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只要一侧脸,邹雨就站在一尺开外,用尽全身的力气,望着他。他们俩,终究是没有缘。
待车走远,林启正走过去,也拿过一份,翻来翻去,然后在地产版,看见自己一张小小的照片,附了一则报道,讲的是无关紧要的公司消息。
本来可以走另一条路,但他选了邹雨住的那家酒店旁的那条路。他知道她今天离港,所以,想过来看看。
走到车前,她见副驾驶的座位上堆着资料和电脑,马上打开后座的门坐进去,他也没说什么。江心遥和他,很好,但只是好,就像友谊,稳妥,却没有牵绊。路上,她随口和他说南非的事,他兴致不高,她也住了口。
访问团很快就到了,他拿到了日程安排,也查到了她住的房间号码。
而邹雨的表情却是格外认真着,她用手摩挲着报纸的一端,慢慢竟露出一丝笑容。
心血来潮的时候,心遥会有这种天真的作派,林启正回头笑了笑,也答:“I love you,too。”
他喜欢看她认真的样子,倔强,却又有着迷惘的神态。他心里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也许他习惯了,这样远远的注视她,求一个心安。
绿灯亮,他往前开,电话结束了,他侧头看酒店的门口,有些意料中的失望。
照片一张张翻着,放大,放大,再放大,看邹雨笑起来的样子,眯着的眼角,皱着的眉头。他将手在电脑屏幕上拂过,泛起阵阵的水纹。
他说,想感谢以前帮助过他的人,但是,他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真是让人沮丧,最好的,最爱的,是离他最远的。
林启正的朋友在律师会,早一段一起吃饭,林启正托他撮合,搞这么一个访问团,他来出钱。朋友问他为什么?
于是,昨天晚上,与几个生意伙伴吃饭,莫明其妙就喝多了。他酒量其实极好,本不至如此。
忽然,身后的江心遥伸手过来,抚摸他的头发,冷不丁冒一句:“Ken,I love you。”
他摇头。事后打了个电话给傅哥,傅哥聪明,不需明示,便知该如何做。
温热的水流过伤口,有些刺痛,这种感觉不错,他僵着手臂,忍耐着。
可还是借故回去过好几次,照例在她办公室的对面等着,有一次是整整一个上午。不凑巧,总是没有看见她。后来傅哥查到,她已搬家,住在附近,不需乘出租上班。
果然,快到九点,陆陆续续下来了人,她在其中,一年不见,还是瘦,剪短了头发,露出白白的脖颈,穿着淡黄色的针织衫,素淡的样子。别人凑堆在聊天,有个男的还殷勤地拉拉她手臂,想扯她过去。她笑笑,瞪他,回了一句什么,然后走开,去了旁边的报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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