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敌意

己现在就是皇上的嘴，很是热心地问道：“那名老妪瞧着在寺中住了些时日了？”

    “没有苏公子的话，我也想不到这些。”

    “你怎么知道？”林一川吃惊地转过头，这才看到穆澜右侧紧挨着坐着个年轻公子。斯文俊隽，眼神却是斜斜瞟过来，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他顿时也昂起了下巴。他直觉的察觉到，说话的这人对自己带着股莫名的敌意。

    童声唱着清脆。唱完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禅房里的人。

    “林公子仗义热心追凶。虽说没追到，也能对官府描述一番凶手的身高背影等特征。还是等衙门录了口供再离开吧。”无涯温和地阻止道。

    林一川得意地朝无涯瞥去一眼。也是斜斜地一瞥，带着十足的傲慢。

    穆澜看出林一川怒了。担心林大公子气恼之下说话惹恼了陈瀚方，忍着笑起身道：“在下与林公子就在寺中游览。”

    “最近那老妪可有什么异常？”房中清静，无涯便开口询问了起来。

    他起身道：“苏公子第一个看见凶案发生。在下没这位无涯公子观察细致，凶手也没追上。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吧？告辞！”

    静玉是个十岁的小沙弥，眼里挂着泪，说话还带着童音：“静玉照顾婆婆五年了。婆婆最喜欢那株红梅了。年年梅花开的时侯她就要坐在树下。婆婆一直这样。”

    他就知道，杜之仙的弟子一定聪慧过人。无涯赞赏的目光让穆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解释道：“我也只是试一试。”

    这时林一川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匆匆朝众人揖首道：“在下林一川。”

    “就是他追那个黄衫蒙面人去了！”苏沐认出了他来。

    “你怎么知道两巴掌加那句中举的话比针炙汤药还管用？”无涯的声音打断了穆澜的思路。

    穆澜慢悠悠地啜着茶，心里暗暗思忖，越想越觉得奇怪。一个在庙里住了十八年的孤寡老妇，为何会被惹来杀手行刺？是找错人了吧？

    主持慈爱地问道：“静玉哪，还听过婆婆说别的话吗？”

    无涯淡淡说道：“苏公子曾言看他穿着黄色的衣衫，似和尚又不像和尚，还蒙了面。很明显，他有头发，却穿着僧衣。这才令苏公子觉得奇怪。穿着僧衣，回头戴上僧帽混入僧众中，林公子没注意到，很容易就跟丢了。”

    他想了想又道：“婆婆今年突然唱歌了。小老鼠搬鸡蛋，鸡蛋太大怎么办？一只老鼠地上躺，紧紧抱住大鸡蛋。一只老鼠拉尾巴，拉呀拉呀拉回家。”

    张口就是无涯公子，陈瀚方认识无涯？穆澜心头一跳。

    苏沐马上说道：“对对对对！就是如此！这位仁兄观察细致入微，如同亲眼所见，在下佩服！”

    敢情本公子热心追凶手还做错了？我没注意到，就你心细？什么叫很容易跟丢，对方武功相当不错好不好。你早到一步就能抓住凶手？林一川被陈瀚方和无涯的话气了个半死。

    林一川在穆澜身边坐了，满头是汗，将小沙弥送来的茶一气饮了，才懊恼地说道：“没追上。”

    两人谦虚了几句。一时间相谈甚欢。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林一川翘起嘴角笑了：“山下衙门来人还有得等。在下当然要录口供。在下和小穆去游览一番罗汉壁。衙门来了人，到罗汉壁来寻我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