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可以说敲锣打鼓的迎接河间侯的到来。
此刻他的周围一片岁月静好,明净的阳光下是一望无际的稻田,被一条条笔直的水道分割成棋盘,不时可见骑着水牛的牧童,还有洗衣服的女人在河畔说笑着,很显然这场冲突并没打扰她们的生活。或者说她们相信她们的男人能够保卫自己的家园,不过一个女人突然站起身,拿起身边的手弩一箭射出,仍旧代表着她们时刻都在准备着。
当然,他是步行的。
杨信说道。
紧接着杨信带领大军继续向前,很快到达忠勇军的前沿要塞谏壁堡,这里驻守着忠勇军的一个营,另外向西还有两处,共同组成北部防线,杨信将大军留在这里,等候接下来忠勇军接管丹徒堡。他如果真撤走,说不定虎威军还会重新占领丹徒堡,那么他刚刚承诺的分田就很难了,所以只能暂时先留下荡寇军在谏壁和丹徒堡之间盯着。
不过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虽然这时候罗汝才那边的消息还没传来,但就凭杨都督那个预支一年军饷,也已经足够他们的家人渡过这场灾难,他们每个月都是三两的饷银,而且从不克扣。一年军饷就是三十六两,他们离开时候延安的米价在二两左右,延安府城的便宜,一两多些,榆林城的贵,二两多,哪怕今年肯定暴涨,但他们也不是奢侈到全买米。
那女人紧接着发出欢呼声。
也可能是镇压佃户。
张献忠说道。
他是来让张献忠这些人亲眼看看这些民兵目前生活的。
说话间他走到河堤下,那里一群小孩正惊愕地看着他们,一看他走近立刻举起了红缨枪,杨信毫不在意地走过去,然后几个小孩真扎他,不过枪头只是在他的铁甲上划出一道道划痕,一个比较狡猾的还试图捅他脸,被杨信躲过后直接从牛背上拎过来。
杨信笑着说道。
“快去叫人,地主的狗腿子们来了!”
其实这时候民兵区早就开始建设学堂,包括老师都是从北方调来的,杨信在天津的屯垦区早就普及乡村小学多年,而且书籍全是他编的,这两年总共派了五百多人南下,然后在这些民兵区的庄子设立学校。而忠勇军的主要将领其实全是他之前在无锡,横林等地的荡寇军和民兵,他们原本也是这样,所有民兵区只要建立,紧接着杨信就会派人办学校。
那小孩挣扎着喊道。
大米,小米,麦子甚至高粱掺着买,三十六两也能买十几石,更别说这时候不一定完全绝产。
“但你们在家乡吃不上饭,真正原因就是地方穷吗?”
“庄头说了,咱们是皇民,锦衣卫是皇上的人,咱们和锦衣卫是一家!”
所以,地瓜才对他们那里有着特殊意义。
今年饿不着。
“可惜小的们那里太穷了,风沙,干旱,冬天还大雪,一刮风就能被黄土活埋了,要是都像这里一样该多好,看看,多好的稻子,小的那里别说是种稻,就是种粟的好地都没多少,也就是麦子,糜子,一年到头吃豆子。”
这些士兵对杨都督的尊敬那是绝对真心的。
“也不光是地方穷,要说陕北那地方的确差,可胜在地广人稀,不似江南人多的都吓人,咱们从徐州走到这里,差不多穿过整个南直隶,可在我们那里也就是从延安府北边走到南边。可就一座扬州城的人口,以小的看都未必比整个延安府的人口少,地广人稀,而且到处都是草可以放羊,甚至还有马场,就是种地那些沿河的地方也不错。
他其实也读过几天书。
这次你们那里遭了灾,就像我自己兄弟家遭灾一样。
“无需多礼,如今就是聊些家常而已,杨某也是穷苦出身,说起来算是个商贩伙计出身,倒是与你家差不多,只不过得了些际遇才有今日,虽说是个什么河间侯,但杨某从不觉得自己比你们高贵,咱们都是一样爹娘生养,杨某虽然统帅全军,但视你们就像自己兄弟一样。
这全家人的命可就是杨都督给的。
小的那里,一户都得几十亩,虽说产量低,但地多一些其实一年产的粮食也不比这边少太多。
杨都督感慨着。
但他也不需要在乎。
“哈哈,带我们去你家!”
杨都督说道。
然后她直接跑进河水,从荷花丛里抱起一条被射中的鲶鱼。
自然也就吃不饱饭了。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因为昭义市有一堆岗位等着这些学生,甚至杨信在北方最早培养出的学生,很多因为更懂实用技术,都被九千岁要去帮忙,比如他的水泥厂和各地的桥梁建设,很多都是杨信培养出来的人,杨家最早的那些佃户都已经跟着他快六年了,这些人早就培养成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