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发展的苗头,他却不能不在意。
进村的路口有门,村子周围依照地势,都建了阻止人通过的石墙。
‘难道是守护城的秘密据点?’李天照开始还这么怀疑,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很显然不是。
这时候,才是守忠安排的埋伏发动之时。
守忠这些天本来就没闲着,派了人送书信,托请了丰收城、千山城的城长写了亲笔信,帮忙劝说。
一群十战将本来也讨论过,刚才就有这样的意见,只是大多没有表态,为了等百战将回来后给说法,现在知道还要等七天,就有人说:“我也不等了。”
“就是!别人以前得的差事比我们多的多,当然愿意陪城长耗。事情过去了,他们还是跟往常一样,好事他们上!我们凭什么陪着耗啊?”
一步步,一环环,把人心全算了进去。
明明是拼死拼活的关系,在这里,竟然互不相干,能在街道上同行?
守忠不由考虑着别的办法,譬如请万战将过来一趟,说到底,他和李天照也都是归北风州州长管。
一旦成了趋势,再想扭转也就晚了。
“百战将!我们在哪都差不多,现在人家陈副城长看得起,给我们优厚条件,干什么还要耗在城长手底下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只要应付过去了,守忠也就扛不住了。
“到底几天?现在都十天了啊!城长不给我们一个准信,让我们怎么回去跟大家伙说?”
既然有战场上捡了自己人战印交换的做法,眼前这般拿来赌的,当然也不奇怪了。
然后,他愕然发现,这是赌场。
“是啊!我们真没办法,几天之后又几天,他们本来就在吵闹了。”
一群百战将们得了明确的期限回去,各自跟手下的人说了。
大清早,守忠的心腹喊了九个百战将一起出城。
“城长说七天,那就七天!我一定想方设法安抚好大家。”几个百战将带头表态,旁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李天照看见桌上摆的,有风武王那边的,也有玄天武王这边的。他记起震叶落说过,回收自己人的战印不要上交,跟敌对的交换,功绩会更高。
那他还不如开始就别来!
众百战将们正闹腾着,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守忠就问:“那个李天照见了千山城城长和丰收城城长的信后怎么说?”
‘可惜没看见有风武王那边的千战将,否则就有挣独功的机会了。’李天照跟着那十个百战将,进了村子里的一间房子里。
他顺着沿途的记号,很快见到了陈副城长的人。
但没看却说不过去,这两城的城长都不是李天照能不讲情面的人啊!
但那些过去没得过多少便宜,甚至是没得到过便宜的,却都不乐意了。
过去有优势,现在只有倒霉的坏处,大多数人可不会愿意无端端的长久受这牵连!
‘设个陷阱为何要走这么远?’李天照暗觉奇怪,却继续跟下去。
守忠的陷阱,安排的如此巧妙!
断守忠功绩,他可以坚持很久,但他手下的人却坚持不了多久,手里没人了,他的城长也就要丢了。
那百战将不由担心的说:“城长,这妥当吗?万一他们嘴不严,让别的副城长知道了,那可麻烦大了啊!”
‘四个人,那棵、那棵、那棵的树后,还有一个在那棵树上……好个守忠!若没有气流告之这些,今日恐怕就着了你的道。’李天照刹时体会到一句俗话,姜还是老的辣!
李天照出了村子,沿着蜿蜒曲折的路往回赶,过了这段路,上了山坡的时候,吹过来的风,突然被他察觉到异常!
这种交界线的偏处,怎么会有村寨?
李天照躲是不能躲的,每天那么多副城长送消息,他难道为了回避陷阱,天天躲客店里喝茶啊?
不过,这时候走的人,毕竟还是少数,不至于动摇了守忠的根本。
那些过往比较受重视的百战将回去后,手底下的人知道有明确的期限,也都不说什么了,城长以前对他们优厚,现在多等几天也可以忍忍。
李天照一路跟着,边自观察周围,又在走过的路上设置些小机关,如果有人尾随通过,就会有响动示警。
但是,没有。
他对守忠底下的人施压必须保持高度紧张,一旦给了喘息机会,那些人改换门庭的心情就没那么急切了,守忠的压力也就小了。
于是他喊来个心腹,指派他们如何如何。
“行了!再等几天。”守忠暗暗恼火,李天照竟然如此不给两城城长的情面,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
十个百战将一起出城,不管哪个副城长的人看见了,都肯定以为是大事,随便哪个通知了李天照,他都必定会尾随。
那人脚上头下,千纹剑下指,一身绿装,分明为藏身埋伏所准备,如此一击但求迅猛得手,可谓是势在必得,不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