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金银矿都不管。
杨信只要地不要银子,他对主动归顺的都不动财帛,可这些刁民什么都要啊!
城门到太平桥还有大概二三十丈的距离。
“百昌公!”
他又逃过了一劫。
城内那些就没有这样好运气了。
杨信的确要地,可他在要地的同时也能保证秩序,还能给予商人们梦寐以求的尊重支持,更保证了商人们不会被贪官污吏敲骨吸髓。
剩下他们坐在地上伤心欲绝地哭嚎着。
送上门的肥羊啊!
他们还是富豪。
这时候其中一个乡贤冲开阻截,一直冲到了太平桥上,一边跑一边朝着吴养春高喊。
要么去向杨信投降,请他来恢复秩序交出土地保住其他的,要么就等着这场火烧到自己头上,烧光自己的一切甚至性命。
剩下那些跟随他们一起,准备前往徽州救援的士绅们,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个带着亲信们黯然离开,而在他们身后的徽州城下,混乱依然在继续。甚至就连徽州城内,也已经升起滚滚浓烟,很显然在这样的混乱中,秩序终究还是难免失控,毕竟城里面有钱人太多,不能指望这种时候还能秩序井然。
也算他运气好。
相反都活的很好。
他要地就要吧!
吴养春哀叹着。
吴养春默默看着对岸,那个乡贤舍命不舍财的挣扎,终于激怒了那两个抢他箱子的,两人很干脆地把他抬起来,直接从桥上扔了出去。但即便这样,那乡贤依旧怀抱着箱子,他就那么抱着箱子,尖叫着坠落在了新安江的江水中。
这个选择题不难做。
甚至向外扩散。
但紧接着他就被后面的人扑倒。
只要交税,工商业随便搞。
他继续呼救。
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像被踩住的蛤蟆般,再一次昂起头惨叫一声,然后第三个人踩了过去,他就那么不断在被踩踏中发出类似蛤蟆的惨叫,不过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虚弱无力了。而那些踩着他冲过去的刁民们,则一下子冲散了逃难的士绅们,几个还想反抗的,立刻就在群殴中被淹没,一些见势不妙的干脆向南逃跑。但就在此时渔梁坝方向更多刁民涌向这边,整个逃难的士绅队伍就这样完全被冲散,城墙与江岸之间到处都是丧家犬一样的士绅,他们后面是追逐的刁民,很快一个个就被扑倒然后金银珠宝被抢走。
地肯定不会有了,银子也没了,甚至连命都没了,这场大乱之后,还不知道得多少世家豪门被抹去,而且这还只是开始,如果混乱持续,秩序完全崩溃,那时候死的更多。如果士绅们能结束这混乱还好,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解决,甚至他们已经自身难保,继续拖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地方被这场烈火焚烧。
他们尽管失去了田产,但因为杨信控制下稳定的秩序,对工商业的鼓励,廉洁高效的政府,尤其是那些老百姓购买力大幅增强,这些工商业家族不但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反而都迅速适应了新的局势。说到底在一个不限制工商业,甚至对其扶持,更不会对商人视为肥羊的环境中,只要有资金,有商业网络,有控制在手中的技术,想要发财过好日子并不难。
然后他们就倒霉了。
吴养春的脸色瞬间变了。
可继续这样下去就活不下去了。”
而就在此时,后面吴文节骑着马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汪公,这不行了。
他悲愤地说道。
他旁边休宁士绅首领,告老的乡宦汪先岸叹了口气。
他高喊着。
而此时正好大批撑着竹筏和小船的刁民从上游漂过来,他们都是自发前来帮助宋乞进攻的,只不过宋乞没有等到他们而已。
作为一个原本历史上为了挽救被九千岁惦记的家业,拿出五万两来贿赂田尔耕的,他家在城里的产业可不会小。
说话间他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老爷,老爷,一伙刁民向溪南去了!”
别说银子了,命他们都要啊!
紧接着他上了轿子,然后在吴文节和一帮亲信簇拥中,颇显惊慌失措地向溪南方向狂奔而去。
咱们的地也罢,银子也罢,终归在太平盛世里才有用,要是连太平都没有了,那地也罢,银子也罢,反而倒是催命的东西。如今这局面咱们已经没法控制了,朝廷方面此时也没本事管咱们了,卢象升和杨逆的约定就是卖了咱们,他们不会管这里了,能恢复太平保住咱们的只有杨信。
正是因为这一点,尽管那些被他抄没了田产的士绅依旧在骂他,但也仅限于骂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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