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澜不能被林一川的话牵着鼻子走。他叹了口气,有点不屑,又有点感慨:“不就是在流香赌场赢了十万两银子么?扬州首富林家还真是小气。硬要在下在凝花楼花光最后一文钱才肯罢休?”
林一川松开了手。穆澜松了口气。
林一川轻轻摇头:“不够。”
他恶狠狠地瞪着穆澜,嘟起的嘴巴薄薄的,粉粉的……他不信,穆澜真敢让自己亲,赌了:“好!”
“少爷!”燕声兴奋地奔进了房门,看到自家公子捧着穆澜的脸,一副要亲下去的模样。燕声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痛得含糊不清:“茗烟……”
穆澜看到林一川眼里笑意的瞬间闭上了嘴。不管怎样,自己和茗烟独自在水榭呆了一整晚。姑娘家的清白说不清楚。茗烟死了,她是凝花楼的人。怎么都是林一川说了算。
林一川没有再纠缠衣裳值多少钱的问题,爽快地说道:“林家开的流香赌场素来公道。穆公子堂堂正正赢的钱,可以随意拿走。”
什么眼神这是?讽刺我是穷酸?穆澜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经穿成咸菜般的青布袍子,哼了声道:“吹牛!半年前纤巧阁的李金针拜访我师父时。我顺嘴问了下价钱。就算是用金丝织的,也不过几百两罢了!”
穆澜也笑了:“大公子觉得多少才够?”
“叫姑娘侍侯……却是要花银子的。穆公子不会赖姑娘们的脂粉钱吧?”
“穆公子是赌场管事林十八送来的贵客。在凝花楼食宿免费。”
林一川微微颌首:“在下替姑娘们谢过穆公子慷慨。”
他就不信爱洁如命的林一川真敢亲一个男人。赌他不敢!
付给姑娘们六千两,茗烟的身价就变成了十万两。一两不多,一两不少。刚巧把穆澜从流香赌场赢的银子算了个精光。
望着林一川凑过来的脸,穆澜傻了。
“如果我说我和茗烟姑娘清清白白呢?”
“穆公子难不成和茗烟姑娘赏荷观月诗词歌赋聊了一整夜?”
这样的林一川,绝对不好对付。
穆澜来了兴趣,想要听听林一川如何算计走自己荷包里的十万六千两银子:“那就算来听听吧。”
十六岁林一川就接掌了家业。仅用了半年时间,就让林家南北十六行的老掌柜服了软。震惊了扬州商界。
林一川凝视着他,温柔地说道:“穆公子眉目精致如画。看得出茗烟姑娘对公子一见倾心。你是她的第一个入幕之宾。凝花楼姑娘的初夜费绝不便宜。茗烟姑娘……她的身价是十万两。”
穆澜主动提起了茗烟:“茗烟姑娘陪我一晚,莫名消失。我不计较,一万两够了吧?”
“甚好。”
“担心下面的人解释得不够清楚。在下亲自来算帐!”
调戏他?胆肥了!凑得近了,林一川能看到清亮双瞳里燃烧的挑衅。他捧住了穆澜的脸,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像你这般骨骼纤细,面容俊秀的少年,倒贴本公子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