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饶有兴趣地看着抬过来的马进忠。
沈廷扬毫不犹豫地夺过一支短枪,对着那张脸扣动了扳机。
那些饱受杨信祸害的无锡士绅们,同仇敌忾地挥舞拳头吼叫着。
一万大军又能怎样,都已经被打开横山堡了,锡山炮台也完了,野战又不敢跟荡寇军打,一万大军?这城里有十万青壮,等荡寇军一攻城就动手,那时候谁怕谁呀!
就在同时六名来复枪手也扣动了扳机,六枚子弹呼啸飞出,但可惜却连三分之一的高度都达不到,这东西有效瞄准射程也就是一百米,但对天射击高度恐怕也就剩下不到一百米了,根本不可能够到三百米高的他。实际上这时候也没有武器能够到他,斑鸠铳也没用,重炮射高应该能勉强够到,但可惜没有大炮能打这么高。
城内的一条条水巷里,那些撑着小船聚集的百姓停止鼓噪,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和那些警戒的团练。
他身旁一个穿常胜军军服的荷兰人,用德语喊了几声,六名一直在那里看热气球的鬼佬立刻举起手中的枪,开始对着天上的杨信瞄准,这是一种短管的转轮打火枪,实际上全长也接近四尺,枪管是锻造的八边形,长度两尺半多点,但口径明显比斑鸠铳甚至鸟铳都要小一些,而且带有准星和照门。
实际上他能不能活下来依然还是得听天由命。
沈廷扬毫不犹豫地拔出抢,紧接着转身对着天空扣动扳机。
“打死他,我给一百两黄金!”
巨额到堪比一个领主的全部财产。
只有在今天这样的微风天,才能有一点点效果。
这时候周围那些打扫战场的士兵,甚至没来得及逃走的俘虏,全都震惊地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这还是这具热气球第一次亮相。
好吧,这东西经过了漫长的谣言传播后,在这一带民间已经变成了河间侯为皇帝制造的天车,皇帝陛下经常乘坐着遨游天际,搞得那些士绅还颇有点惴惴不安,还真以为这对昏君奸臣连这么玄幻的东西都能做出,要知道这俩制造天雷的消息可是在民间已经传播开。
他身旁的华允谊很软弱无力地喊道。
这人力的。
当然,这是估计的。
这个热气球就这样保持着高度,在他的人力螺旋桨驱动下缓慢向前,飞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已经进入了团练的防区,下面巡逻的骑兵全都仰头看着,然后惊叫着跑动跟随,而远处无锡城墙上布防的守军,甚至城内那些已经快要按捺不住的百姓,也同样看到了天空中这个巨大的孔明灯……
……
在他身旁一架热气球刚刚被组装起来,已经鼓足热气在绳索拖拽中漂浮在半空中,甚至吊篮都已经离地,不过这个和给天启那个不一样,在这个上面多了一具木制螺旋桨,但没有动力,只是通过一组齿轮连接手柄……
他那枚纯属听天由命的手雷,鬼使神差般落在了重炮台上火药库的地道口,然后弹起来直接从台阶滚了进去。
原本历史上的南明汉阳王这时候已经快要不成人形了。
他喝道。
“都想干什么?造反啊?”
现在他们能够依赖的就是无锡城墙和惠山堡。
杨信说道。
杨信随即摇动手柄。
就在同时他们身后一阵喧闹。
实际上没什么卵用。
不过他也不需要太高,这样几百米高度正好。
“你们打完了吗?那现在该我了。”
他紧接着说道。
这种级别的爆炸没粉身碎骨已经是奇迹了。
他在爆炸点二十米外,但幸好是在低处,被爆炸的气浪撞飞后,砸落在棱堡下面坍塌的松软泥土中,刚刚才被扒出来。
“为了无锡百姓,冒险也值得。”
第二天清晨。
“不过这个奸贼的确奇思妙想不断,咱们放了一辈子孔明灯,怎么就没想过把它做大乘着上天?看这东西似乎就是绸子的,里面无非就是个大的油灯,再加上一个竹编的筐子。”
“叔父,这样太冒险了吧?”
这是一笔巨额财富。
紧接着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就是他们的线膛枪。
不过他也被炸成重伤。
不得不说无锡这个防御体系拿到欧洲,也是足以让那些将军们头疼的,水网和棱堡构成严密的防御。
很显然他也知道自己打不中。
“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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