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士兵中。
就连第二波次那些躲过子弹的骑兵也多数没敢撞线列,反而向两旁的空隙冲了过去。
甚至还没他的长矛长呢!
他已经是营长了。
然后他猛然向前迈出一大步。
在他的惨叫声中,第二波次骑兵越过那些战马的死尸,那士兵以最快速度拔出刺刀,紧接着在脚下支起,就在同时后面第二排士兵刚刚交换过来的火枪喷出火焰。
就算冲开了也没用,吴襄部下一队骑兵终于撞开了一个空心方阵,但紧接着就倒在那些重新聚拢的步兵刺刀下,这种方阵冲开也没用,只要士兵不溃散,无非也就是重新聚拢。反而那些陷入其中的骑兵,迅速在围攻中倒下,这不是过去那种骑兵一冲开就变没头苍蝇的官军,这些士兵根本不在乎冲开一个两个缺口。
“没有命令不准开火!”
对面士兵明显受不了这种压力转身试图逃跑,毕竟这样不开枪,就是面对面走向一片枪口,尤其是还是一片近到开火就能击中自己的枪口,这种压力还是很大。不过这个倒霉的士兵紧接着被军官一刀砍翻,那军官一边不断催促前进一边威胁着士兵,然后明显已经有些混乱的阵型继续缓慢向前。
“一!”
“三!”
这些祖家的亲信家丁们,此刻正凭借精湛的骑术,逐渐靠拢恍如一道绵延的墙壁,他们手中一支支长矛单手握住夹在肋下,同时控制着缰绳不断加速。马蹄翻飞踏出雷鸣般蹄声踏出漫天沙尘,所以人都在拼命催动着战马,而这样的墙壁绵延在左右,同样在他们身后,相隔不远还有一道同样的墙壁,再后面还有一道,三道骑墙的波次攻击。
它的确习惯了硝烟。
这种战术很好用。
然后这些家伙扭头就跑。
没有然后了。
这时候步兵的子弹还没装好。
下一刻又一名骑兵撞过来,他根本没看到下面的祖可法,全速冲锋战马一下子踏在后者胸前,本来还没咽气的祖可法一下子胸口陷了进去,而就在此时那战马也被一支支刺刀硬生生堵住,紧接着马背上骑兵就被一刺刀捅下来……
他们是最重要,同样也是最危险的第一波次,目的就是撞开敌军防线,撞不开就从方阵空隙绕过去。
精锐骑兵遇上冲开缺口也不溃散的步兵也没招。
虽然火枪上有枪刺。
最后就像墙一样,硬生生撞向目标。
刘国能无语地看着对面。
而且打多了硝烟弥漫,甚至根本看不清敌人,所以这第一枪的确是最重要的。
同样宽度上骑兵越多越好。
“二!”
辽东各军这些年用这种战术经常欺负小股建奴骑兵,包括这次对林丹汗,松散阵型骑兵尽管更加灵活,但只要被撞上,基本上就是摧枯拉朽一样。毕竟这种战术在和敌军相撞时候通常都是两倍与敌军数量,甚至更多根长矛在同时刺向一个敌人,至于此刻对付这些步兵……
他看着面前四支刺刀惊叫着。
刘国能突然喊道。
因为年轻,这时候的他只不过是个哨长,官衔也只是千户,当然,如果此战他能立下大功,那飞黄腾达也就指日可待,此刻的他难免有些豪情壮志。毕竟看起来这功劳并不是很难到手,因为他前面只有一群拿着手雷的掷弹兵,还有他们身后那些端着火枪的步兵。
刘国能带着部下很快把距离拉近到了十丈……
“准备!”
不过那时候步兵的第一轮子弹也基本上打空了。
毕竟它在战场多年,虽然不喜欢这种气味,不喜欢枪炮声,但却已经适应了。
不过他官不高。
对面列队的靖难军突然间抛出了无数手雷,紧接着是第二轮。
他的士兵真受不了啊!
一名士兵看了看旁边,看了看那名被他长矛刺死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把刺刀扎进了他胸口。
祖可法大吼一声。
紧张的战斗中,士兵手忙脚乱装子弹不成功,导致不能正常发射,这已经是很平常的了。
他这边士兵立刻举着着火枪前进。
十五丈。
距离很快到达十五丈,就连对面军官都在回头看,但后面的鼓声依旧没停。
都是用这个的,平日打靶这个距离命中率超过五成,那边扣动扳机自己就有一多半可能会死,然后一下子十几个士兵掉头,那些军官喝骂,甚至拿刀砍,但结果却是让混乱加剧。
他亢奋地吼叫着。
然而……
“快跑啊,再不跑他们就开枪啦!”
不过紧接着就是左右夹击的子弹了。
“稳住!”
而他这边士兵整齐地迈出同样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