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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扔了。反正也没有珠宝商识货,廉价卖了,不如扔了。”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and you are here in my heart,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为什么要我陪?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合,你应该带个拿得出手的。”她问。
“嗯,既然卖不出去,我帮你处理了……”
“……”
或许是经过了风雨的洗礼,今夜竟然可以看见星星,虽然只是零零散散缀在夜幕上,却也是难得一见的景致。
想起他一口气灌完整瓶五百毫升轩尼诗的场景,她忍住了。
郑伟笑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笑的这么真心,清朗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很有感染力,惹得她都想笑了。
她双臂紧紧挂在他的肩上,天翻地覆的颠倒中,她全身的神经骤然崩断,她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
郑伟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分明在试探她到底在不在意那枚戒指,而她居然笨得不打自招了。
她没有反抗,环上他的腰的手收紧,迎合着他的为所欲为。
水晶灯刺眼的光直射着他们没有一丝遮掩的身体,将所有的晦暗不明都暴露得一览无遗。她闭上眼睛,不想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郑伟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编一个不侮辱我智商的理由?”
眼前急速摇晃的房间,她在被疼痛填满的空虚中,终于明白昨天晚上他为什么点到为止,因为他想清楚看见她躺在他身下时的情难自已,也想要她清楚地看着他怎么一根一根拆了她的骨头……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那家珠宝店的老板嫌我要价太高,不肯收……”
“不贵,才花了我一年的工资。”
“不会有这一天!”这句话分明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睁开眼,看着他抬起她的一条腿,不带一丝犹疑的冲入,渴望被填满的同时,疼痛也遍及了全身。
“你不是不想要吗?”他问。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急切的呼吸声,久久不绝……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深沉的声音有几分干哑。
“……”
他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午夜的风吹落了仙人掌上柔弱的花瓣。
“谁的婚礼?”
循环播放的《My heart will go on》正唱到动情时。
为了掩饰身体的反应,她低着头继续专心致志擦剧本。擦着擦着,她忽然发现茶几上的半盒烟和烟灰缸不知去向,茶几上除了剧本空无一物。
她努力想了想,“那家珠宝店卖了好久都没卖出去,又给我送回来了。”
她用尽了所有热情吻着他,她不奢望还能跟他旧情复燃,更没有一丝借他上位的念头,她仅仅是太过想念,想念那个最美好的年华遇见的最美好的男人,想念那个可以为爱不顾一切的自己,也想念记忆中那段最纯粹的爱情。
她掌心固执地在他眼前摊着。“别闹了,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十几岁就不玩了。”
她四处张望一圈,不见戒指的踪影,抬头再看郑伟沉静的表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郑伟心领神会般拿出个小巧精致的黑色盒子。
“周末有空吗?我朋友结婚,你陪我去吧。”他问。
他打断她想说的话。“别跟我说那些侮辱我智商的话,你对我到底是假戏,还是真心,你以为我分辨不出来?!”
她被他按倒在沙发上,半湿的黑发自沙发上倾泻而下。他的指尖托起她的下颚,毫不犹豫吻了下来。
她这个一着急就随手乱放东西的破性格啊,被威爷骂过多少次了,到现在还是改不了!
一年的工资?!他的意思,他工作了整整一年,赚的钱全都给她买了一枚戒指。她又经历了一遍心被高空抛下的感觉,疼的毫无知觉。
“你……”下一秒,她幡然醒悟。
她太过专注于那枚钻戒,以至于忽视了他身体骤然的紧绷,等到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暧昧地缠在他腰间,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合……为时已晚。
一切就那么发生了。
“你在找这个吗?”锦缎的小盒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掀开,黑色的绒布上流泻出剔透的冷光。
血脉又是一阵逆流而上,直冲她混沌的大脑,她狠狠拍掉他的手,“对不起,你想多了!”
编来编去也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她干脆放弃了。“算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她抬眼,望着他的黑眸,“郑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