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扑腾欢跳,将小狮子欢喜的心情尽露无疑。
“穆家班夺头彩!”知客高声唱诺道。
“公子训斥的是。属下没想那么多。”才起了怜才收揽之意的秦刚不由得歇了心思,钦佩地望着自家公子道:“公子仁慈。”
待到叫好声此起彼伏,这才轻巧将中间的那枚彩球取了下来。
核桃扑闪着眼睛,抿着嘴笑了。
“不用了!”春来心想这小子不知哪来的福气,竟得了公子爷的青眼。这种变脸如翻书的江湖人士,还是少接近自家公子好。他一拂衣袖,背着手扔了句话,“我家公子没空。”昂着头走了。
“既是少班主,必是杂耍班台柱。离了他,穆家班就难讨生计了。你得一人才,却砸了整个杂耍班的饭碗哪。”绿衫公子轻叹了声。
“穆少班主!”
穆澜经常惹怒班主,核桃悄悄给他做了条屁股上缝了厚棉的裤子。
演完百狮夺彩,就该祭江赛龙舟了。各家杂耍班纷纷退下。
他的眼珠转了转,哭丧着脸走过去,可怜巴巴地望着春来:“小哥,你家公子不是说他没受伤么?不会叫小人赔衣裳吧?那衣料小人都认不出来,也陪不起呀。走江湖混口饭吃不容易,您高抬贵手吧!”
穆澜捧着彩球,攀着根红绸从高处一跃而下,姿态分外轻盈优美。
谁叫自己?穆澜往人群里望去,见着绿衫公子身边那个小厮正板着脸看着自己。他心想狮子头套撞了下,不至于还要自己赔汤药费赔衣裳钱吧?下意识地摸了摸荷包里林一川给的一百零五两银子,穆澜很是舍不得拿出来赔。
茶水不烫不凉,放了麦冬通海,带着丝丝甜味。穆澜一口气喝完仍不解渴,提起大茶壶就着壶嘴往嘴里灌。
穆澜满不在乎地笑道:“打狠了我就跑,她追不上!明天无事,我进城给你们买做养颜膏的药材。”
“我家公子没空!”穆澜望着春来的背影学了句,撇嘴道,“我还懒得去磕头谢赏呢!”
穆家班的狮子们见夺了头彩,也不去抢那第二只彩球,围着穆澜演起了花活,答谢着四周投来的打赏。
回到船上,穆澜一眼就看到了核桃,兴高彩烈地将狮子头套扔给她说道:“甭担心,我把头彩夺了!”
穆澜挑眉大笑:“我回去弄口锅垫上!”
“喝口茶歇歇!”核桃眼睛一亮,接过穆澜扔来的狮子头套,将早备好的茶水送到了穆澜手里,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夺了头彩便好。班主的气就消一大半儿了。真怕你贪玩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