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明明说过,任务的目标就是全灭这些离开的孤行人!
可是这些老伙计不是刚复活,他们跟他陈皮一样,都经历了漫长时间和冰冷现实的捶打。他们仍然相信要为武王而战,却已经知道,自己的命也非常珍贵,能够拼上王将复活亲人的情况少之又少,人死了就死了,伤残到最后无法战斗了也就是废了。
蝴蝶剑见李天照的母亲保住了性命,杀戮千影又真的给了孤王面子,连忙就说:“不要再追了!让她们退回去!”
“谁说让他们走!”李天照的娘看着云暮烟的脸,激愤难平!
李天照的娘提剑疾奔,站在高处,却已经不知道孤行人走出去多远了。
“既然是孤王的人,就不要再对我们挥剑!玄衣王将追杀是因为他们要离开乱战之地,现在我会带他们回去。”云暮烟说话间,接连挥剑震倒了五个追击孤行人的万战将。
更不要说——身边那么多老活计都被这个浑身浴血的女人斩杀!
但女霸主什么也没说,梦刀不可能不明白,抢着答话,就是为了维护云暮烟这个云首的形象,她又岂能拆台?
李天照的父亲就劝说:“不要追了,追也追不上,别忘了玄衣的交待。”
梦刀扭头看了眼,一语双关的说了句:“这女人大概就是孤王的母亲,全然是个玄天武王座下的标准合格战士,恐怕比当初去村子里时的孤王还更对玄天武王忠心,有这般样的人在乱战之地,将来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也休想得到她的善意。”
陈皮心里有气,就说:“明明玄衣王将有叮嘱,已经死了这么多老伙计了,难道还要为了意气用事再死更多吗?你只说战士应该不怕死,就没想过战士怎么死才值得?怎么死是不值得?”
这当然是云暮烟控制着力道,否则直接震死,毫无生还的可能。
终于,人都走的看不见了,众人才放开了她。
“是啊。像今天这般,我们的人被孤王的母亲带人杀了;孤王旗下的战士被云首杀了。将来难免还会发生,孤王旗下的人战死,他恐怕也会如云首一般为自己人痛心疾首。”
“还有你——”李天照的娘手指着蝴蝶剑的鼻子,很是愤怒。
‘李天照说过他父母绰号搏命鸳鸯,还真是悍勇的很,只是,她知道自己为何而拼吗?’云暮烟径自护着孤行人们越去越远。
只是,大家知道现在跟李天照的父母说不通那些时间才能领悟的体验,又都了解她的脾气,所以都应付着说是,说好,说记得,说没忘记。
又或许,云暮烟自己也不知道。
云暮烟见李天照的母亲支撑着站了起来,知道性命无碍,松了口气,转身一剑震飞了冲过来的万战将的兵器,那人也口吐鲜血的摔飞出去,却直接晕死当场,没办法再爬起来。
“为玄天武王而战——任何时候战死了都值得!你连这都忘了?陈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每一个战士都知道的道理,你竟然忘了?你问问老伙计,除了你,谁会忘了战士之心!你们忘了吗?你忘了吗?你忘了吗?你记得吗?”李天照的娘逐个去问,每个人都说记得,都点头。
她,孤王的母亲,怎么能初来乍到就给孤王丢脸?
可是,还是有人心里觉得,梦刀说的不完全是实情。
她许多年不曾吃过这种单方面的大亏!眼下又是刚来乱战之地,主动请缨来追击的,现在还有这么多孤行人或者,她却要放他们走?
李天照的娘忍着震伤的痛苦站起来,还要挥剑冲过去,却被李天照的父亲、陈皮以及几个老伙计拽住,蝴蝶剑也急忙冲过来拦着她,扭头对云暮烟为首的孤行人道:“你们快走!快点——”
“战死本来就是战士的归宿!你就是怕死!”李天照的娘大声呵斥,情绪很是激动。
还是说,云暮烟休想得到她的善意?
那些幸存的孤行人们被斥责的愧疚难当,至少都没有脸面再说什么质疑的话了。
搏命鸳鸯夫妻俩是刚复活不多久,还怀揣着那时年轻的稚嫩和激|情。
“我看到了,也看的很清楚。我很清楚生命的珍贵,也很清楚一个没有机会上战场的战士的痛苦!你可以因为悍勇喊杀,但你怎么让战死的老伙计们死而复生?”陈皮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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