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块头大,在学校哪次不是我帮着你罩着你?”
“好……吧。”齐冬答应的时候怨念的瞪了眼手机。难道她还等着贺大树来缠她?齐冬吓了一跳,利索的补充了一句:“马天明,希望你的眼光没有在娶了齐青后就下降了。”
“小姐,高抬……贵脚!”贺大树呲牙咧嘴吸着凉气扶住她的肩往旁边提了提,解放出自己的脚:“我的脚都要被你踩废了!齐冬,你每次喝醉都冲我撒气。以后你再喝醉,我就打你屁股!”
她皱了皱眉,伸手挡在眼前,眼睛立时舒服了许多。
“我知道,你还惦记着顾磊那小子。他和于倩倩现在好着哪,儿子都快上小学了,你何必这么死心眼儿?”
贺大树用力将她按回去,麻利的结账:“我看你俩都喝高了。大刘,今天到此为止可好?改天我做东,咱俩好好喝一杯。”
“当心着凉!”耳边响起提醒声,随即有人握住她的手臂送进了被子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里突然就落下泪来。一低头就抵在他胸口放声大哭。
齐冬笑得直抹眼泪:“对,好好揍他俩一顿。”
将她放在后排座位上时,贺大树终是没有忍住,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为什么这么伤心?告诉我,齐冬。”
贺大树拔开她脸上滑落的头发,叹了口气,想到了什么又轻声问她:“上次你出事故伤心得要死了,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贺大树就跟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似的,悄然消失了。
整整一周过去,齐冬的生活仍然平静。
齐冬迷迷糊糊的又发出几声抽噎:“他居然替我安排相亲对象。”
话是这样说,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她情不自禁的望向搁在座位上的手机。也许贺大树正等着她的电话。齐冬哼了声,发动了汽车,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顾磊二字入耳,齐冬的脑袋恢复了半分清明。她撑着桌子冷眼睨着大刘:“你见过他了?”
齐冬只知道咯咯直笑。
大刘不再纠结相亲一事,和齐冬聊起了他的经历。正说着,齐冬肩头搭上了一双手。她歪着头看过去,贺大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齐冬往后一靠,头抵在了他身上,甜甜的笑:“大刘,我大学死党好哥们儿!贺大树,我男朋友。”
阳光透过窗帘将薄薄的光晕挥晒在齐冬脸上。
“不错你妹呀!来,咱俩好些年没见,走,换地方喝酒!”齐冬主动的把相亲宴改成了兄弟宴。扭头出了餐厅,开车直奔烧烤店,叫了两打啤酒就喝开了。
直到齐冬的哭声渐停,手臂软软的滑落,贺大树这才拦腰抱起她上了车。
大刘起身,脚步踉跄,一手勉强撑着桌子一手冲贺大树伸过去:“祝贺你,收服了咱班的母大虫!”
说着摇摇晃晃站起身,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和我老同学喝酒吃烧烤。我开了车,我们都喝高了。你来接我嘛,再送送我同学。”
大刘笑嘻嘻的看着齐冬在贺大树手下挣扎:“喝不过我甭想娶齐冬。喝得过我也不算数,还有人会找你拼酒的。”
大刘一巴掌将她的手拍开:“二!我记得我家的地址!走啦师傅。”
而这种平静总她生出不安。手机仿佛成了烫手的东西,她像惊弓之鸟似的,听到铃声响起,就恐慌。
她的伤心都与自己无关。贺大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他站直身磨了磨牙:“我真想掐死你!”
“咱俩没戏!我看你和看我妹的感觉差不多。同学朋友兄弟你任选,别的真没戏。”齐冬拒绝的毫不含糊。
她瞄了瞄后视镜,看到自己绯红的脸,忍不住懊恼的骂出了声:“该死的贺大树!休想让我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会在程峰和刘世茹面前丢脸?”