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一脉,又不是异族,除非必须否则没必要杀人,但如果须要杀人了那么我也不会手软。
顾起元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很显然对杨都督的这幅嘴脸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抄了十八家勋贵的杨都督如今肥得很,已经看不上这些次一级的,而且这些人财产和十八家勋贵也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要知道光徐弘基家他就抄出金银近两百万。而南京的十八家勋贵加起来,早就已经突破了一千万这个恐怖的数字,不得不说这才是真正的世家。
这天已经变了。
我要是不守规则了,你们还怎么和我斗?
手上拎着屠刀真有效。
毕竟他们和那些士绅不同,士绅不可能每一代都是高官,但这些人世世代代都是。
尤其是这把屠刀还正在不断滴血的情况下。
事实上并不是说有爵位才算得上勋贵,爵臣只是最高等级,但爵臣之下还有一大堆世袭官职,光南京锦衣卫系统,就一堆这样的。同样徐家也不仅仅是徐弘基一家,事实上徐家繁衍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庞大家族,这些家族每一个分支,都多多少少有点世袭的官职。
“不要诋毁我的名誉,杨某忠心可昭日月,太初公,不要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胡说,就是你年纪大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在田产,粮食上一点宽容的余地都没有,所有世职军官的田产必须交出,最多再根据他们家人口,和普通军户一样一家分一块,毕竟也得给他们吃饭的口粮田,这些人和那十八家勋贵还不太一样。而杨信的恶行依然没有遭到反抗,那些世袭军官就像原本历史上面对建奴时候一样,默默地忍受着,就像被迫剃发易服时候一样老老实实被他荼毒。
就这样在勋贵完蛋后,剩下的世袭将领们也完了。
“杨信,你这个反贼!”
可是。
“哈,那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祷张名振能打赢我,不过看看外面这些士气高昂的军户,你觉得最后的胜利者是你们吗?你们赢不了,因为我的身后是人民,不是你们所说的民,你们口口声声百姓,你们口口声声为民,可你们真得知道人民是什么吗?你们的民不过是士绅,你们的目光太高,看不到更底下的人,但我的民却是他们,是这些你们所说的刁民暴民,那么你们的民有几个人,他们有多少?
需要什么罪名?
世袭同知。
但这也足够用了。
你最好劝告你那些朋友。
但只是在银子上。
顾起元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张面孔,但紧接着就无力地长叹一声,整个人都仿佛戳破的气球般萎缩下去,眼看着脸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然后他转过身挥手示意自己的那些子侄,要他们不要再做徒劳地挣扎了。
过去你们都习惯于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下棋,用棋局来定输赢,而你们自认为棋艺都很高超,能够和我对弈下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虽然你们总是输,但至少输的都不算惨,你们觉得有能力和我斗下去。
他说道。
杨信的恶行继续扩大。
然而……
没有罪名我就不能抄。
我都不讲规则了?我还需要按照规则做事吗?”
坐拥这笔几乎令守诚钱庄存银翻了一翻的财富,杨都督有足够条件展现一下慷慨……
杨信说道。
然后杨信突然笑了。
杨信一时词穷。
杨信说道。
在迅速完成对徐弘基等十八家勋贵的抄家之后,杨都督紧接着下令展开一场大检举,要那些军户们检举世职军官的罪行。
你问我以何种罪名抄没你们顾家的田产,我的确暂时还没有,虽然真心去找肯定也会有的,我却没兴趣费心费力地去寻找,更没兴趣审问确定罪名。我想抄就抄,我愿意这样做就这样做,我想抄没你们的田产,然后分给那些佃户组建民兵,那么我就直接这样做。
“我想抄就抄,何须罪名!”
认命吧!
“这个?”
你们其实都知道,我是个讲道理守规矩的人,所以你们敢和我斗,你们知道我哪怕抄家,也都必须得找到符合大明律的罪名,甚至都不会真得草菅人命。你们知道我遵守规则,而你们只要在规则里面跟我斗,就不用担心什么,所以你觉得我抄没你家田产肯定也得有罪名。
他们全都是寄生于军户身上的毒瘤。
但现在不一样了,杨信真的开始杀人了,那就需要考虑考虑反抗的后果了,不得不说咱大清那套就是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