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保不住吧,咱们还有银子还有别的,可一旦乱起来别说这些,就是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他看似向杨信举手投降,但实际上他是真正保住了两省士绅啊!
土地的确重要。
杨信说道。
“都堂饶命啊!”
实际上也不只是这里,如今的皇宫到处都是烟囱,都已经开始使用暖气,甚至建造蒸汽动力抽水机的皇帝陛下,自然少不了竖立烟囱,这些烟囱加起来让皇宫的空气质量已经堪比杨家在新城的工业区。
他们真没想到杨嗣昌会这么玩,话说今年流行引蛇出洞啊,杨信这么玩,杨嗣昌居然也这么玩,他们老杨家这都是一丘之貉。
“杨嗣昌,你不要你家的地了?”
尤其是江浙这两年的繁荣,那些失去土地不得不全力转向工商业的士绅目前的情况,都足以让这两省士绅都保持理智。
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以铁血手段,震慑住各地那些还不甘心的士绅。
杨信把奏折递给身旁的手下。
那官员发疯一样抓住两边木框和士兵较劲……
镇南王赶紧闭嘴,旁边宋应星无可奈何地看着这对昏君与奸臣,然后在皇帝陛下的目光示意下,颇为用力地扳下手中的手柄,伴随着蒸汽喷出的汽笛声,新式黄铜汽缸内活塞在蒸汽推动下开始运转。蒸汽机的力量就这样通过对杨信来说充满历史气息的传动系统,传递到了小船两侧的明轮,木制的明轮缓缓转动,推动着小船驶离码头……
杨信直接走到天启身旁。
“蠢货,连自己手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都不懂,只要有权在手,那点地算个屁啊!”
那些官员们瞬间清醒过来,紧接着一片混乱,怒斥杨嗣昌的,向他跪下求饶的,还有人不顾一切地试图推开那些士兵逃跑。但这些都毫无意义,楼梯口处更多士兵涌入,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都是杨嗣昌亲兵,一个个就像抓鸡般把这些官员们按住,而另一边那些选择正确的,则哆哆嗦嗦地擦着头上冷汗……
他绝望的惨叫瞬间响起。
闵家在老家那么大的产业不要了?
杨嗣昌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的双手终于松开,带着拖长的惨叫坠落……
除了他,别人都不值一提。
这也的确太残忍了。
皇帝陛下明显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
杨嗣昌就这样,用五十二具摔死的尸体,来作为他给福王的答复,而且紧接着原本在前线警戒杨信部下的御营各军撤回,迅速分开进驻湖广和江西各府州甚至县。尽管那些士绅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但却也没有人敢动,事实上他们也就是心里不甘而已,真要他们起兵响应弘光,他们也没那胆子,他们终究不是北方那些士绅。
陈奇瑜叹息道。
闵梦得拍了拍陈奇瑜的肩膀说道。
镇南王心情愉快地哼着歌,然后拎着奏折转身走向后面的码头。
镇南王满意地合上了杨嗣昌的密奏。
至于广西的确不好说怎样,但他们的实力不值一提,真心搀和无非就是一巴掌拍死而已,云南巡抚闵洪学也不会搀和,如果沐家敢,他反而会收拾沐家,不过沐家也没那胆子。
镇南王已经说了,那一块都是大明的,随便开垦,谁开垦就归谁。
土豆在江浙的确没什么用,但在贵州可是一年两熟。
再说他敢动手的话,秦良玉,陇庆祥,白再香这帮女人们,会毫不犹豫地让他知道妇女能顶半边天。
“将这些逆党死尸分送各地展示,再有与逆党勾结背叛陛下者,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命令御营各军从前方撤回分驻各地,有为乱者格杀勿论,咱们都是陛下的臣子,所知者惟有忠于陛下。咱们都是守疆之臣,不预内事,只要是陛下的圣旨咱们就得听,无论陛下想做什么,咱们都惟有遵旨,总是想着自己那点私利岂是忠臣?”
开玩笑!
旁边一个选择正确的官员鄙视地说道。
杨信一向对他赏识,虽然比不得孙传庭,卢象升,但至少认为他是能臣,那么以后就算镇南王掌权也不会亏待他。
“挖空了心,耗尽了力,却输给了天意……”
这两年闽粤两省正快快乐乐享受他们的幸福时光,之前对马尼拉的讨伐之后,联合舰队紧接着又登陆西贡,在西贡正式建立了殖民地,虽然海上贸易的确都被强行收入了南洋公司,但问题是南洋公司不管陆地上的,沿途各国深入内陆的贸易是随便玩的。
尤其是那句臭名昭著的话,可以说把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就在他说这话的同时,第二个倒霉的官员也被扔了出去。
太吓人了!
这时候两个士兵已经架着一个官员走到了窗口,然后直接把他向外面推出,话说这是五楼,这种楼本身就高,窗口距离下面超过二十米呢,不过下面并非江水,而是平坦坚硬的水泥地,当然,不管是什么摔下去都是死路一条。
“陛下,杨嗣昌的奏本。”
他们的死尸才能让那些士绅真正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更何况闵梦得还如此高调。
既然这样镇南王也就不再多事了,同样将目光转向了蒸汽机,而宋应星最终只能轻声叹息,叹息着主圣臣贤时代的最终落幕……
他又不傻,他是绝对的聪明人,做官的最重要是什么?是家里那点地吗?不是,地对他们不重要,他们手中的权力才是真正最重要的,只要他们还有权力在手,地也罢,银子也罢,都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他与镇南王算是有些交情,镇南王对他也颇为赏识,这是事实,杨信对他是赏识的,杨嗣昌这个人的确算得上臭名昭著,但能力在明末几个大臣里面绝对排前列。
“杨嗣昌,你想干什么?”
他喃喃自语着。
“我真傻,真的!”
皇帝陛下说道。
“若非以铁血手段,终会有人抱侥幸之心,事关两省数千万官民,此时万不可有妇人之仁,此辈其实都无足挂齿,各地那些士绅才是,怕的就是万一有人抱侥幸之心,擅自起兵响应洛阳。若是如此那些刁民必然趁机作乱,然后再向外蔓延开,更多刁民蜂起,那局势就真的彻底糜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