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于阶有些犹豫。
“熊廷弼给你个什么身份?”
那伙计说道。
一旁陈于阶说道。
陈于阶说道。
“孙某已明白杨兄的意思,你认为大明并不公平,士绅掌握着土地却不交税,商人掌握着财富同样不交税,最终只有最穷的农民在交税,这样的确不公平。但朝廷官员都是和士绅商人勾结在一起的,不可能改变这种不公平,而建奴为患必然会迫使朝廷增加税收。
但事实上这并未改变大明盛世,京城粮价略有上涨,却依然未超过一两,山东的饥荒也已过去,运河上一艘艘漕船依然满载粮食而来。而建奴亦不过疥癣之疾,虽杨镐失策致使兵败辽东,但建奴还能如何?难道他们还能夺取沈阳甚至辽阳?大明丢掉的,不过是区区一个抚顺关而已,建奴也不过是仅仅在辽东边墙上打开一道口子,而沈阳城依旧屹立。熊经略即将赴辽东,各地精兵猛将亦在增援辽东,建奴无非几万兵马,如何可敌大明倾国之力?辽东一旦平定,就连辽饷亦撤销。
“但我舅父正准备上书,劝陛下编练一支新军,并且从澳门购买火炮聘请炮手以武装这支新军。他准备编练两万精锐,完全按照泰西之法,甚至从澳门雇佣一批军官。”
“那你就去呗!”
杨信说道。
徐光启一腔热血通州练兵,然后兵部一不给饷二不给武器,而且总共就给他选了七千老弱病残的军户,能拿动武器的也就两千,朝中还有一堆御史骂他。
宣慰野人女真也的确有可取之处。
去年就加了辽饷,每亩地加三厘半。
孙传庭是个聪明的官员,他知道维护本阶级利益,他不会做海刚峰,而且他还是一个标准的北方官员,维护土地士绅利益,如果迫不得已,那就先拿工商业士绅开刀,但让他真正维护底层百姓利益,这个他做不到,他最多想办法免除老百姓的辽饷,再多他是不会做的。
总之他会另外拟一份奏折,将部分内容奏明圣上的。
“那你舅舅说话管用吗?他的想法是好的,可他说话不管用啊!就是陛下真得授命他编练新军,你觉得他就能成功了?他此举动了多少人的盘子?去澳门买欧洲人的武器,你让工部那些贪官污吏怎么办?钱都让你们赚走了,北方那些官老爷们能忍?他们在澳门也没门路,想争都没法争,到时候他们只需要掐住你舅舅的军饷,你舅舅就只能作罢!你跟着他根本没用,他用不了几天就得被人搞下去!”
陈于阶说道。
为孙传庭默哀三秒钟的杨信说道。
“我还是相信你,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做不了,除非你跟曹文诏合伙,但昨天晚上曹文诏在熊廷弼身边,我因为太晚也留宿他那里。至于你的那个平辽策,按照熊廷弼所说,除了放火烧山这条颇有新意外,其他那些要么老生常谈要么实现不了。打击走私是必不可少,但移民事大他无权决定,而且也很难实行,关内士绅不会答应,无论到哪儿都很难。立李倧为朝鲜国王,这个更不是他能决定,不过他倒是对此深以为然,如今的朝鲜国王首鼠两端,的确不值得信任,至于海参崴建城,这个也得先考察过再说。
孙传庭最终匆匆离去。
事实上已经增加了。
孙传庭说道。
“大明有戚武毅兵法还不够吗?”
杨信指着陈于阶说道。
“但农民真那么好欺负,太祖岂非农民?”
“他说能给我谋个太常寺博士,正七品,不过也不一定,他只能说是尽力而为,毕竟我连举人都不算。”
杨信说道。
“会见汝在荆棘中耳!”
“那就是了,你舅舅才从六品,你不过比他低一级还有什么不满足,熊廷弼正红的发紫,满朝文武连皇帝都对他寄予厚望,就等着他去辽东力挽狂澜,拯救大明于危局了,他说给你谋个太常寺博士,那肯定没问题,一下子你就和孙传庭同级了。去了辽东之后你先别管别的,就督促熊廷弼烧山,这时候是夏天,你们到那里也差不多秋天,而且建奴短时间也打不下沈阳,最多绕过沈阳拿下开原铁岭,而只要沈阳不丢,他们就始终被堵在山林。接下来正好换西北风,挑个风大的日子,在抚顺关一带点起大火,要烧不到赫图阿拉我就现场表演吃虫子!”
但那时候已经无济于事了。
后者一脸尴尬地摇着他的折扇。
气得他只好又灰溜溜辞职了。
陈于阶说道。
那么为何要改变?
你认为这种不公平,最终会毁掉大明,使大明重蹈历代覆辙。
他紧接着问道。
这种事情坚决不能承认。
人总有贫富之分,贵贱之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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