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孤独，突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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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落在一个樵夫的斧头上。

    群山鸟惊飞，还有胆小的鸟，振翅时吓的抛落一坨深绿。

    那女孩见李天照愤愤不平，又急忙劝他：“你可不要生事！我是好心才跟你说这些，被城长知道我就惨了。再说你能做什么？把城长逼急了，他就把事情扣你头上，说你来了，百山镇就没了，他难逃罪责，你更要承担主要责任，最后还不是把你调去别的边境，还得罚你多守好些年？”

    因为他来的第四个月，村里出去的十几个男人回来了。

    闹，如那女孩的劝说那样，等于把他和城长摆放在冲突的对立面，他何来胜算？

    李天照明白了，这里早就进入了衰败期，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还剩多少人口？

    李天照觉得不能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了，于是写了书信，亲自跑百多里路，送去城里。

    李天照考虑着这些，一阵的心烦。

    他呢？

    李天照怒问天的声音，远远传开。

    李天照突然想起离开的那位百战长留下的盒子，难怪十八村的资料用那么个盒子就全装下了。

    李天照不敢耽误，急忙跟那孩子在山路上跑。

    他本来构想的未来，就是不断杀敌，不停立功，直到踏入武王殿复活了父母。

    否则，他只能与群山为伍。

    但最关键的是，他发现没办法反驳，就如他此刻的处境，连功绩文书都还没有拿到。

    “咱们这哪有男人？一年到头，过年回来一个月，别的时候都在外头。”村妇看着架子上的玉米，边拿袖子擦脸上的汗。“这些今年要上缴，能撒手么？”

    村子里，一个孩子在地上画格子，被吼声吓了一跳，定定望了会，等了阵，又没声了，于是扭头问忙碌的村妇。

    李天照很快发现，他这么想，是不对的！

    此刻他也发现，对方的一系列操作简直‘周到’，以至于他现在只能先等着功绩文书送到。

    李天照连忙上前，帮忙拽起架子，那村妇终于松了口气，却累的够呛，就那么坐地上歇着，那孩子跑她身边扶她，就听她说：“我歇会，歇会……”

    可是……他现在连功绩的依据都不知道，他怎么上告？

    山还是山，林还是林，村里的人们还在继续做手边的事情。

    但到底什么时候到？

    光杆子百战长不说，管辖的总共就九户人，还都是在想方设法迁走的！

    “玉米不挺多吗？至于为这个把命搭上？”李天照还是不解，那村妇叹气说：“再多也禁不起上缴的多！”

    “三成就好了！这里上缴粮食都是七成！”村妇叹了口气，抱怨说：“以前百山镇靠采山灵草过活，那时候可富了！本来没人的山，就为了采药，人多的成了十八村。山灵草功绩高，上面喜欢，怕有人种粮食图安逸，就从外头提供粮食给我们，又对自种的粮食征重税。上缴药材三成，粮食七成，傻瓜也知道该去采药呀。”

    回去的路上，他在想，他要挣脱目前的泥潭，真正可行的办法是什么？

    过去他还每天巡走九户人家的十八村，现在连这事也不用做了。

    “你为什么帮我？”李天照觉得他该选择后者，他不想一直这么被动，徒劳，他想走出来，用真正有意义的办法。

    但现实却不是这样，他想杀敌立功，就得先摆脱目前的处境。

    李天照把架子摆好，皱眉问那妇人说：“不要命了？家里男人呢？”

    话不多，砍树的时候很专注。

    上告让他立即启程？

    苍天呀……

    那村妇扑哧失笑，眼里笑意浓浓，觉得眼前这位新百战长果然是刚来不知道情况，傻的可爱，就说：“什么十八村啊！早几年前就剩个称呼了，现在合计就剩下就九户人，一户算一村也凑不出十八村呀！”

    那么，剑在身旁，原本也不能做任何对武王不忠的事情。

    李天照也起身告辞了。

    这么跑了三里多地，李天照看见座房子，孩子跑进去叫着：“百战将来了！娘！”

    剑在身旁，战印会记下一个战士的人生。

    别看那孩子人小，在狭窄的山道上却跑的挺快，全然不在乎一旁的陡坡。

    一户户人都兴高采烈的跑李天照这拿身份证明，然后相约一起下山离开。

    “我当然不会连累你！城长要功绩，怕担责任，但百山镇的情况不是谁的错，山灵草没了，山村的人早晚都要走，怎么就不能如实上报说明呢？”

    上告没有告知他功绩赏赐的依据？

    每次城长都说会向上申请，但没有回音。

    世界不是他想像的模样，他是该一味的按想像去理解世间的事情，还是该冷静的思考，设法重新去认识这些？

    “不是三成？”李天照暗觉奇怪，不应该到处一个样吗？

    “上告！必须上告！”李天照打定主意，事情如此古怪，必有蹊跷，他绝不能就此罢休。

    这破地方，镇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