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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身陷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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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我手上的弯刀,心里一怕,手一松,弯刀“咣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我急忙蹲下身子把弯刀捡起来,挂回到原处,冲他嘿嘿一笑,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随便动你东西了。”诺顿王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看着他那张冷脸,心里有些慌,生怕他会把气撒到我的身上。哈丹一看情况不好,自己先悄悄地退了下去。

    那诺顿王还坐在矮几旁边看桌上的羊皮地图,听到我进去,只抬了下头,随口说道:“放边上。”我依言把盘子放到矮几上,刚想出去,又听到他淡淡说道:“你也坐下吧。”让我坐下?我斜了一眼诺顿王,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想了想,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就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这诺顿王也不理我,只低着头看他的地图。我坐在一边,鼻子里只闻见面饼的香气,觉得好像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唾液分泌不受控制地加速,只觉得嘴里好像马上就装不下了,只得偷偷地咽了下去。虽然已经极力地小心了,可是还是发出了声音。可千万别让他听见,不然这可丢死人了!我心里只盼望这诺顿王看得专注,没有听到我咽口水的声音。我心虚地看了他片刻,他好像还真没有发觉,依旧看他的地图,我这口气刚松了下来,就听见一声“咕噜噜”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大帐中听来如此清晰,然后那诺顿王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我的肚子。他笑了,墨绿色的眼睛里漾起丝涟漪,带了点暖意地看着我。

    “荣儿,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分量,对于带兵打仗,我并不擅长。有赵老将军在那里,我放心,他比我更清楚怎么来对付西罗盟人,而且军中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知道我这几天不在,所以军心不会有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承德轻声说道。

    我一惊,慌忙从承德身上跳下来,脸上烫得厉害,看看格尔泰,再看看承德,发现承德这厮倒是笑得一脸自然,好像刚才和我热吻的不是他似的。

    跟在络腮胡子屁股后面进了大帐,大帐里静了一下。那些壮汉们看了看络腮胡子,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我,神色各异,只有那诺顿王还保持着他那张僵化的脸,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

    营地里的灯一盏盏地亮了,有人骂骂咧咧地出来,吼道:“嚎什么嚎啊,还睡不睡啊!”

    众人都不再出声,络腮胡子和蒙哥更是低了头不敢吭气。

    我用弯刀在他脖子处比了比,这么一刀下去,他就能直接去见阎王了吧?西罗盟人的王突然死了,恐怕西罗盟人会军心大乱,这个消息对承德来说一定是个天大的喜讯……我举起了刀,可是却怎么也砍不下去,他一刀下去是完了,我呢?外面都是西罗盟的士兵,跑是铁定跑不了的,明天他们一看我砍了他们的王,他们还不得剁了我?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值得么?

    “八!”我紧随着众人响亮的喊声低声嘟囔道,诺顿王回过头来,目光凌厉地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心里一阵哆嗦。

    “别怕。”我低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这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听到我如此说,她眼中的泪水转了两圈,终于化成两道水线落了下来。

    我闭上眼,咬了咬牙,然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伸到他的腰间抓住他的裤子,心一横,“噌”的一把就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你?!”

    “不苦还能觉得甜?我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也就是打了个眯瞪,一会儿我要是给你们王端东西的时候突然倒下去了,你记得告诉他,不用给我灌药,只要把我搬一清静地方睡一觉就好了。”络腮胡子听我如此说,冲我傻呵呵地一笑,说道:“你先忍忍,等我下次立了战功,我就向王讨了你来。”我心里正合计着晚上和承德逃跑的事情,络腮胡子的话虽然入了耳朵,可是却没有进脑子,只随便“嗯”了一声,走了没两步,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什么,讨我过去?我咣当!我看着络腮胡子熊似的背影,不禁打了哆嗦,心道你可先别立战功。

    我低着身子过去把矮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利索,端到外面交给等着收食具的兵士。大帐里没有再叫我,我也懒得进去在那些虎狼似的西罗盟将领面前晃,于是在大帐边上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往地上一坐,抱着肩就开始打瞌睡。不知道晚上承德什么时候会来,估计是睡不上觉了,逃跑时体力最重要,所以趁现在还有工夫,说什么也得先养足了精神。

    “放心吧,荣儿,你别忘了,我可是玄天宗的传人呢,论武功的话,我想这草原上还没有人能制得了我呢!”承德笑道。

    “不来怎么办?总不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承德笑道,“没准儿我再晚些来就找不到你了呢,只剩下个诺顿王妃了。”

    诺顿王笑了笑,说道:“如果也想和大家一起操练,那就得光着膀子。”下面的西罗盟人发出一阵哄笑,都看好戏似的看着我,我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无耻!占点口头上的便宜至于这么高兴么!诺顿王扭头看我一眼,看我还傻站在那里,训道:“还不回去收拾大帐,你会不会做侍从?”我真想赌气喊上一声不会,可是终究没有这个胆子,只得老老实实地回去,一路上把诺顿王的祖宗一直问候到类人猿,又从类人猿问候到诺顿王他老爹。收拾,怎么收拾?我来这个世界半年多,还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收拾过屋子,刚把矮几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就听见帐外的兵卫大声喝道:“什么人?”格尔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军爷,我们是做饭的赫裢人,听说花不脱要留在这里侍奉诺顿王,特意来给她送些日常换洗的衣服。”我闻言急忙冲到帐外,正好看到格尔泰正在和站岗的兵卫纠缠,旁边还站了一个高挑的赫裢女人,抱了包衣服,微低着头站在那里。

    “哦,我激动得都忘了。”格尔泰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回头看了那女子一眼,冲着她低声说道,“你不是要找花不脱么?怎么不敢认她了?”听格尔泰如此一说,我的心“怦怦”地直跳起来,找我?这草原上除了承德,谁还会找我?我随着格尔泰一起看向那个女人,她还使劲低着头,乌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了大半个脸。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女人的个子也太高了些吧,就算赫裢族的女人比瓦勒和周国的女人都高大些,可是也很少见如此高挑的女人,即便有这么高的,一般身材也都粗壮得很,尤其是那屁股,跟磨盘似的,一屁股坐下去都能坐死头牛,可这女人高虽高,腰肢看起来却很瘦削,而且肩膀也明显地比女人宽。只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心里一阵发慌,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形成,希望是他,可是又怕是他。“你……抬起头来……”我的声音竟有些抖。

    “哦,我傻傻的花不脱,我勇敢的花不脱,真神不会舍弃你的,你早晚会飞出这囚笼的。”格尔泰说道,擦了擦她黑脸上的泪水,激动地看着我。我看了看随在她身后进来的赫裢女人,她还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禁有些纳闷,问格尔泰说道:“她是谁啊?你怎么还领了人进这狼窝。”

    我看了看他身下的那满脸泪水的女子,打了个冷战,突然间明白,他不是南宫越,他不是承德,他甚至都不是那个还会顾及起码的颜面的瓦勒皇帝,他只是个蛮人,是一个没有任何道德规范的西罗盟人,是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的诺顿王,我凭什么相信自己能解救这个女人,就凭我的胡搅蛮缠?我做不了她的救世主,用我去换她?我没有那么伟大!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草原上的时候,我刚趴在矮几上眯瞪了没有两个小时,昨天晚上,这该死的变态诺顿王让我给他搓完背之后,又让我把浴桶里的水一桶一桶地提出去倒掉,等我收拾利索再进来的时候,他躺在地毯上睡得倒好。

    “你怎么来了?多危险啊!”我急急说道。

    “啊——”我惊叫出声,下意识地往后撤,可是腿却因为一直坐着,早就没有了知觉,这么一动,只觉得又麻又痒,像被一万只蚂蚁咬似的,忍不住龇着牙一个劲地抽气。

    回到大帐门口,看到已经有人端了盘子等在那里。这次竟然不只是牛羊肉,还多了几张面饼,看到面饼,我猛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面食了,突然间觉得肚子很饿,眼瞅着面饼都忍不住直咽吐沫。

    “不是,不是因为公主!”阿雅其为黛莲娜辩解道,“你别发火,你不知道黛莲娜公主的事情,她也很可怜的,她……”

    我怎么过来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看他,然后又看看前面一排排瞅着我的西罗盟人,不是你让我过来的么?

    “你兴致好得很啊!”一个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王,套子已经下好了,就等野羊了。”身后的人笑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女人呢。”诺顿王笑道,看了看我的脸,又上下扫量了我两眼,那潜台词分明就是在说:就你这身材,就你这模样,唉……

    我刀举了又落,落了又举,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他作孽,总有雷公来劈他,我还是别逞这英雄了。虽说不怕死,可是在这草原上做上半年的野鬼也不是人干的事,再说他死了,他的鬼魂就能放过我的鬼魂?死了我也打不过他啊!那岂不是要被他报复半年之久,最后弄个魂飞魄散都没准儿?我终于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把刀挂回了原处,再回头看他,发现他的嘴角竟多了丝笑意。我眨了眨眼,再看过去,又没了,唉,一定是眼花了,都是被这变态折磨的!我叹道。外面实在太冷了,身上的衣服又少了一件,看他睡得正酣,估计也不会来侵犯我,我走到矮几旁边就趴了下去,头刚一挨桌面,就睡了过去。

    “自大狂!”我低声嘟囔了一句,狗屁玄天宗,我还朝天宗的呢,还不是被人当成软柿子随便捏啊。“说什么呢?”承德问。

    “她”听话地抬头,一张抹了黑灰的脸慢慢扬起,两道浓黑的眉毛,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直挺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扬……

    我冷笑道:“我该谢谢你的夸奖么?我还说呢,你这样一个人,怎么就会放我一马呢,原来是留着我还有用处。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早上你们没有动手呢?”

    承德看我着急,自己反而笑了,然后冲我抛了个媚眼,故意地摇摆起腰肢来,一步一扭的,走了两步后故意回头看了看那个兵卫,嫣然一笑,然后又赶紧低下头追着格尔泰走了。我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个变态,他干吗还故意勾引那个兵卫?我不解地看向承德,看他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光,才明白过来他已经是动了杀心。再回头看落在身后的那个兵卫,好么,他眼都看直了,嘴巴微张着,一道水线顺着嘴角流下都全然不觉,想来魂魄都被承德给勾走了。笨蛋啊,还起色心呢,恐怕小命就要丢在这“色”字上。

    一听他们要走,我有些不舍地把承德抱得更紧。承德抚了抚我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呢,等晚上我再来救你。”我抬起脸,泪眼蒙眬地看着承德,笑着说道:“我不怕,我是担心你,你下次再来脸上再多抹些黑灰吧,别忘了在腰里再缠上些东西,不然我怕你被这些西罗盟士兵拖到草丛里面去。唉,你这女人扮的,比我这真女人都漂亮,会惹祸的!被诺顿王看上就不好了,要是晚上看到他欺负你,我可是会发疯的。”承德使劲搂了搂我,然后又笑了,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低着头和格尔泰出去。我跟在后面送承德和格尔泰出去,那个兵卫看到我们出来,目光还直愣愣地看向承德,承德只得使劲地低着头,跟在格尔泰的后面,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我强忍着笑,忍得肚子都有些疼了,用手杵了杵承德,然后又冲着旁边的那个兵卫努了努嘴。承德偷偷地冲我龇牙,估计心里恨不得转回头去把那个兵卫给废了。他偷偷地用手给我比了一个“杀”的动作,我急忙摇头,开玩笑,要动手也不能挑现在这个时候啊。

    诺顿王在矮几旁盘腿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酒,喝了一口,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我。人渣!畜生!我在心里暗骂,然后蹲下身去搀那个赫裢女子。她看到我向她伸过手去,惊恐地往后缩去,又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身体,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我能想到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她应该是在为自己刚才的呻|吟声而羞愧吧,在敌人的身下,却发出了呻|吟。

    她轻轻地点点头,眼圈却又红了,轻声说道:“昨天谢谢你。”

    “你反应倒是很快。”诺顿王说道。

    肚子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身体被守卫的士兵扛起,然后又被扛到大帐前,扔在了地上,在这里怎么可以让你轻松地跑出去?

    “她是公主。”阿雅其说道。

    “好了,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先把东西给送回去,公主还在等着呢。”她说道。“公主?”我惊讶,“黛莲娜?”她点点头,说道:“嗯,还没有告诉你,我叫阿雅其,是黛莲娜公主身边的侍女。”

    “睡不着,唱歌也不行啊!”我哑着嗓子吼了回去,然后又冲着远处朦胧的人影,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这才停了下来。只觉得嗓子疼得冒火,连咽口唾沫都觉得困难。

    那人看到我惊骇地看着他,冲我嘻嘻一笑:“你好啊,可爱的瓦勒王子的情人。”套子?他刚才说了套子,我猛地明白过来,难怪诺顿王会让我做他的侍从,难怪早上格尔泰和承德能轻易地进了大帐,原来这原本就是一个套子,一个等着承德来钻的套子,而我,只不过是这套子中的一个诱饵而已。

    我心里不高兴了,心道承德还没嫌弃我呢,你倒先挑剔上了,我长什么样子你管得着么?看他还一脸讥讽地看着我,忍不住怒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我长得算不上美艳,那好歹也算得上是清秀可人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吃萝卜啊,承德偏偏就爱吃我这棵青菜了,怎么着?”诺顿王摇了摇头,冷笑道:“也许我也该尝尝你这棵青菜是什么味道。”我有些怔,一边悄悄地往后退,一边强笑道:“青菜能有什么味道,你是吃惯了肉的,还是别吃青菜吧,会闹肚子的。”诺顿王不语,眼中含着嘲讽地看着我,嘴角挑了挑,说道:“又怕了?”我摸不透他的心思,不敢答话。

    “阿雅其!”黛莲娜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阿雅其一哆嗦,险些把手里的食盘都掉在地上。“你不回去,原来是在这里偷懒。”黛莲娜冷冷说道。

    “起来。”他冷声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走。

    他冷笑一声,回到矮桌旁坐下,冷声说道:“别怕了,他看得上你,我可看不上你。”我听他如此说,立刻松了口气,他扫了我一眼,又已经是平时那冷淡凌厉的眼神了,只听见他淡淡说道:“去给我打水。”打水?又洗澡?他还让我做侍从?如今承德已经跑了,我的利用价值应该没了,难道他还真的要放我一马?我有些傻,不知道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难不成还要用我来引承德上钩?

    我猛地扑了过去,窜到他身上,手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腿盘上他的腰,低呼道:“噢!承——”剩下的声音被他堵在口中。承德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狠狠地吻着我,两个人似乎总觉得抱得不够紧似的,恨不得把对方都揉进自己的体内,唇舌的纠缠,迅速地点燃了这大帐中的空气……好半晌,承德才放过了我的唇,我低喘着把头伏在他的胸口,听他激烈的心跳声,旁边突然传来一声低笑声,我扭头一看,格尔泰正用手捂着眼睛,满脸羞赧地低笑着,透过她的指缝,我都能看到她那眨呀眨的眼睛。

    我低声叫了他两声,看他没有反应,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弯刀,蹑手蹑脚地过去,摘了弯刀下来抱在手里,摸到他身前。他睡得正熟,睡脸上少了些醒着时的戾气,线条也柔和了不少,显得比平时年轻了很多,也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怎么就会这么狠毒呢?

    “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了?饿着肚子可是跑不动的。”诺顿王笑道。

    络腮胡子有些发呆地看着我,静了片刻,问道:“你觉得苦?”

    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想出法子来。我告诉自己。可是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到了这要人命的时刻,我却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把早饭给大家端过来!”诺顿王说道。

    “别!”我急忙说道,“还是做侍从吧。”说着就急忙往帐外跑去。

    “笑什么笑?”我怒道,不就是知道了这花不脱是小鸟的意思么,有这么好笑么?承德看我瞪他,忙忍住了笑,说道:“好名字,好名字!”

    这一觉睡得倒安稳,也没人来打扰,再醒过来已经是过了正午了,太阳已经偏西。被太阳晒了几乎整整一天,我竟丝毫没有觉出热来,看来这草原上的夏天还真的要过去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腿脚,看看四周守备有些松懈的西罗盟兵,自己也觉得这诺顿王有些奇怪,早上我刚出去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巴巴地叫络腮胡子专门去找我,而现在我偷懒睡了半天多,他愣是没有一点动静,他到底打算干什么?他要我这个侍从到底有什么用?

    听承德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这可是诺顿王的大帐啊!承德作为瓦勒的主帅,怎么能来这里呢!

    “想不到他会亲自来救我吧?”我冷笑道,“女人,在你眼里不过是利用的工具,你自然不会想到他会为了我亲自来闯这狼窝。”

    “王,现在正是用他们的时候,等灭了瓦勒人再说吧,请允许他们戴罪立功吧。”一个年纪稍大些的连忙劝道。

    我转身出帐,看到外面已经有管伙食的士兵把早饭送来了,又都是肉,还有些奶茶之类的东西,难怪他们一个个都那么壮。可是整天吃这些东西怎么受得了,也不吃蔬菜,难道不会便秘么?我不禁有些纳闷。端了好几趟才把东西都端进去,好歹他也是个王,不会只有我一个奴仆伺候吧?要是以后他的吃喝拉撒都包我身上,岂不是要累死?幸亏晚上姑奶奶就要跑路了,以后你爱找谁找谁去吧。伺候好大帐里的一群大爷们,我自己才偷了个空出来端自己吃的东西,不过一看那一锅的肉,看都看够了,别说吃了,只灌了两碗奶茶填填肚子。刚把碗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咂巴咂巴嘴,总觉得像没吃似的。我不甘心地转身,正好看到一个赫裢女子端了食盘子要离去,正是昨夜的那个女子。“哎!”我急忙叫了一声,她闻声停下,看到是我,不好意思地冲我淡淡笑笑。“还好么?”我走过去问道,问了又觉后悔,想想也好不了啊,不过看到她肯出来端东西吃,我心里还是有些高兴,只要她自己心里能想开一些,对她自己也是好的。

    我怒气冲冲地和他对视,胸口起伏得厉害,现在如果能照到镜子,我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嘴都是歪的。“给我脱衣服!”他冷声说道。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猛地站起身来,疯了般冲到帐壁上挂着弯刀的地方,抽出弯刀向诺顿王劈了过去,他只侧了侧身子,就躲了过去,用手捏住刀背,嘲笑道:“终于坐不住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回拽刀,可是却纹丝不动。他笑笑,猛地松开了手,我收不住力,直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住。他看着我把刀比在他身前,不屑地说道:“你伤不了我,所以最好还是老实地放下的好。”帐门被掀开,哈丹快步进来,脸上却没有笑容。看到他的神色,我突然觉得紧绷了好久的神经突然松了一下,他们没有抓住承德!不然他不会是这个表情!“王,没有找到他……应该早就跑了!”哈丹低声说道,“他压根就没有进套子。”诺顿王的眉头拧了起来,扭头冷冷地看着我。我这回乐了,承德真的跑了,这个家伙,狡猾得像只狐狸似的,他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就提前跑掉了,害我白担心半天。

    “是到了吃东西的时候了。”他说,伸手就抓了张饼吃了起来,一点让我的意思都没有。吃吧,吃吧,噎死你!我暗骂道,恨恨地看着他,然后告诉自己那面饼难吃得很,他吃得这么香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千万别上当。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肚子却不给自己争气,一声接着一声地响了起来。“你不要吃点?”他问。

    “嘿嘿。”我干笑,“你让我滚出去的,我这不正打算滚出去么。”诺顿王鄙夷地笑笑,说道:“你这么怕死?我还没说怎么着你呢!”我看着他那几乎都快冒出火来的瞳孔,挺了挺脊背,轻声说道:“不错,我是怕死,我怕你会把怒气迁怒到我身上,虽然我一点对不起你的事情都没有做过。怕死很丢人么?难道你不怕死?”听到我如此问他,诺顿一怔,只静静地看我,脸上的怒气渐渐敛了起来,后来竟然带上了丝笑意,直看得我是惊疑不定。他没有理会我,只转身出帐,我正好奇他怎么走了,他又转了回来,手里已经拿了火种,把帐中的各处火烛都点着,瞬时大帐里就通亮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帐中已经昏暗了下来,却没有人进来点灯。

    “为什么这么安静?不替你的情人担心么?”诺顿王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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