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部下同样崩溃了。
什么孙传庭清君侧,什么张神武和周遇吉联军入关,统统都是假的!
话说当初怎么就昏了头,信了信王的那些许诺。
王正志悲愤地回过头……
“走,去县城!”
那好奴才说道。
他身后的亲兵们交换着目光。
他招呼张献忠。
得益于杨信搞出的骑射考核,如今的士子们倒是都会骑马,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了,要不然这些家伙逃跑都不赶趟,王正志这时候已经是举人了,为了避免倒在骑射考核上,在这骑马射箭上也下了番工夫,此刻骑着高价购买的河曲马,倒也不至于在狂奔中坠落。
高大学士的嘴唇又微微动了一下。
这时候远处李自成疾驰而来,在他们旁边停下,一脸无语地看着张献忠的恶趣味。
一个穿着王老爷皮裘的渔民立刻上前,和他一起直接把王老爷抬起,其他几个渔民纷纷上手,把王老爷抬成大字举着走向前面燃烧的芦苇,或许芦苇燃烧的热量起了点作用,王老爷迅速清醒过来,在他们头顶发疯一样挣扎着……
很快他就没力气惨叫了。
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被自己的佃户,家奴揪出来当众狂殴,他们敲骨吸髓积攒了两百多年的金银财宝被瓜分,他们的地契卖身契高利贷借据被当众烧毁,就连他们的姬妾都被光棍们瓜分。到处都是吊死在路边的士绅,到处都是哭天嚎地的地主婆,到处都是被扒了衣服,不得不的在寒风中哭喊的官吏,这是一场庶民的狂欢。
下一刻他就像被绞死的犯人一样,低着头挂在了那里。
同时拼命鞭打着他的战马。
胜芳。
话说他还是这些混蛋吊起来的。
但可惜他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了。
张献忠笑着说道。
后者正拖着几个乡贤走向女墙。
巫妖王笑着说道。
人家闲得蛋疼了,跟你一起流亡异乡?
下面张献忠心满意足地催动战马,汇入了铁骑的洪流中……
更何况还有张献忠这些人带头示范,他们可是镇南王的队伍,这些镇南王的亲信们带头把士绅挂树上,那么狂欢的百姓们跟着学习就很正常了。
周围的士兵和团练们一片哄笑。
后者陡然间精神一振……
当然,是保定县。
为首一个拿着根很粗的麻绳,系了一个圈套在箭垛上,另一头则系了个活套,他后面一个老乡贤紧接着被拖过来,那老乡贤还在拼命挣扎着……
“快点,都他玛快点!”
然后他赶紧催马向前,但就在这时候,旁边芦苇丛中突然涌出十几个破衣烂衫的渔民,为首一个和他四目相对……
刁民们很欢乐地哄笑着,继续向前走到了那片芦苇前面。
那为首的渔民喊道。
“你说什么,感谢我啊?”
此刻的他只想仰天长啸……
下一刻那人手中渔网骤然飞出,一下把他当头罩住,旁边好奴才急忙瞄准,还没等扣动扳机,另一个渔民手中鱼叉飞出,正中这名忠仆义奴胸口,瞬间穿透胸甲扎进他的身体,后者惨叫着坠落马下。而此时的王正志,也惊恐地尖叫着被从马上拖了下来,摔在坚硬的冰面上,那渔民上前一脚把他踩住。
不过他们后面的王正志并没烧死,主要是衣服都扒了,而这种芦苇荡的野火很快就烧了过去,他只是被烧伤了而已,但现在还是零下十度,野火烧过去后原本烧融的冰面迅速冻结,可怜陷在下面淤泥中的王老爷,只能在被火烧伤的剧痛中惨叫着,然后眼看着自己周围恢复寒冬的残酷。
那人惊喜地喊道。
他身旁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问道。
“不用感谢,我这个人一向心慈手软,等到你家之后,也让你全家这样上路。”
“赶紧走,别胡闹了,罗一贯快打到涿州了,周遇吉也已经杀向新城,咱们再晚连汤都喝不上,据说保定城内刚送到一批军饷,还是从晋王和德王手中逼出来的。这个罗一贯动手太早了,简直是胡闹,他再晚几天连福王和潞王出的银子都送到了,这下子亏大了。”
他尖叫着。
罗一贯还没打进涿州,但也已经快到了,扫荡青县的周遇吉直接向西,从固安和霸州之间穿过,不过他前面还有新城,而孙守法这边到保定障碍更多,但距离上基本差不多,所以对于这三支骑兵来说,这就是一场竞赛,至于苑口外围的那数万团练……
他用颤抖的声音咒骂着。
他一挥短枪喊道。
无数士绅遭到清洗。
他高喊一声。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得胜淀,静海的另一位举人,和他一样名列贰臣传的高尔俨也同样正在寒风中等待自己的末日……
王正志恨恨地说道。
早就崩溃了。
“团练兄弟们,都跟着我一块抄家去!”
什么都完了。
他用短枪指着那人,色厉内荏地怒斥道。
张献忠满意地说道。
他不停地嚎叫着。
天哪,这是为什么?
然后那些正在欣赏高大学士的团练们,立刻发出了亢奋的欢呼声,一个个抄起各自的武器,跟着张献忠等人向着保定汹涌而去,而此时不只是他们,京城以南这片战场上,三路大军全都在杀向保定。准确说是在赛跑,无论罗一贯还是周遇吉还是孙守法的志愿军,全都在向着保定狂奔,谁先杀到保定谁就能吃肉,晚到的只能啃骨头,再晚就只能喝汤了。
可怜的咱大清户部侍郎,蜷缩在冰面上冻得瞬间嘴唇就青了,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逃跑那是善良的,仁义的,甚至还有不少已经拼凑起来,正在周围趁机洗劫那些士绅。
在得知周遇吉突然倒戈后,那些士绅已经明白自己被骗了,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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