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念你如初

    苏珀微笑道：“这得看将来小孩的意思。”

    莼鲈居是华州有名的地方餐馆，它地处城西，边上就是华州著名的旅游景点怀沙湖。苏珀和青橙吃完饭出来，就到了怀沙湖边散步。

    119到得很迅速，现场的人越来越多。

    她见男神伸手揉了下眉心，忍不住问：“男神，排戏很辛苦吧？”

    青橙把剧本和笔往包里一放，边放边去看后门门口的人，隐约觉得那双眼在笑。身边的人陆续从前门离开，她往后边走去。

    她笑得开心。

    “好。”

    十指连心，青橙觉得那种轻轻的酥麻感惹得她的心都颤了一下。

    “你饭吃了吗？”

    苏珀站在门边，看得出神，随后又摇了摇头，带着点遗憾地叹了一声。

    施英英心说：你坐我对面，我哪还有心思吃饭啊。

    英英没办法，只好嘟着嘴塞了口饭，哼一声道：“小气鬼。”

    “啊，他们亲到一起了！”

    她不由得往四周看了看，因为已经过了饭点，所以餐厅里只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

    被救的女人意识还很清醒，趴在地上呜呜地哭泣。

    “两位老师不用送了，再见。”青橙微笑着说。

    “这里的面条做得挺好吃的，尤其是雪菜面，他们的雪菜都是自己做的，特别鲜，我去给你买吧，你等等。”青橙说完就要朝点菜窗口走去。

    韩辰停住脚步，问：“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你也挺喜欢昆曲的？”

    空中铅云沉沉，一副要下雪的样子。

    蔡绮这时也站了起来，把他们送到门口。

    他俩同时看过去，青橙还没来得及看清，苏珀就已经冲了过去，脱了外套和鞋袜，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湖水里。青橙愣怔了几秒钟，当即也跑了过去，边跑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她连拨了119和120。

    ……

    他看了看青橙，又看了看苏珀，乐呵呵地问：“这就是青橙吧？”

    到了蔡老师办公室的门口，青橙突然觉出了一点见家长的味道。她脚步一滞，苏珀回看她：“怎么了？”

    青橙回来，坐下后说：“点好了，一会儿服务员会端过来。”

    “喜欢苏珀？”

    柏州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而且竟然是鹅毛大雪。柏州很多年都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了。一晚过后，只见远山都成了白皑皑的一片，行道两边，血红的山茶、朱砂色的南天竺果、青翠的松针……都披着晶莹的薄雪。整个柏州一派银装素裹，让人有种疑似梦中的感觉。

    她机灵地笑笑，说：“你问的是木木吧。她刚定了毕业作品的演员，已经开始排了。她每次都这样，明明是高手，还非要先飞，让我们这群笨鸟简直望尘莫及。苏老板，你……多半也是这样的人吧？”

    初冬的怀沙湖水波不兴，一弯新月映在水面上，犹如一幅水墨画。偶有水鸟急急掠过，瞬间划破画的静谧，又转眼消失不见。

    苏珀还没来得及表示，蔡绮就开了口：“行了，老陆，你就别打扰孩子们约会了。”

    “腿好长，一身黑，酷！”

    好半晌才放开她：“热了。”

    “……”

    苏老板还问：“要继续吗？”

    苏珀很少会大笑，眼下却笑得十分高兴：“你真厉害。”

    两人已经快有十天没见了。

    冬季过半，天已经冷透了。

    “总是能让我这么开心。”

    他的视线从马尾移到她身上那件淡绿色的圆领卫衣上，记忆里的一幕因为这抹绿，又一次被翻了出来。

    有人笑道：“导演，你不怕我们把你的毕业作品给玩儿脱了，你毕不了业怎么办？”

    从办公室出来后，苏珀牵着青橙往她的宿舍走去。冬日的校园里，四处都有蜡梅的暗香浮动。

    结果，下一秒她就被打了脸——

    苏珀笑了笑：“嗯。我这次回来带了些华州特产，说好要给陆老师送去，没想到，老师说他今天在柏戏陪师娘加班。”

    青橙无语：“我说真的啊。”

    苏珀走进教室时，就看到青橙正在跟一群人说话，她背对着他，脑后扎着一束马尾，青春且利落。

    “一会儿陪我去趟蔡老师办公室吧。”苏珀说。

    “啊。喜欢啊，毕竟苏老板冰清玉润，花颜月貌嘛。还有严岩、陆林丰他们。”

    “是的，老师。她是蔡老师的学生。”苏珀答道。

    青橙确实被吓着了，此刻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但她浅尝辄止的吻到底不能满足对方，苏珀索性用手捧住她的脸，有些野蛮地吻她。

    “你怎么那么招人呢？”苏老板喜欢得要死，脑子里那点危险的想法又冒出来了，他咳了一声说，“吃什么长大的？”

    等到对方走近，她语带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雪又大了，教学楼边的白茶覆了雪，簌簌地掉落。

    青橙立刻就认出了是谁，然后心脏猛跳地站了起来。

    “蔡绮老师？”

    “这么突然？为什么？”

    一团雪被轻轻地丢到他身上，然后开了花。

    青橙是第一次见陆老师，也就跟着苏珀喊了一声老师。

    这声音青橙再耳熟不过，宛若秋夜里的晚风，让人感觉很舒服。

    小许导：“……”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刚到一座小桥边，不远处就传来了巨大的落水声。

    偷看雪景的学生们趴在走廊尽头的窗口看雪，远远地，就被校园中心湖边的一对男女给吸引住了目光。男子穿着长过膝盖的黑大衣，而女子则是一件大红色长款羽绒服。一黑一红，在这纯白的天地间，特别耀眼。

    “我只是未雨绸缪。”陆老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转而又说，“苏珀，你们再坐会儿，等你师娘忙完了，一起去我们家吃个晚饭吧。”

    “还行。”苏珀对紧凑的排戏节奏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艺无止境，永远可以更好。

    “张师傅，暂存一下，我们吃完饭就回来拿。”说着，他还给张师傅递了一包烟，“谢谢。”

    “你当年突然不学古琴了，是因为我吗？”

    青橙看准时机，快狠准地抢回来，塞进包里：“他现在八成在排戏，忙得很。”

    “青橙。”

    “你说什么？”

    “你那时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无时或忘，每日三省。”

    苏珀长得高，腿又长，小餐桌下的长腿跨在青橙腿边。

    陆平良虽然快退休了，但身板依然挺拔，也十分慈眉善目。

    柏州戏曲学院的小食堂里，空调开得很足。青橙和施英英各自点了一碗面吃。

    施英英想，这货谁啊？把自己当明星了？

    女孩子笑道：“我是伪昆曲迷，只是喜欢帅哥而已。”

    苏珀礼貌地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陆平良。

    苏珀的面上得晚，青橙就在一旁等他。

    韩辰在雅风昆曲社串过花脸，之前他们在《花朝》中的合作也很合拍，所以这次青橙做毕业作品，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苏珀笑了笑，转向青橙说：“剧组给我们放了两天假。”

    “让我跟男神视频下。”施英英看到青橙放在一旁的手机，迅速地抓过来晃了晃说。

    正埋头吸面条的施英英也抬起了头，看到青橙面前站了个人——身材修长，穿着一件黑色呢大衣，再往上想看脸，倒是看不清了，包裹得很严实。

    韩辰发现脸上有点凉，然后听到有人喊：“哇！下雪啦！！！”

    “辰辰，男主的两面性你一定要把握好——从戏开场到中间高潮部分，男主在工作跟生活中的表现是完全泾渭分明的。他生活的一面是非常朴实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木讷，他对着女主角说：‘你见我在台上刁钻古怪，奸诈狡猾，下了台我却不会、不敢跟你说一句我爱上了你。’你的情绪一定要收敛，不要激动，这不是表白，这是剖白。”

    苏珀笑着应了声：“好。”

    苏珀拿过消防人员给的毛巾，迅速地擦了擦，穿上鞋袜和外套，拉着青橙避开人群悄悄地走开了。

    “是我糊涂了，那你们赶紧忙去吧。”陆老师站起来送客。

    湖边的两人满头满身都开始变白。

    这话一出，青橙心想：才吃过午饭就约晚饭，陆老师确实很未雨绸缪啊。但一直在这儿坐着，压力真的有些大。这样想着，她看了看苏珀。

    等坐上车后，青橙搓着苏珀的双手，心有余悸地问：“冷吗？”

    施英英坐下后，苏珀又说：“不用管我，你继续吃饭吧。”

    青橙在心里比较了一番，觉得陆老师看起来似乎比蔡老师好相处很多。谁知，陆老师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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