢已将假笑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