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恨恨地说。
“走,去都察院!”
“你,你小心啊!”
杨信朝后面跟着的汪汪喊了声。
“皇长孙,此事暂且不提,下官这伤总不是假的吧?”
他对着刘御史说道。
暴君的种子就这样种下。
“你死在辽东,这颗脑袋还要何用?”
他看着杨信的背影说道。
甚至还把人家打得满脸桃花开!
“就是他,就是他说的,在这京城他想抓谁就抓谁,看看吧,皇贵妃传达的万岁爷口谕他们不听,方阁老传达的万岁爷口谕他们也不听。私闯民宅的他们不管,却要拿几十斤的枷枷我这个见义勇为的,那些人舞刀弄枪闯进人家府里他不管,却要抓我这个阻挡的。大家都听听,他还要把我剥皮抽筋呢,这巡城御史好大的官威啊,在这京城都能只手遮天了,就是锦衣卫,东厂,都没他霸道呢!”
杨信满意地说。
许显纯在后面鄙视地说。
杨信回头拱手说道。
“皇长孙,他们眼中何曾有陛下啊!”
“闭嘴,我给他做保人!”
杨信在一旁扮演奸臣。
杨信说道。
天启回过头怒喝一声。
“皇长孙,我虽不说霸王再世,但至少一个李存孝还是能比的,要说生擒野猪皮献俘阙下的确是吹的,但要说伺机斩杀一个其宗族,那还是能做到的,就是生擒他的儿孙来献俘阙下,那也未必就做不到。总之您放心,我保证会把这颗脑袋带回来的,再说若非如此,您有别的办法吗?我可没看见刘御史和那些青虫对您有丝毫尊敬,说不定这时候他们已经在想办法搞事情了。”
“这些狗东西,皇爷爷这些年太纵容他们了!”
他知道再纠缠没有好处,杨信的前半截早就揭过,无论郑贵妃还是方从哲都明确派人传了口谕,只是没有正式的圣旨,薛贞也只是疑惑为名,上奏要求皇帝确认,但这份奏折留中不报没有下文,那么之前的口谕就是有效的。无论谁也不能再以之前罪名抓杨信,更别说这些监生没有执法权,他们的行为本质上就是私闯民宅加私刑,这无论怎么算理都在陈于阶那边。
他在那里添油加醋。
当众打皇权的脸是不行的。
若草民失败,那就死在战场上不用劳烦朝廷的刀了。”
天启很郑重地说。
可怜他鼻子歪了,牙也掉了五六颗,上下嘴唇全烂了,而且鼻子和嘴依旧都在流着血,旁边一名手下还在给他拿布捂着,那些血流下来都把他的官袍给染红了,看着就像被小孩尿过了的床单……
另一个青虫怒喝道。
“皇长孙,我们只是去捉拿逃犯杨信而已!”
这时候他哪有心情管别的。
这个是口谕赦免之后的再次犯罪,这个是谁也洗不清的。
“这就是你的目的?”
天启饶有兴趣地说。
杨信大大咧咧地拍着她肩膀说道。
实际上他这时候连天启都未必能认出来,已经被气疯了的他,眼睛里估计也只剩下杨信了。
杨信突然说道。
这家伙够霸气!
许显纯高喊着。
“草民之前对万岁爷说过,草民能做大明盛世一草民足矣,但如今恐怕是做不成了,草民不想就这样死,草民还想最后为陛下尽忠,如今辽东建奴作乱,与其死于法场,倒不如让草民死于为国杀敌的战场。草民想请皇长孙带草民去承天门敲登闻鼓,求万岁爷给草民一个最后为万岁爷尽忠,报效国家的机会,草民愿以白身赴辽东杀贼。纵然不能杀了那野猪皮,也要斩其宗族几颗人头,以报答万岁爷和皇贵妃的厚恩,若是昊天上帝保佑,草民能生擒野猪皮或其子孙,那时候再来献俘阙下任凭陛下发落。
汪汪愤慨地说。
“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四周立刻一片哄笑。
“谢了!”
天启怒斥道。
但杨信打伤他就不一样了。
“汪汪!”
很显然他挨打是喜闻乐见的。
“你真想去?”
“死阉狗,此处可有你说话的份?”
后者上前把望远镜递给他……
“好,这才是我大明好儿郎,若陛下恩准,许某赠马一匹,以助杨兄弟成功,宝马赠英雄,杨兄弟有此豪情即为当世英雄!”
“刘御史,杨某告辞了!”
一名青虫立刻喊道。
然后四周闲人一片叫好,很显然这出戏很让他们满意,首先打了巡城御史已经值得叫好,再打了国子监的监生就更值得叫好,谁都知道这些青虫们是最不好惹,敢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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