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打算怎么办?”
周六的晚上,我正和林启窝在沙发中闲聊,忽然接到邹天的电话。
“没关系,小孩子的心思。这样也好,让她终于可以死心。”我反过来开解他。
我慢慢地踱回房间,听见电话在包中闷响,这时候的电话,应该是他,我反手把门锁上。
见我进来,邹月索性将被子扯过,蒙住了头。
左辉看我,眼神意味深长。
这样的问话简直是暗含讥讽,我敷衍了事地说:“好的不得了,你回去吧!”边说边将他向门口推去。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不过,昨天局里党委会已经讨论了招考的事,邹月基本上定了,过几天就应该会通知她,也许离开那个环境会好一点。”
“好像好一些了,刚才一直在阳台上说要跳楼,拉都拉不回来。”邹天低声说。
“谁知道啊,她只是说不想活了。”
“小月喝醉了,在家里发疯呢。”
“不,从没有!”
“我……我在外面有事。”我支吾着说。
她头也没回,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了,我很累,要睡了,再见。”
走进家里,只见邹天、丁甲六神无主地站在客厅里,望着邹月的房间方向。邹天看见我,迎了上来。
我收了线,拎着包就往门外跑。林启正追在我身后问:“出什么事了?”
“不是对她说,是对你。”他在那头答。
“是。”我答。
他无法,只好顺势道了晚安。
林启正跟出来,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
我的心,忽然就碎了,他终于开口对我说抱歉,终于给一切下了定义。我注定就是那个被辜负的人,我注定就是那个永远只能藏在暗处的人,再怎么深爱着,再怎么彼此纠缠,一样是无济于事。
“处理好了吗?”林启正在电话里问。
我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回答,他立刻反应过来:“因为我?”
10月18日一天天逼近了,我简直有了末日般的恐惧感。我推掉所有可以推掉的工作,给他的钟点工放假,每天消磨在他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等待共处的每一个瞬间。而他,也史无前例地取消所有应酬,像一个中规中矩的白领,日日按时下班回家。
“对不起,邹姐,我不知道邹月酒量这么差。”丁甲歉疚地说。
“也许没那么简单,她似乎很认真。”
“是。林启正后天结婚,所以她极难过。”
眼泪流下来,经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到疼痛,我却依旧带着笑回答:“没关系。”
我恍然大悟,但旋即笑了起来:“她真是傻到极点,别人结婚,干卿底事?”
“现在呢?”
然后,我返身进了邹月的房间,见她正趴在床上啜泣,左辉坐在床边,低声安慰。
我没好气地念叨:“年纪也不小了,不知怎么搞的,隔那么久就要发一次疯!”
“没有,她只是想到你过两天的事情,很难过。”我没有办法直接说出“结婚”这个字眼,那样太触目惊心,于是我迂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