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钢铁长城

    这可都是他的嫡系，为了能抢这个头功，他堂弟祖大乐亲自率领祖家家丁上了，这是祖家的根基啊！这些可以说他倾尽财力培养的亲信此刻正在陷入真正的血战，不断在和对面靖难军的消耗中死伤殆尽。

    虽然杨信在后面。

    但杨信也说过，他是不会亲自出手的，他说话还是算数的。

    “命令第一旅后撤休整，第四旅上前接替。”

    马进忠亢奋地挥舞斧枪猛砍马腿，他后面士兵们赶紧装弹。

    虽然文官们依旧背地里骂皇帝奇技淫巧，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真的很有用，尤其是北直隶那些士绅，已经开始明显享受科技发展的好处，无论水泥的普遍使用，还是各种水力，畜力机械的增加，全都改变着他们的生活。尤其是天启的蒸汽机越来越完善，据说目前已经可以持续运行五分钟不坏，九千岁天天朝那些阉党吹嘘这东西的价值……

    然后这个士兵以最快速度拔出刺刀，前方硝烟弥漫中三波次冲击的长矛骑兵纷纷跃过倒下的战马，带着一片抛光板甲的反光，端着一丈的长矛恍如怪兽般直冲过来。这一次第二线列的火枪手没有后撤，他们脚下本来就遍地死尸，骑兵肯定不敢再冲，就算冲到也得停下，毕竟死尸太多已经形成堵塞，而第一排装上刺刀支起火枪，后面迅速开始装弹。

    同样冲向靖难军骑兵的辽东铁骑们，第一波先面对了骑兵阵型里面的火枪方阵。

    “宜兴伯那里……”

    “让他们过来自己清理！”

    这些家伙很气人的。

    卢象升的步兵阵型终于开始向前。

    而就在同时，后续增援的士兵也在源源不断赶到。

    在他前方二线一名己方火枪手举枪扣动扳机，子弹正中那名长矛骑兵。

    包括臼炮的。

    两个步兵军的二十四个营级阵型组成三个大的线列，在鼓声和号声中缓缓向前，一个个穿半身甲或者胸甲的士兵双手举着他们的丈八长矛，或者怀抱着他们那沉重的火绳枪默默向前。而就在同时，吴襄和祖大寿两部骑兵也同样出击，只不过他们绕开三个步兵军级方阵，估计是准备从后面攻击警卫旅，毕竟这个连长矛都没有的步兵阵型，看上去似乎更加容易欺负。

    不过这个最倒霉，因为骑兵方阵里面有火枪手。

    杨信紧接着说道。

    他颇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前方一个从倒下的战马上跃过的骑兵，然后拎着斧枪向后。

    祖大寿很干脆地说道。

    而且他们就算刺中，那些长矛手也没事。

    而卢象升始终没有动，只是在对面默默等待着，双方重炮的对轰继续。

    “后撤装弹！”

    “收兵！”

    长矛冲击也一样。

    但六重长矛仍旧有着足够的厚度来顶住他们的冲击，说到底当一片长矛丛林在面前时候，绝大多数战马都本能地不会硬冲，哪怕古老的具装骑兵其实很大程度上也会在撞击前停下，然后用马矟之类武器戳，而此刻这些骑兵也是如此，但他们的一丈长矛很难刺中这些使用丈八长矛的长矛手。

    祖宽也没再说什么，作为祖家的家丁他是绝对忠心耿耿的，再说这也的确是实话，文官对武将向来用完就扔，祖家这些年捞的金山银山般，不就是因为有这些家丁，有利用价值，没有这些祖家算个屁。紧接着他从中军冲出，然后举着大旗发出撤退号令，伴随这边旗帜的挥动，战场的辽东铁骑如潮水退却，只留下了数以千计的死尸和伤兵。

    不过靖难军死伤也很多，基本上一个旅折损四分之一。

    这就是古二爷顶住鸟毛的诀窍，被鸟毛暴踩了多年的瑞典骑兵，之所以成功逆袭，其实就是因为他把火枪手给布置在了骑兵里面，他通过计算得出一个事实就是同样的距离内，短枪命中率和长枪比差太多。在火枪对射中，步兵火枪手的优势足以压倒骑兵，所以他干脆把骑兵和火枪步兵混编，一个个骑兵小方阵和火枪方阵间隔排列。

    那些阉党士绅，对于这个据说可以完全摆脱水力，让那些机械一年四季日夜不停的东西也很好奇。

    “这如何能战胜？”

    说到底这也是真正的精锐骑兵，全都是百战之余，能打出这个结果已经很令人惊叹了。

    那时候骑兵就算想回头都没办法了。

    这是农夫和骑士的差距。

    祖宽提醒他。

    他们后面还有一个营。

    这个营不够，最后面还有一个旅的后备，只要前面的死战不退，那这条战线就会一直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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