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一脸狐疑地说。
实际上杨信都没用四天。
“介意!”
黄英怒斥道。
头顶惊恐的尖叫立刻响起。
重见天日的杨信一脸温柔地说。
“我可以放你下来吗?”
“美人,咱们是不是该用膳了?”
小舢板立刻到了她下方,杨信抬起头伸出双臂,几乎同时那少女右手坚持不住在桥栏上滑落。然后杨信就看见头顶一件带着精美刺绣的长裙如同花朵般张开,还没等他看清花芯什么,就已经如从天而降的大王花般对着他当头罩下……
“哪个方家?”
后者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而且恢复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的雍容典雅,正站在岸边看着那些奴仆收拾被牛撞烂的轿子。但听他这话之后那俏脸立刻就红了,同时目光里释放出杀气,不过抖动的双手正表现着她的努力克制。很显然她正在脑子里一遍遍把杨信碎尸万段,当然也有可能在反复重播当时的画面。
“多谢这位大哥相助,今日若非如此,我家小姐难免受伤,日后若有难处,可往永定门外方家庄方府找奴家,奴家名荷香。”
杨信满脸忐忑地问那少女。
“翻到栏杆外!”
“那么我去找个人借一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南海子,皇帝家的花园,光围墙就一百六十里。”
那里一道高墙横亘,不过因为年久失修更像破败的废园,里面隐约可以看到高出的楼阁,他们脚下河水就是从那里的一道水闸流出,只不过分成两路,一路东去一路南下在下游接他们来时的凤河,河水浑浊也就比黄河稍差点,实际上民间就把这叫浑河。
她用目光示意了一下。
“你以为我与阿爹风里来雨里去是为了何事?还不是多赚点钱能让我弟弟考中秀才?别跟别人说,我弟弟寄养在舅舅家,对外人就说是我舅舅的儿子,做我们这一行说不定哪天就出事,连累他就完了。我们家就指望他,他如今已经是童生,而且过了府试,再考就可以考秀才了,要是他能拜在方老先生门下就好了。”
黄英无限憧憬地说。
感受着自己大腿上的异物,那少女骤然发出了尖叫……
“那个,秀才难道不是可以花钱买的?”
很不懂事的荷香小妹妹说完,旁边少女又深吸了一口气,杨信都能看出刚才压在自己头顶的某物,在很好看的丝绸下急剧起伏。等到荷香说完后,那少女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小丫鬟赶紧向杨信福了福匆忙追过去。
紧接着一个少女掀开轿帘,那些轿夫慌忙下轿,那头牛也已经冲上了桥面,轿夫奴仆丫鬟一片惊叫地跑到桥栏旁翻出,那少女同样翻过石头的桥栏,站在桥栏外仅能容半只脚的石头沿上。那两头黄牛紧接着撞过来一下子顶翻那轿子,倒下的轿子正砸在少女扶着桥栏的左手上,她痛呼一声抽手,但脚下却直接踩空了,一下子向下坠落。好在她右手依然扒住桥栏,然后就那么吊在半空,转过头惊恐地看着下面近一丈处浑浊的河面……
这一点上两人倒是很一致,都是那种健康颜色,或者也可以说是小麦色,只是杨信的更深些,毕竟他不能像蛇一样,把当乞丐时候那层老皮也直接蜕去……
“没钱了!”
杨信微笑着说。
他遥望东方问道。
“呃,呕心沥血方从哲?那这是他孙女?”
“哈,这生意做得不错,方从哲当首辅,他哥哥在家教学生,谁拜在他哥哥门下,那就是方从哲手下的预备役,他哥哥教得好不好有什么大不了的?能站在方阁老面前,让方阁老知道自己的忠心才是最重要,这样那些士绅还不拼命把自己的子孙送到他哥哥门下?就是给方从哲送礼都可以送得理直气壮,我们这是孝敬老师的不是送给首辅的,顺天士绅就这样全都团结在方阁老的旗帜下了。”
黄英赶紧说道。
杨信不胜唏嘘地看着南苑这个比北京城还大的园子,他脚下的小舢板缓缓通过前方一座优雅的石拱桥,这就是这个地方的名字由来。这还是朱祁镇修的,不过是第二次当皇帝时候,而在这座石拱桥南边,隶属弘仁桥巡检司的士兵,正懒洋洋地抱着长矛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后面还有一座很大的寺庙。杨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仅仅四天时间他脸上的伤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在连续四天暴饮暴食后,就连他那原本有些干瘪的身体,都像泡水的胖大海一样膨胀起来,原本瘦削的脸颊现在也有了几分肉感。
杨信拖长声音说道。
既然是苑就肯定不会谁都能随便进入,必须得用围墙圈起来,就像圆明园一样,屁民们只能在墙外眺望,如果他们想进去除非皇恩浩荡。
三分钟后。
比如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旧伤疤和常年磨出的老茧,都在因为身体的急剧变化而剥落。可以说这时候的杨信别说没有脸上的伤疤了,就是还有脸上的伤疤,他走到如熊廷弼这种和他仅仅照过几面的人面前,他们都很难一下子认出他。
很显然催肥以后的杨信就跟脱胎换骨一样,完全已经可以用英俊来形容了。
在黄英傻了一样的目光中,那少女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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