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做咱们这一行的,首要就是得够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就决不能忍,都是狼,忍只会被视为肥肉!刘七必须杀,不杀刘七那么以后这条道上谁都可以欺负咱们,因为都知道咱们软弱,知道咱们被一个泼皮坑了都不敢报复,那以后咱们也就没法再继续吃这碗饭了。而你杀了刘七,还是以这种方式,那么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够狠,知道咱们有仇必报,那么以后谁再想欺负咱们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至于杀个人算不了什么,干咱们这行谁没杀过人,背个通缉同样不值一提,咱们这几个兄弟全都背着通缉。”
黄镇说道。
剩下一个说道。
杨信愕然。
葛沽那八家海商几乎全是贩私盐的,而且是真正的大盐枭,贩私盐贩到成为地方豪强的。
说到底刘七这种人死不足惜。
“方家庄!”
“请!”
后者还笑容满面地送别呢!
那人犹豫一下。
足足给他掏了五十两程仪。
杨信也没再多说什么,紧接着离开了这艘船。
这他玛就是个贼窝!
他问后面的车夫。
他雇佣的伙计杨信,得知是刘七在幕后捣鬼后,因为同伴的死亡气愤难耐一时冲动,私自离开跑去杀刘七为同伴报仇,事情就这么简单,只能说他太过于冲动了,但黄镇对此并不知情,也不会是主使,如果刘家纠缠不放那就好好研究一下刘七通匪的内幕了。
车夫陪着笑脸说。
对这个人的人品,杨信还是很有信心的。
因为一旦他回去,黄镇就必须把他送交官府。
就在当天傍晚,他又酒足饭饱地从河西务附近一处豪绅家走出,肩膀上还扛着人家赠送的皮褥子。
杨信笑着说。
那人尴尬地一笑,这时候从里面冲出来两个拿着刀的家奴,不过他迅速用目光止住了他们,杨信走过去之后其中一个家奴看了看杨村方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这五两银子你留着,路上避开大路的关卡,进城时候别走左安门,走永定门进城,上次那人家在崇文门一带,尽量避开他,你学话很快,尽量学着说当地话,一个人只要说话是本地,守门的不会查路引的,百里以内无需路引,进城后直接去找林掌柜,他会找魏进忠,魏进忠安排住下的人保甲也不会管。”
“呃,这倒是没想到!”
杨信在附近躲了一阵,天黑后就轻易地摸回了船上。
黄镇说道。
不论真假。
“您可以邀请我到您家中做客并吃顿便饭然后再赠些程仪吗?”
后者欲言又止,不过她不可能跟着一起,毕竟黄镇还有伤在身。
杨信就喜欢这种聪明人。
“宁晋泊的,斗殴误杀了人,不过如今籍在保定。”
旁边三个养伤的水手立刻露出凶恶而又憨厚的笑容。
杨信拱手致敬。
“我就说嘛,咱们顺天府的人都是热情好客的!”
后者漫不经心地说道。
清晨的雾霭中,伴着四周的犬吠声,他一脸热情地对门前一个看风景的锦袍中年人说道。
没人会因为一个泼皮的死把事情闹大。
那人咽了口唾沫。
然后杨信在附近找了处树林爬到二十多米高的树顶,拿皮褥子在枝杈间做了个吊床,把自己腰间绑上安全带,就那么躺在半空一觉睡到天亮。起来后他又去叨扰了沙河店附近的一家乡绅,不过在这里遇上了些波折,好在他还是用实际行动感化了后者。
他知道和这种亡命徒,尤其是孤狼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送走,搭上点酒肉银子不值一提,闹起来可就难保不会死人了。
至于黄镇是贩私盐……
徐霞客穿一身秀才的青袍,游遍天下就遇上一个查路引的。
黄镇说道。
这个家伙能打,够义气,心狠手辣有仇必报,能为兄弟出头,这样的人无疑最适合当伙伴了。
“哈哈,真有意思,居然还有人敢到老夫门前撒野,小子,你可知此乃何处?”
他毫不犹豫地说。
“这位先生!”
“假的又如何,假的难道就不是学富五车了?”
这叫伪装。
杨信拖长了嗓音说道
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杨信手中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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