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慨令我有些意外:“是吗?狼狈?”
他没有理会,执意摘下来,扔进储物箱里。“我不喜欢车上挂东西。”他说。
我笑眯眯地答:“我说的没错啊,你确实不小心,所以现在我也确实和你没完啊。”
“那你呢,第一次和我谈话,就威胁我小心点,否则就要和我没完,我当时想,这女人,真的很没有礼貌!”
我只觉不可思议,回想着江心遥的这些举动,我用专业律师的口吻说:“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她送我那幅画,有两种可能。”
见他下此结论,我忍不住接口:“这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状态吧?多好,我和她不仅和平共处,还能惺惺相惜、其乐融融。”
“那幅画很贵重吗?”
他的身上有夏天里树林的清香,还有淡淡的汗味,我用牙轻轻地咬他的肩膀,唯有这样,才能确认自己真正地拥有着他。
见他脸色沉郁下来,我意识到自己也许太过刻薄。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幅画要十万块?我想着顶多值百把块钱呢!”
“记得有一次给你打电话,接通电话后,听见你在电话那头喊‘就是那条鱼,就是那条鱼’,当时心里就在羡慕,能吃到那条鱼的人。”他回忆道。
“不用洗,待会儿把它们扔了。”他大力将我揽到怀里,直接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停下脚步,车缓缓地靠上前来,他在车内看着我,表情复杂。我犹豫着,拿出手机拨通他的号码。他马上接通了电话。
他也笑,忽然站起身,紧靠上来,将我手中的筷子夺下,扔在桌上。餐厅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流泻下来,更衬到他眉目英挺。我知他心意,笑着躲避,喊道:“还没洗碗呢,还没洗碗呢。”
“没关系,上来!”他答。
他没有回应,只一味将车往前开去,许久方摇摇头说:“你很有本事,只有你,会让我……尝到狼狈的滋味。”
林启正居然顺着我的话,认真地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应该不会,心遥是个心机单纯的人。如果知道的话,她不会对你那么亲切,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
“你说错了,应该是我一直毕恭毕敬才对。”他不服气。
“如果不是,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你未来的老婆根本是个败家女,可以随便将文物送给只见过两次面、只帮了一个小忙的陌生人,那你将来的日子压力岂不很大?当心她哪天高兴起来,把房子,车子、存款、股票,统统都会送给别人!”
这天晚上,我终于没有执意回家,而是穿着他的T恤,偎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这样上你的车不太好吧?”我问。
“那是文物,有蛮多年历史了。”
“她花了十万块从朋友那里买来的。”
“可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接口道。
“要不你说去哪里,我打个车过去比较好。”
“如果又被拍到或怎么样,总不太好吧?”我继续诚恳地建议,内心深处,一半是仍有余悸,另一半,也因为江心遥坐进车中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一定很辛苦吧?启正,比我更辛苦吧?……可惜我帮不了你,因为,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我在心里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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