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已翩然挡在了她的跟前。
不意他言出这般,尚坠哑了哑,白世非已越过她径自离去。
尚坠一听,又急又怕,直接推门而入。房中紫檀桌上放着一张纸笺,晏迎眉双眼通红地坐在床榻上,脸上泪痕未干。
目光扫过门内,屋里空无一人。看样子,那丫头似乎并不在内。在门口站了那么会儿,足下始终还是没有跨进去,最后转身走人。
晏迎眉和尚坠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尚坠脸色平静,“奴婢祝公子与两位夫人永结连理,早生贵子。”
白世非浅笑着以书卷掩唇,懒懒半欠,挥手让他退下。
张绿漾闻讯后在第一时间内赶了过来,然而才刚靠近第一楼垂花门,就已被守在门口的小厮恭恭敬敬地拦下,解释说院子里有法力高强的先生摆下了催财旺势的阵法,严禁任何女子入内。
原地静立了会儿,尚坠挽起裙摆步入疏月庭。
尚坠目瞪口呆。
翌日,便传出白世非宴饮伤身,脾胃不适,需卧床静养。
“白公子捎来我娘的亲笔信,说我爹牵涉到几件案子里,今儿已被罢了相,交由御史台审理。”
白世非含笑道,“早啊,小美人。”
尚坠想了想,“你何不去请白公子帮老爷疏通疏通?”
第三朝清晨,两位新夫人回门之日,白世非遵循迎亲时的例礼,谁也不陪,在得知夏闲娉与张绿漾都已离府后,他便出了第一楼,往疏月庭而去。
“真乖。”他浅笑着夸奖,却忽然抬手,以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她的颊边刹时现出一道红痕,在她把脑袋别过去前他已收回了手,长袖拂落身后,淡声道,“我要你待在这府里看着我成亲,就是为了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可有违背当初对你的誓言,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昨日任医官过府,顺道儿到疏月庭来给小姐也诊了诊脉,说是今儿会差人送些补养身子的药丸来,奴婢才刚和大管家讨去了。”
直到两人走远了,白镜才对着夏闲娉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抛了抛手中的银锭,然后脸色陡沉,颇有几分威势,对小厮们喝道,“不管是哪位夫人的赏,你们尽管统统收下,但是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都拿自个的小命给我掂量清楚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公子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了你们!”
不来常忆君,相对亦无言。
然而,当主仆两人在第一楼门前被告知公子没回来过之后,从林苑一直找到前庭,整个白府已不见白世非的人影,他好象忽然消失了,直到在管事房中遇上白镜,才得知白世非与庄锋璿已经出府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又何时回来,无人知晓,他出门前什么都没说。
小厮们松了口气,才待散开,却见夏闲娉也领着丫鬟从繁华簇拥的树丛后走了出来。众人连忙又次鞠躬问安。
“发生什么事了?”尚坠小心地问,趁着铜盘里的水犹温,拧了把面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