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
气到吐血其实是胃出血。
他下马向天启行礼说道。
不得不说硕垒作为最后归顺的,对皇帝陛下也是急于表现忠心……
“那咱们也设立一个临潢府,契丹人能在那里建一座都城,咱们总不至于连契丹人都不如,没有人口就想办法迁移,此事交给兄!”
那些奸商会让草原人民知道什么是贪婪与狡猾。
“至于此辈……”
可怜的林丹汗终于被这些背叛者气到吐血了,他这种饮食不科学的人一般胃都不好……
……
而他们对此绝对没有任何不满,这本来就是他们想要的,过去他们是顺化王的属下,顺化王控制他们,以后他们都是直属理藩院的爵臣,他们自己管自己不用再听任何人的。
而且上次战争其实他损失最大,因此战后得到的赏赐也格外多。
天启要的不是圣旨,这份圣旨谁都知道是假的,他要的是一种臣服,如果这时候他们送上圣旨,那么天启就明确告诉他们,这份圣旨是假的,你们是被人骗来的。
虽然生气好像和胃没什么关系,但气到吐血真是胃出血。
“外喀尔喀七部亦世代忠于陛下,顺昌王及后代永为陛下奴仆!臣请仿效唐朝例,尊陛下为天可汗,草原臣民多不识官话,惟以可汗为尊,语及陛下之时亦以汗为称呼,如今臣父等人皆得陛下赐号为汗,臣民称呼之时多有不解,若独尊陛下为天可汗,则臣民皆知陛下为至尊,从此尊卑之分永定,草原之民皆知惟天可汗独尊!”
“之前给顺诚王等人的那份圣旨作废,顺化王保留,就由粆图承袭,但各部都分开,如何分封由兄处置,苏布地的爵位废除,所部同样分开划分牧区,也由兄来主持,让孙传庭派兵接管察罕浩特,那里能否垦荒耕种?”
镇南王看着仰头喷血的林丹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臣蓟镇总兵满桂叩见陛下,叛臣苏布地为其部下斩杀,首级在此!”
他悲愤地怒吼着。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让杨信都有些措手不及。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了杨信……
……
辽国临潢府城和察罕浩特也就隔着百十里。
那里绝对可以垦荒,种别的不好说,但玉米绝对没问题。
“准!”
杨信说道。
天启威严地说道。
就像炒花这些人一样。
“平身,卿辛亏了!”
林丹汗茫然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他甚至都没明白这后者在做什么。
林丹汗喝道。
这时候已经基本上没有站着的了,数万蒙古骑兵全都下马,在他们的台吉,诺颜,塔布囊们带领下,跪倒在地叩拜他们的天可汗,而在他们前面,则是那些载歌载舞的。
“我乃全草原的大汗,九斿白纛之主,何须臣服于你?”
他哥哥催马上前。
“臣恭请陛下恩准,从此草原臣民以天可汗称呼陛下!”
硕垒的儿子本巴趴在地上说道。
“天可汗!”
理藩院那帮一片哄笑,各种嘲讽之声立刻响起。
然后他弟弟突然冲向前方,紧接着趴在地上……
他们在诚惶诚恐地向着另一个人膜拜。
当年杨信一个人都能把他哥哥活捉,更何况现在还有一支庞大军队,可以说打是没有任何希望的,最多也就是能逃出关外。
镇南王的目光转向另一边,本巴和囊努克等人,依然在用载歌载舞表现他们的心情,娱乐着城墙上的皇帝陛下。
就在这时候,满桂率领着一队骑兵狂奔而来。
天启说道。
林丹汗傲然喝道。
“臣遵旨!”
好吧,苏布地被自己部下杀了,这也是必然的结果,林丹汗这边都这样了,他那边当然要以他的人头换取皇帝的宽恕。
他是被吓得。
“都是一群乱臣贼子!”
镇南王赶紧说道。
反正他那片地方八辈子也不用担心会被皇帝陛下惦记……
他知道这时候的蒙古各部就是一盘散沙,但一盘散沙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他感觉有些夸张。
可怜的林丹汗,原本历史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想在这种情况下一统草原,别说是他,就是他老祖宗复生,估计都没本事做到啊,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说到底镇南王对蒙古各部没什么特殊感情。他们的时代已经结束,属于游牧民族的时代已经落幕,他们不会再有能力南下侵扰,未来他们就是一群普通的牧民,在枪炮的时代里能歌善舞下去。
作为蒙古各部里面距离最远,自然条件也最恶劣的,这些赏赐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太阳的光辉一样,打不过,臣服却有这样的好处,那他还矫情个屁,他在献媚这一点上,完全已经到了不顾脸面的地步……
“你们难道不是黄金家族之后,我们草原上的勇士,何须臣服于明人的皇帝?”
他们已经在能歌善舞了。
这样天可汗这个称呼就完全可以拿来使用了。
囊努克甚至激动地舞蹈起来,以此表达他在天可汗的阳光下快乐的生活。
“陛下,据其部下所说,是顺天巡抚刘诏为他们打开的白马关,而且刘诏还诱杀了试图入关报信的敖目,另外宣府巡抚洪承畴亦知其南下。”
“罪臣有罪,恳请天可汗赐罚!”
这个称呼仿佛带着妖法般,在他耳边不停地响着,然后他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在旋转起来,然后越转越快,逐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就在同时他胸口一阵难受,而且伴随着剧烈的头疼。真得疼到仿佛炸裂般,疼到他忍不住抱着脑袋发出惨叫,很快他喉咙里一股血腥传来,下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口,然后他的眼前一片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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