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桥上相遇,倒影双双落在池中,水气清冽,使得这水下的一幕看起来比现实中更加澄澈。
做导演的自然得合群,青橙点头说:“好的。”
“你干吗呢?”
园子的主人青橙,这天却到得最晚,因为她忘记换地方了,还是跑去了昆剧团,于是来回一折腾就晚了。
有师弟说:“小许导好独立啊。”
“他啊?没有,跟往常一样,该干吗干吗。”
苏珀目送了一阵,才回到车上。
她走了两步,后颈突然被人轻轻抚了一下,她瞪大眼睛看向出手的苏珀,问:“你做什么?”
一群人哈哈大笑,青橙也听得挺开心的,她见坐她对面的苏珀也是眉目带笑,似乎心情还不错。
童安之很捧场地笑了两声,然后安慰厨艺界王语嫣说:“你也别在意这些八卦,我跟苏珀,还有沈师兄跟苏珀都被传过绯闻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哦哦,做得很大吧?”
青橙歪着头朝他笑了笑,夜晚的灯火落在她眼里,就如天上的繁星一般,闪亮亮的。
“我不会做,是家里人做的。”说着青橙停顿了下,还挺自豪地说,“但我都知道怎么做,人称厨艺界王语嫣。”
老太太问:“怎么了?你不够吃吗?”
青橙一早给便当时自觉没人看到,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给苏珀送饭的八卦就跟流感似的,几乎尽人皆知了。
苏珀瞟了师弟一眼,伸手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道:“别学坏不学好。”
他肯定不会撩她,那应该就是取笑了?
青橙的目光随着他起身,踱步前行,就看到童安之扮演的陈妙常上场了,青春俏皮之下,若有似无地藏着那么一丝半缕的愁绪情思。
第二天一早,青橙抱着盒饭刚到园子门口,就遇到了苏珀。不管他那两百块钱是什么意思,她带都带来了,自然也不扭捏了,干脆地把其中一份递给了他——一只不同于之前的木质饭盒。
对苏珀一向很崇拜的师弟马上认错:“哦,我知道了。”
“看来苏哥是真吃腻味了外卖和后厨的大锅饭,想吃点家常菜了。话说你做菜很好吃吗?”童安之问。
就刚才这一会儿说话的工夫,青橙的手臂上就又被咬了两口,她边挠边说:“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我爸做点生意。”
可没说一会儿,他见身边的人一直在摇来晃去,虽然动作幅度很小。
沈师兄是什么鬼??
“嗯,银货两讫。”青橙解释,又说道,“饭盒不用还。”
自己家的园子???
“……我拿去做好人好事。”
青橙已经走到许导边上,大家都朝她看了过来。
没多久八卦又演变成了:许小姐在追苏珀。
“我酒量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谢谢苏老板。”
这天忙完收工,许导通知:“明天我有点事情,没法过来,排练暂停一天,你们就自行安排时间吧。”然后看了下手表又说,“现在已经七点了,都饿坏了吧?你们要不要去聚餐?我就不去了,小赵去吧,给你们埋单。”
童安之已经拉着青橙到了边上,说:“我有先见之明,拿了驱蚊贴,来来来,姐姐给你贴。”
“我送你吧,我看你喝了一瓶酒。”站着车边的苏珀开口。
青橙干笑了两声。
可口?
苏珀淡淡地甩出了一句:“这家的蚊子大概是很久没吸到人血了,很饥渴。”
苏珀低头抚了下衣服,说:“好像你啃过似的。”
苏珀微微地一愣,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更深了些。
童安之说:“法定结婚年龄没到,生孩子都没法上户口。”
苏珀无可无不可地道:“没事的,聊天而已。”
“有多余的吗?也给我一张。”苏珀说着也跟了过去。
等许导走后,一群人去了一家日料店。
“有蚊子。”
童安之刚才回头看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苏珀的举动,她的眼神里多了点耐人寻味。等到后面再上台排练时,她低声问苏珀:“许姑娘是不是很招人,很可口?”
其中一个师弟立马说:“土豪姐姐求包养!”
一群人边吃边聊,聊学艺的辛苦,聊受关注后的欣喜,聊梦想追求,一顿饭吃到快十点才结束。
此刻的园中,梧桐细语,青枫翩飞,借着树梢半遮的日光与一池灵动的水波,小桥边花草扶疏,远处粉墙竹影晃动,与陈妙常的唱词“粉墙花影自重重”完美契合。
童安之说:“那也还好呀,我还以为要过亿呢。”
童安之:“……”昆曲界当红小生的思维模式,她是真应付不来。
童安之转了一圈后问:“这房子得值多少钱?”
青橙心道,谣言止于智者,急于澄清只会越描越黑,况且她扪心自问,无愧于心。
“你?毛都还没长齐呢,还你!”
苏珀一笑,没回答她,拿着饭盒走了。
这一天,青橙过得有点啼笑皆非。
“我虚岁二十了。”
小许导这个称呼,自从被童安之叫了几次后,剧组多数人都这么叫她了。
童安之瞪大了眼:“小许导,这园子是你家的?!”
童安之笑吟吟地问:“可你为什么给他送饭?”
童安之打断他,说:“你别一直打探别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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