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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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一看见卓超越，她彻底心慌意乱，拢了拢头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他的表情依旧随性淡然，没有不安，更没有愧疚，看上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溢满笑意的眼神有意无意瞄了瞄她的胸口。“说实话，这些年，你的确长大了很多……”

    羞愧柜羞愧，她还是在半小时内洗漱穿戴整齐，下楼。

    卓超越掩口清清嗓子，拍拍她肩膀，语气好似在安慰。“不用紧张，我又不是没看过……”

    她伸手想摸，一见上面刻着的STEINWAY字母，又缩了回来。可迟疑一下，还是禁不住诱惑，轻轻摸了一下柔亮的烤漆，手感真细腻。

    她是真的爱钢琴，指尖触摸着琴键的时候，她像是变了个人，眼睛里都是兴奋的神采。她一定爱钢琴胜过爱他，因为她在他怀里的时候，没有这么可爱，这么动人！

    唉，自从遇见卓超越，她最近的梦越来越不靠谱了。

    如果真的乱了，她怎么对得起卓超然，毕竟她现在还是他女朋友，而卓超越，一定更愧疚吧？

    他将手中的碗送过来，云淡风轻地说着：“我给你泡了碗蜂蜜水，喝点吧。能减轻头疼。”

    那后来呢？她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她懊恼地用双手揉乱头发，可不管怎么揉，她的脑海里断掉的情节，还是找不回来。

    难道她记忆中那些片段都是做梦？

    其实，简单的日常对话，卓超越可以听懂，但是涉及专业的词汇，他完全读不懂。可他还是装作很懂，因为这样，他才可以毫无顾忌地看她，看她光彩照人的笑容。

    窗内，他们肩并肩坐在钢琴前，她抓着他有些僵硬的手，认真地教他，他学的也很认真，眼光一直凝视着她的微微红肿的双唇……

    不是吧？他们昨天晚上，该不会真的酒后，乱性了？！

    穿着白色的家居休闲装的卓超越站在门口，手中还端着一碗橙红色的液体，身上没有了烟酒的味道，只有股淡淡的薄荷香。“怎么样，头是不是很疼？”

    轻灵的指尖过处，优美的旋律荡起，“风将记忆吹成花瓣”比四年前多了灵魂。

    房间里刚刚安静，沐沐正打算抱着枕头继续悔恨，她的房门又响起了敲门声。

    落地窗外是城市美丽的风景。

    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我习惯了。”他说。“对了，我今天买东西的时候，商家赠送了两章音乐会的门票，我找不到人陪我去，你晚上有时间吗？”

    “好啊！”她笑着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双手在裙摆上蹭了又蹭，手心都蹭红了，才小心翼翼放在键盘上。

    只是，这么好的钢琴，初学者用，实在可惜了。

    “刚好我还没找到钢琴老师，你下午没事儿，教教我弹钢琴吧。”卓超越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我付你学费，一小时一千怎么样？”

    “是我换的。”他看着她红透的脸，眼底都是笑意。“举手之劳，你不用谢我。”

    心一沉，她试探着摸了摸嘴唇，触碰时微微的胀痛。

    “成交！”

    楼下响起一声关门声，嘈杂声和模糊的对话声都消失了。

    可是，就算再无聊，也不能听到睡着。睡着也就算了，还抱着她的手臂，枕着她的肩膀，睡得十分香甜。

    “帮我试试，这钢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