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偶遇

万不可以打开被褥，更不可以离开周围的木柴之内，知道吗？”

    杨焰心随即再一次转过身去，抬头向上了望。

    黑影人向他走来，火光照现出了他的相貌，不用说，他正是张小凡。

    好陈旧的字眼，好怀念的记忆。

    “难道资质差就是错吗？”少年猛然大怒，向张小凡吼了一声。

    他的身影，好熟悉！

    张小凡惊呆一下，随后又吃起干粮。

    少年沉默了下来，叹了一声，坐在地上没有再说什么，像是睡着般一动不动。

    少年又是一惊，镇静片刻后，道：“小灰？就是你的那只三眼猴子？”

    “我与我爹吵完之后就离家出走了，并且我对我爹发了个誓，我说我会成为比他更厉害的人，并且与他断绝一切关系，永不再入天霞山庄。”

    张小凡面色恢复如初，在一旁坐下，淡道：“你的被褥我不用，你自便即可。”

    “随后你就出走了？”张小凡声音温和起来，关心的问。

    不过这时的空桑山山上却意外的出现了一堆火光，和一些话语。

    这名少年闻声大惊，慌忙回头一看，顿时放心不少，原来只是一只猴子，正在双爪捧腹，指着他吱吱笑着，很是滑稽。

    他落到山下，迈动脚步，走了上去……

    “你……恩？三眼？”少年一惊，忽看到了猴子双眉之间，竟多出的第三只眼。

    少年笑容一僵，顿了顿，忽然坚决地道：“因为我想修道，我想成为厉害的人。”

    杨焰心声音一咽，后面竟也说不下去了。

    猴子明显怔了怔，学着少年样子坐在地上，闻了闻烤鸡就吃了起来。

    “后来我就离开了天霞山庄，四处拜师，希望能学到高深的道法，超越我爹，可是……”

    杨焰心转身又面向张小凡，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娘叫于文兰，我从来没见过她，听说她和我爹十分相爱，在我快出世的时候，因为正魔交战，我娘为了救我爹，交战中身受重创……”

    少年神色一喜，对张小凡敬佩道：“你真是聪明绝顶，我想了许久才得到的办法，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真是佩服。”

    “刚才那只鸡，我怎么赔？”张小凡走近少年，问道。

    少年看了张小凡一下，没有说话，暗叹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个人，却冰冷的无话可说。

    少年无聊，从包裹里取出了两块干粮，递向张小凡一块，道：“你还没吃饭吧，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做事情。”

    张小凡回想一下，他们的遭遇确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猴子擦了擦嘴，也是猛然站起，不甘示弱。

    他第一次来这里就是这幅样子。

    猴子停住叫声，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跳了起来，越过少年抓向烤鸡，趁少年惊慌未定，又跳了开去，双爪举起烤鸡，得意的乱叫。

    杨焰心紧紧握住了双拳，深深呼了口气。张小凡微微抬头，他乃是聪明人物，知道杨焰心此刻说到了伤痛之处。

    “哈哈，说了这么久，你还是叫我填饱肚子吧。”

    张小凡轻轻拍了拍杨焰心肩膀，杨焰心望过来，目光中似有泪光闪烁。

    “嗨，你不会真的吃吧，那你分给我一半行不行？那是我烤了半天才烤好的……”

    究竟谁能说的清呢？

    “小灰顽劣，它吃的鸡我赔。”随着一声冰冷声音的响起，在无尽黑暗中虚现出了一个高跷的人影。小灰身影一晃，跃到了那黑影人的肩上，冲少年做了个鬼脸。

    张小凡一惊，天霞山庄他知道，是一个中等的正道门派，与青云门交好。

    “我走遍了正魔两道的门派，他们都不愿意教我道法，顶多就叫我当一个打杂的。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放弃，直到几天前，我遇到了一位魔道高人，他答应我，我只要能在这空桑山上待上十日无事，他就收我为徒。”

    杨焰心的声音随着话语，越来越低沉、悲痛了。

    还是回忆中的人？

    “我什么都说了，可是我爹在我后娘的挑拨下，就是不信，最后我第一次与我爹吵了起来，说起了我娘，说起了我爹答应我娘的承诺，可我爹却打了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资质差，才会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

    张小凡微惊，淡笑道：“你倒是看的开，我想在这里休息一晚，你看如何。”

    “哎，一点，就给我留一点，嗨，不要全吃完啊！”少年猛地站起，厉目色严，气势汹汹。

    张小凡心中一动，似被什么牵动了一下。

    对于想修道的人，它真的就是错吗？

    “终于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爹他再也受不了我了，他娶了后娘，从此我的快乐日子，也到了尽头。”

    山依旧，水依旧，只是少了那人的影子……

    少年一愣，立刻激动不已对张小凡叫道：“真的吗？那你是怎么克服这个困难的？”

    张小凡神似喜了喜，又坐回了地上，目光扫视杨焰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