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林，樵夫，孤剑

能靠近，小伙伴们玩耍我不能参与，大家伙扎堆的活动我没有参加。心里时刻都记着，我不能松懈，要苦练，将来才有本事更快踏入武王殿复活他们。”

    “想来也是。在此之前，反正闲着，或许哪天就晃荡到你住的地方，如果有所打扰，请你稍加包涵。”

    可他连功绩文书都见不着，拿什么做依据？

    比直线更快的曲线，不止一条，但如何让自身总是能达到或者无限接近于最快的那条曲线的路径呢？

    “你怎么可能接近的悄无声息？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本事？”

    “远超你的估计。”樵夫不似开玩笑，李天照不由半信半疑，很认真的反问说：“真的？”

    这种情况下每日练功，没有人欣赏，没有人赞美，变强与否也没有实战验证，得不到功绩，得不到成就感。

    很显然，针对他的那些人，防着他要生事，卡着功绩文书送不到，他也没办法擅离职跑回去。

    实际上这有些过于追求完美，因为李天照只要做到比正常的直线更快，就够了。

    时常都会有新收获，脑子里思索着事情，也总停不下来。

    所以他一直在练，步走时既练了身法，又练了剑招，在无止境的重复洗练的过程中，追寻那一条条最完美的曲线。

    “这也太扯了，你鼻子能闻多远？”

    还不止一只。

    李天照四面张望，既不相信，又期盼着真能长回见识。

    他必要反反复复，无止境的练身法和剑招，还得注意力集中的掌握各种环境，气候影响下的最快曲线的变化规律。

    樵夫笑了，说：“多多包涵我听说过，稍加包涵，倒是新鲜。”

    一个天天砍树的樵夫，怎么就那么白呢？

    四面环顾，哪里有樵夫的踪影？

    “你一天天的走哪都在挥剑，又是做什么用？”樵夫咧嘴一笑，浓密的大胡须中间，露出来洁白的牙齿，与白皙的皮肤一样，每次都让李天照觉得奇怪。

    什么都没有，可李天照还能每天练的透支精力。

    即使站在同一个地方，挥动一样的动作，风向，风力，都会让最快的曲线路径有所改变。

    李天照自顾挥舞着剑，继续练着功，在山林里随意乱晃。

    平时巡走，经过九户人家时，逗逗小孩，跟妇人们闲聊一会，总还有人说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天照每天琢磨身法剑招，这等于是凭借最快曲线作为核心，自行摸索着创造。

    可是，眼看着羊肉都熟了，香气四溢，再烤下去，就得糊了。

    李天照看树又倒了一棵，见樵夫在砍去枝枝叶叶，注意力专注，他在一个地方练久了，步法就成了机械重复，趁机走开远些。

    樵夫没想到李天照每天勤奋修炼，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

    片刻他挥舞着剑回来，却发现樵夫走了。

    但他却不满足于此，因为他心中有个假想敌。

    他只有极尽可能的让自身每一次身法变化，每一剑都达到最接近完美的曲线状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时间久了，总会习惯。”樵夫的口气，俨然是过来人最简练的总结。

    “请你无端多多包涵，我总觉得太过无理；稍加包涵，不至于让你太过难受，一旦受不了打扰，说了出来，我也好调整收敛。”李天照长久以来习惯了修炼不被别人打乱计划，也不喜欢去扰乱了樵夫的生活习惯。

    这天李天照又在树上睡觉，醒来时，就近寻了溪水洗簌，却看见樵夫在溪水旁烤山鸡。

    背后立着个人，是樵夫。

    于是李天照忍着迫不及待的心情，抓阄决定了十一天后的某时某刻。

    “人都搬走了，百山镇就剩你我两个大活人，你住再远，我也有闲心去找你聊天说话，搭伙一起吃饭更是不闷。”李天照随意步走，挥剑，嘴里说话，却没耽搁练功。

    “那你就没想过，我也是在练功？”樵夫看着他的眼里，笑意浓浓。

    现在他经常练到凌晨，还因为尝试某个细微的小技巧，全然没有倦意，直到结果最终被验证，才会觉得脑袋轻飘飘的，倒下就能睡着。

    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击败母亲的那个仇人时，那个人如果也深知曲线可以更快的奥秘，那么，他凭何以胜？

    李天照早等的没脾气了，存心针对他的这些操作，何等神。

    两棵树也不见了。

    “不开玩笑。随你什么时候烤上了，我就一定闻得到。”

    不过，樵夫来走突然，也不是第一次。

    他打量周围，连可捕捉的痕迹都没有。

    ‘村里人都说这樵夫有非常本事，看来是真的。带着两棵树，怎么就能不触动了别的枝叶，树丛之类的留下痕迹呢？’李天照观察打量了许久，真没有线索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