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底下露出两张脸来。素公公和服侍他的小太监卷着被子趴在床底下仰起脸望着穆清澜。
素公公愣了愣,叹了口气道:“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天下太平,皇上又是个明君。穆公子何必要追寻往事,再掀血雨腥风?”
声音如指路明灯。藏在她正面的人用力将一包货物扔向了穆澜,抽刀直刺而来。
禁军在船舷边站成长排,力阻着黑衣人登船,居高临下倒也占了不少便宜。
穆澜进了船舱,脱掉了蓑衣,提着一盏灯笼沿着高而窄的楼梯进了底舱。
穆澜松了口气,奔了进去。
“闪开!”她大喊了声。
船刚靠岸落锚,雨点就落了下来。
这条船保不住了。穆澜想都没想直奔素公公所居的正舱。
一缕劲风从右手边飘起,穆澜侧身避过,反手一刺。黑暗中响起一声惨呼。
天色已然黑透。对手的船仍不停地向着官船开火。又一发炮弹落在了官船上,砸出了熊熊火光。
“再等等。”
甲板上的禁军纷纷躲开。桅杆不偏不斜,正好砸中了船头的大炮。官船哑了火。对方立时开始了强攻。
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岸上挥刀攻向了官船。
里面传来隐约的咚咚声。穆澜停住了脚步。
出行前,她和穆胭脂商议过。如果有人想杀素公公灭口,有几处绝佳的动手地点。其中有一处是在下一个水驿吕梁洪。此处离水驿尚有几十里距离。意味着穆胭脂提前布置的人手无用了。
那两艘船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河湾中相互开炮的两艘船与已无关。
正舱宽敞,里间卧房传来素公公的声音:“咱家好着呢。”
火光亮了起来,穆澜将灯笼点燃,看也没看死在地上的两人,在角落处找到了凿开的洞。她从箱笼中寻出宫里御赐的锦缎将洞口紧紧塞住,移过一只箱子压在了上面。
昏暗的灯光照出一片水光,已有水从货舱漫了出来。
穆澜噗地吹熄了灯,走进了货舱。
货物砸落,发出沉重的响声。那人甚是聪明,刀却是横着贴地挥舞,想砍中穆澜的腿。手里的长刀蓦然沉重,竟被穆澜踩了个正中。那人果断弃刀,掏出一把匕首往上刺去。
李教头低声说道:“东家,官船已经起火了。是否叫兄弟们动手?”
穆胭脂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她就是觉得那两艘船太过安静。难道真是普通的商船?碍着风雨太大不敢起航,只能老实地停在原地?
穆澜半跪了下去,一拳将小太监揍晕了过去。
她望着河湾里一左一右停靠得甚远的两艘船摇了摇头:“局势不明。”
就在这一瞬间,他听到风声从头顶掠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脖子微凉,已被穆澜一刀割了喉。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水渍中。
船工请示护卫的禁军统领后,将船驶向岸边停靠。
这时又一炮落在了甲板上。穆澜就地打了个滚,抬头时看到门口的两名禁军被炮火掀翻。舱门仍然紧闭着。她爬起来一脚踹开了舱门,提刀冲了进去:“素公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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