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家

    “那是因为……”宋大仁怔了一下，突然对何大智故作厉颜道：“老四，我做事什么时候要向你交代了，还不快去扫你的地。哼！”

    宋大仁微有点面红，淡道：“你不要听老四瞎说，没有的这种事。”

    这时香炉里的香，还在飘着那么一缕细烟。

    他忽然回来了，是他累了吗？

    宋大仁又一转身，一看田灵儿已经走了过去，看着贡品微微发怔。

    宋大仁气着道：“老四，你再这样耍我，我……啊，真的有人！”

    凡尘立刻摇了摇头，道：“启禀师父，没有。”

    宋大仁刚说完话，目光向旁边一扫，竟看到了几个吃剩下的野果，很像是某个猴子所留下的。

    一个疲累的人影，孤立在村口多时，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身后一只猴子立刻蹦上他的肩膀，与他一同进入了，他的村子，他的家。

    “这个……”宋大仁想了想，道：“我好像从早晨到现在，也没听到它的叫声了。唉，奇怪了，老四，你看见大黄了吗？”

    “去、去、去。”宋大仁赶快说道：“老四，快去扫你的地去。”

    她就一直坐着，看清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

    “够了。”宋大仁瞪了他一眼，厉道：“我在问你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一道红光急闪而至，直向他们飞来，落在距他们身前的三米之地。来人身着是一身红衣，美颜少妇的打扮，现出身来后就冲他们叫了声：“大师兄，四师兄。”

    张小凡又睁开眼睛，望着房子的东西看了又看，可是所有东西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没有动过一个，数量件数也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宋大仁应了一声，随后领着田灵儿，向后山走去。

    扫地的何大智跑了过来，答道：“我从早晨也没有一直没有见过它。”

    何大智却看向了天空，叫道：“大师兄你看，有人来了。”

    宋大仁面色总算得以缓解，答道：“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都在忙着呢。”

    田不易与苏茹的安葬之地，就是苏茹死前所挖的洞穴，其后宋大仁等人就把他们葬在了里面。

    青云山，大竹峰。

    七峰中人脉最少的一峰，也是闲聊琐事最少的一峰。此峰随着田不易夫妇两个高手的突然逝世，在七峰位置直落最低，在其它同门眼中望来也多有鄙视之感。所以自宋大仁接任大竹峰首座之后，峰内弟子很少外出，平时也只有杜必书一人在外走动。

    红衣之人正是田不易之女，田灵儿。

    张小凡望着房子中的每样东西，闭上了双眼。

    “她现在……”

    她在这里，呆了三天。

    宋大仁转身向凡尘问道：“今天谁来过这里。”

    草庙村，这里依然是个荒废已久，丝毫不见人烟的地方。

    自早晨就失踪了的大黄，此刻就趴在墓碑的一旁，口中发出“呜呜”的闷声。

    田灵儿逗着宋大仁笑道：“原来大师兄这么想念文敏师姐啊。”

    虽说是平淡安宁，可是宋大仁的愁心事也并不是没有，文敏虽说已经与他定下了亲，可是青云门中偏偏就有那么一个规矩，凡是定了亲的两人在未拜堂之前就不得相见，究竟为什么有的这个规矩，谁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很久很久的时候就有了，这样一来可就憋坏了宋大仁，两个月多了也没见过文敏一面。

    杜必书一走，最爱闹事的人没有了，又是难得的平静日子。

    张小凡仿佛笑了一下，小灰立刻就蹦跳了起来。

    “在哪里……”宋大仁急向天空望去，随后猛地又反应过来，立刻反身对何大智叫道：“老四，你什么时候也跟着老六学坏了，不去干活，也会来捉弄我了。”

    或许是张小凡离开的时间太长，野猪之类的野兽又多了很多，小灰忍不住‘嘴’痒；也许是张小凡连续烂醉了很长时间，今天难得的精神好转，总之小灰就拉来了这么一只野猪。

    田不易与苏茹的坟土微新，像是刚被人打扫过，就是墓碑之上也是清洁无尘。墓碑前有几样贡品列摆，都是一些平常的大盘菜肴，一个香炉平放墓碑前，上面还有三炷香，正在点点燃着。

    破门上还飘动着那个绿色的衣角碎片，只是门的里面，却没有了那个合欢铃。

    宋大仁摆明了理亏，立刻把面转向了一边，不去理何大智了。

    “吱吱……”

    宋大仁正在愣愣出神，拿着扫帚准备打扫庭院的老四何大智，这时冷不防在背后打了宋大仁一下，叫了一声：“文敏师姐来了。”

    田灵儿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她来过，是因为一种奇怪的灵感。

    宋大仁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午后了，又向周围望了望，对田灵儿道：“它可能跑到哪里睡觉去了吧。小师妹，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何大智笑着对宋大仁问道：“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前几次通天峰来人，大师兄就没这么大的反应啊。”

    宋大仁也派过杜必书去小竹峰‘议事’，‘顺便’问问文敏的情况，可是也被小竹峰的女弟子们给挡了回来，大大笑话了宋大仁一番，说什么“原来宋师兄是属猴的，跟猴子一样猴急”。

    想要平凡的人就能真的平凡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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