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关紧了门窗。
“请云首指点——”李天照笑着给她倒满了酒,认真的倾听。
“你快说!什么办法?”李母又惊又喜,此刻却看不出来她如刚才言语的那样,对李天照不会糊涂到底的问题坚信不疑了。
李父皱着眉头,他其实也不觉得李天照有那么糊涂,只是李母如此说法,也太不冷静。
李父李母连忙追问:“该怎么做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八九不离十,否则她不会杀马。”李天照对玄衣还是了解的,虽然占有欲强,还不至于会跟马吃醋,总不可能他喜欢一座房子,一种花,玄衣也都推倒了,烧光了吧?所以,罪不在马,只能是因为人。
她觉得好像他们是在密谋什么破坏律法公正的事情,但是又安慰自己,李天照的情况不一样,他明明对武王忠勇,只是一时糊涂,而且也还没有做什么严重背叛武王的事情,他们设法让他回到正轨,不是在做有违律法公正的事情。
云暮烟没做声,因为,很意外李天照有这番打算,静了会,她还是说:“城里的孤行人绝不可能被她收买了当眼线,也许她只是知道马是从这里借的,因而想多了,未必知道是我的马。既然你想到这么道歉,我也不纠缠此事,总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的马被杀了把你打一顿!你说要赶回都城,是有明确消息了?”
“他不肯!那就我们动手!我还不信了,他还要为了个迷惑他的孤行人,跟我们动手不成?孤王犯了错,我们本不该包庇,但既然知道是那孤行人的云首用了迷惑的手段,理当杀了那女人,让孤王清醒!那之后该当如何向武王请罪,该当如何接受惩处,也才能面对武王!也才能有机会得到武王的宽大处置!这件事情,玄衣你受委屈了,还偏要在中间为难,但你跟孤王既是夫妻,理当互相帮助,此事再难,你也得从中周旋!”李母说罢,起身按剑道:“早一刻出发,就能早一些追上孤王!”
“如果杀了云暮烟孤王能清醒当然最好,但如果孤王为那女人,反而跟我们急恼,甚至忘了自己是玄天武王座下的战士,那又该如何?岂不是适得其反,还把事情闹的更无法收拾吗?”玄衣说着,哭着。
玄衣听见这话,顿时流下了眼泪,口中问:“孤王不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所以烦恼……”玄衣说着,见李母很是激恼的说:“哭有什么用?我说了他不会!万一他敢糊涂到底——我便给他一剑!只当没有生过他!看他还敢?”
云暮烟来的时候,看见他还穿着披袍,又知道别人传话时说的是其它名字,虽然很奇怪,但听了传话知道是他,云暮烟还是独自出城来见面了。
“……不可能,这座城里的孤行人都是志向坚定的人,不会被玄衣王将收买。”云暮烟迅速过了一遍可能认识那匹马的所有孤行人,自信不会出这种事情。
盟主府里,玄衣得了消息后,冷着脸问:“看清楚了?”
“你这里有我妻子的眼线,她知道那匹马是我问你借的。”李天照取下袍帽,抬起头脸。
“天下武王都在清扫孤行人,乱战之地的孤行人图谋不轨,武王留他们只是为了利用,但是,孤王受了孤行人的云首色|诱迷惑,与之往来过密,被武王怀疑是有非份之想。”玄衣一番话说的李父李母都懵了。
不料玄衣却突然愣了愣,似被点醒了那般,高兴的说:“母亲给他一剑……这倒让我想到办法了!”
李父一时没了言语,李母激恼道:“家有你这等妻子,他敢如此?更何况——玄天武王座下的战士,怎么能够如此不能把持自己!还跟孤行人有那等关系!事情既然确定,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一起追他回来,再也不准他去见那孤行人的云首了!”
见惯了玄衣的强势霸道,李母知道平时在他们面前就已经是刻意尊重了,此刻这般软弱的姿态,根本没有见过,但李母却不喜欢眼泪,不由急道:“我儿天照绝不会为了别有用心的孤行人那等糊涂!你怎可对他如此没有信心?还自己在这里哭哭啼啼!这哪里是解决问题之道?”
那队巡逻的战士去远了之后,带队的交待人回去给玄衣送信。
“无论如何,天照不会糊涂到那等地步!”李母语气肯定,李父显得冷静很多,问了句:“玄衣,依你之见,万一天照真的糊涂到底了,该当如何救他?”
于是,他们三个,带着人,离开盟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