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佥事悲愤的嚎叫中,四名京营士兵迅速把他捆起,直接押往钟楼。
“呃?”
“杨壮士,咱们上哪儿弄肉吃?”
“胡闹,朝廷自有律法,岂容你一个庶民如此胡闹!”
上个毛啊上,他们都凑份子参与北征的,杨信是什么人他们又不是没见过!
可怜他俩这时候才知道,这座城市不仅仅是人靠不住,就连保护他们的城墙都靠不住,沈阳城年久失修,这倒是必然的,可都已经和建奴打了多年,居然还没有修缮,这就完全匪夷所思。他们俩不知道的是,原本历史上贺世贤就是因此被逼得跑出去野战,他那时候好歹还经过熊廷弼的修缮,在外围竖起无数木桩拒马,又挖了好几道壕沟。而杨信仓促间什么都没做,他们现在有的只是这样一圈年久失修的城墙,唯一的优势是没有内奸了……
另外这里距离赫图阿拉也最近,野猪皮的撤退也必然走这条路。
杨信依然不敢保证,毕竟这座城市怎么陷落的他很清楚,事实上不仅仅是他清楚,就连熊廷弼,杨镐这些熟悉辽东的大臣都清楚。之前熊廷弼和杨镐全都给万历上过奏折,告诉他辽沈二城佟养性家,李开芳家等亲戚朋友多数和野猪皮有勾结,一旦野猪皮攻城极有可能出现内部的叛乱。杨镐的确没本事,可他对辽东是真清楚,他和熊廷弼都预言过沈阳和辽阳两城最可能的陷落方式,可惜后继者袁应泰不但没有警惕,反而因为大量接收南下的蒙古难民而加剧了这一点。
一个官员勃然大怒。
只不过京营的骑兵拿着刀枪去请。
“那倒没有!”
当然,野猪皮也不可能立刻进攻,实际上今天也就是见个面,源源不断赶到的建奴骑兵,迅速分开绕向沈阳周围,切断城内和城外的联系,完成对这座城市的包围。而野猪皮的中军则绕到城东扎营,他们必须先制造攻城器械,从上游砍伐树木,然后从浑河放下来,从这里向东就是抚顺城和抚顺关,自从去年被攻陷后实际上已经废弃,城中以李开芳为首的多数投降建奴。
“这位官老爷不准怎么办?”
就在同时一颗颗建奴的人头被扔出了箭垛,只不过鼠尾巴上都拴着砖头,所以直接挂在外面,额亦都和阿巴泰传首京城,这些自然没有同样的待遇,正好拿来向野猪皮展现城中守军的决心……
军官说。
“各位,你们觉得这样是否妥当?”
呃,家丁没反应。
“带着京营的兄弟,把城内所有大户人家的牲畜都赶出来,就是他们家小姐养的宠物也给我宰了,什么猪羊鸡鸭统统宰了,谁敢阻拦连人也宰了,从今天开始就要让兄弟们顿顿有肉,顿顿吃干的,牲畜吃完了就杀马,杀牛,总之就得吃肉。还有,把这些人家的银子,绸缎什么的也抄出来,从现在开始就按照朝廷的规矩,杀一个建奴直接发赏,日结,一天一发,直接发到兄弟们手中。”
但还不够。
他问道。
这个也不好说。
外面家伙继续吼道。
他造攻城器械还得两天呢!
主要是断投降念头。
紧接着四个京营士兵上前。
杨信看了他一眼。
“立刻把刘佥事请到钟楼上,本官奉熊经略之命监军沈阳,就得对皇上对这阖城军民负责,刘佥事处猜疑之地,还是避嫌为好!”
然后就看见外面那些建奴骑兵迅速分开,一个家伙纵马狂奔向前,很快到了护城河边,沿着河岸转向狂奔紧接着又折返……
杨信说道。
“你们这些奸贼,欺我沈阳无人否!”
后者寂若寒蝉。
刘佥事抓狂一样喊道。
杨信甚至都懒得还击,虽然沈阳城上还有一些大炮,但这东西炮管寿命有限,没必要为此而浪费。
“野猪皮,阿巴泰去京城了,额亦都也去了,据说朝廷要把他们挫骨扬灰,你别着急,早晚会轮到你的,还有,你八儿子怎么样了,我那一长矛应该让他净身了吧?我在宫里面熟人还不少,你把他送来,我给他引荐一下,说不定还能到宫里做个小火者伺候哪个太监呢!”
“城上听着!”
当然,这没什么用。
“禀监军,小的检举刘佥事,他和投降建奴的抚顺生员范文程家是姻亲。”
总之作为一个成熟的统帅,野猪皮是不会让自己的军队饿肚子的。
“这都打了几年了,你们就没修修?”
杨信紧接着说道
在身旁一片诡异的目光中,杨信瞬间蹿到了一门弗朗机旁,夺过点火杆直接点火,伴随骤然响起的炮声,霰弹把这个距离不足五十米远的家伙轰得从马上倒飞出去……
一名随行的军官尴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